江海元皱着眉道:“家里没人?你大伯他们都不在家吗?他们干什么去了?”
江小宴摇摇头,“当时大伯二伯大堂姐都在呢。”
“他们都在还任由你奶奶为难你,还要打你?也不劝着点?”江海元怒火蹭的一下上来了,暗暗握紧了拳头,趁着他不在一家子老小欺负他的女儿?
江小宴忍不住笑了,“阿爸,放心,没人能欺负得了我,你看,奶奶不就被我送到精神病院了吗。大伯二伯眼睁睁的看着奶奶被精神病院的人带走,到现在,他们没给您打电话,也没来找您,您不觉得奇怪吗?”
江海元的重点才转移过来,“对啊,他们为什么没找我?难道他们已经把你奶奶接回来了?”
江小宴笑道:“阿爸,您回家就知道了。”
江海元心头疑虑重生,忍不住问道:“宴宴,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先告诉阿爸好不好?”
江小宴道:“阿爸,您还记得您在碱房沟的那天不?您那边据说电缆坏了,整个通信系统瘫痪了,跟外界无法联络,差点造成我们父女天人永隔。”
江海元点点头:“对了,那天联络不上,宴宴着急想去碱房沟找阿爸,那个可恶的金达余,乘机向你下手,阿爸怎么能够忘记,阿爸是不会放过金达余的。”
江小宴摇摇头,“可是阿爸您问过没有,电缆为什么突然就会坏了呢?最近风头紧,金达余四处逃窜,他还有这小心思来设计我?前面布好了局,出手的时候却又肆无忌惮的站出来,又何苦布局呢?当时我身边有刘宜和靳方,为什么他们同时不能跟着我了呢?阿爸,有些事太过巧合反而会失真,您说是不是?”
江海元猛然间呆住了。
江小宴不疾不徐的道:“今天您女儿我也用了这一招,当然还没到破坏电缆的地步,只是让家里的通信暂时中断罢了。所以,不是大伯二伯不给您打电话,他们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恨不得把您的电话打爆呢。可惜啊,电话打不出来。”
“哦哦,原来是通信中断,你这丫头,哪里学来的这一招?既然电话打不通,那他们怎么不来医院找我,还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乖女儿,快告诉阿爸。”江海元又是疑惑,又是着急,一时间竟没想到关键之处。
江小宴笑而不语,半晌,江海元突然睁大了眼睛,“宴宴,你是说,那天碱房沟的事情,电缆是人为破坏的?金达余干的?不对,金达余不至于……”江海元毕竟在商场诧叱风云多少年,猛然就意识到了这其中的问题。
江小宴笑笑的道:“阿爸,我有多少分量,让金达余念念不忘,还搞这些小动作只为杀了我?以他的作风想杀我还用得着专门避开您?何况既然有心瞒着您搞小动作,后面又是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狙杀?您不觉得他很矛盾么?”
江海元早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键,“那是谁!谁背后搞小动作,是要借刀杀人而置你于死地,还是跟金达余达成了一致共同对付我们江家?”江海元握紧了拳头,牙齿咯咯的响,一想到那天女儿又一次差点离他而去,他的心脏差点停止跳动。更为恐怖的是,背后有人搞小动作,支开他而对他的女儿下手,而他对此一无所知,还以为就是金达余的疯狂报复。
现在看来很明白,金达余对江小宴的报复是真的,背后有人想借刀杀人也是真的,因为跟金达余勾结,那可是叛国之罪啊,一般有脑子的人绝不会这么做。那就是金达余也是被这人当靶子利用了。好深沉的心机,好恶毒的手段,江海元恨不得立马手刃仇人。
“宴宴,你告诉阿爸,这个人是谁?”恨得咬牙切齿。江海元有些不敢想下去,只是支开自己,而对女儿下死手,这人是怕自己在坏事,还是说只有女儿挡了他们的路,而自己还有用?如果说是前一种,难道不怕他知道后疯狂的报复吗,可更大的可能是后一种,因为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这是一个局。如果哪天女儿遭了毒手,他只会找金达余报仇,那这个背后的人岂不偷着笑?
江海元捂住了胸口。
江小宴赶紧上前扶住了他,安抚道:“阿爸,我只是怀疑,我也没有真凭实据,我现在告诉您就是让您有个心理准备,这件事我已经在调查了,而且很快就有结果。我要说的是阿爸您要冷静,千万不要因为这些事情而气着伤着了。您要相信,您的女儿已经长大了,能够保护自己了。您开开心心健健康康的比什么都重要,好不好?您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在您身边吗?”
江海元默然,各种情绪蜂拥而至,心脏一时有些承受不住,他缓缓的坐下,深呼吸了一口,黯然点头道:“阿爸,真是老了啊,我的宴宴啊,阿爸老了啊……”
江小宴坐在他身边拉了他的胳膊道:“阿爸,您别自责,也别难过,现在我们是外患内忧,外面的敌人还没解决掉,家里的事情更让人分神,阿爸,您下不了决心,就让我来下,好不好,您要相信我,我能处理好的。”
江海元犹豫了一下,看着女儿道:“宴宴,你才这么大一点,家里的这些糟心事你就不管了,我送你去你姥姥哪里住几天,等阿爸来料理……”
“阿爸,我知道您不舍得让我面对这险恶难测的人性,可是我已经长大了,咱们江家宴家,阿爸和姥姥只有我,我不可能再逃避了,我今天把奶奶送到精神病院就是我要管这个家的第一步,以后还有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