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到我耳边说,我不会告诉别人。”陈应良不耐烦的喝道。
坊官无奈,只得附到了陈应良的耳边,低声说道:“大将军,抓走柴公子的人,是宇文柱国家里的家丁,他们还要求小人闭嘴,所以小人不敢随便胡说八道。”
“宇文述的家丁?他们为什么要抓柴绍?”
陈应良一时有些糊涂,怎么都想不起来柴绍在那里又得罪了宇文家?问了柴倩,柴倩也是满脸的糊涂,不知道到处惹是生非的兄长何时又得罪了这个凶神恶煞。但是事已至此,陈应良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是赶紧问明了宇文述的府邸所在,然后又领了房玄龄和柴倩等人疲于奔命,继续一路直奔宇文府所在的善和坊。
做为隋炀帝面前的第一宠臣,宇文述的柱国府当然是面街开门,朱漆大门也非常难进,别说普通百姓了,就是寻常官员也得领号排队别想直接进去,不过还好,陈应良现在的身份已经足够了,到得门前,平时里眼高于顶的宇文府家丁连门敬都不敢要,马上就飞奔进去向宇文化及兄弟报信,接着很自然的,存心要与陈应良结交的宇文兄弟也马上就双双迎出大门了。
让陈应良有些意外的事,喝得脸红脖子粗出门迎接自己的,不仅有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两兄弟,还有自己昨天才在霸桥旁边结识的独孤怀呢、李仰城和元奇等纨绔子弟,也一个都没少,还同样都是酒气冲天满脸通红。见到自己后,宇文兄弟等一干纨绔除了赶紧行礼外,宇文化及还一把拉住了自己,欢喜说道:“应良兄弟,你来得正好,快里面请,愚兄我有一个好东西给你看。”
说着,宇文化及不由分说就把陈应良往门里拉,众纨绔笑嘻嘻的跟上,陈应良挣扎不过只得叫房玄龄和长孙小箩莉等人也跟上,然后就直接被宇文化及拉进了规模庞大的宇文府东跨院,再往院子里仔细一看时,陈应良不由又吃了一惊——院子里树有一根木桩,木桩上绑有一个上身****的男子,还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惨不忍睹,垂着头不知死活。接着宇文化及又大喝道:“拿水泼醒,请应良兄弟过目。”
话音刚落,早有府中恶奴上前,提起一桶水就泼在那男子头上,冰天雪地里被冷水一浇,那男子立即呻吟着醒转,艰难的抬起头时,陈应良顿时傻了眼睛,脱口叫道:“嗣昌兄!怎么是你?”
“哥——!”身后响起了柴倩的惨呼声,紧接着,柴倩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了力气,奋力的接连推开了好几个拦在前面的纨绔子弟,跌跌撞撞的冲到了柴绍面前,抱住了柴绍放声痛哭,连声问道:“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应良兄弟,怎么样?”宇文化及还又一巴掌拍在了陈应良的肩膀上,大笑说道:“出够气没有?如果还没有,亲自动手也行,我替你动手也行,先把他打个灵魂出窍,然后再把他拉出城,扔进乱坟岗喂野狗!”
陈应良傻傻的看着宇文化及,把宇文化及看得有些心里发毛,旁边的李仰城则迫不及待的说道:“大将军,这是小弟想出来的主意,你现在身份不同不方便动手,所以我们就替你动手了。”
陈应良又傻傻的看向李仰城,半晌才苦笑说道:“几位,你们的好心,我心领了,可是你们这么做,不是给我出气,是把我往死里坑啊。给我个面子,快把柴绍放了,找伤医给他疗伤。”
“应良兄弟你的面子,我们当然要道:“不过应良兄弟,你怎么说我们把你往死里坑?”
陈应良实在无法与这群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沟通,只能是赶紧催促放人,宇文兄弟等人也不敢拒绝陈应良的要求,只能是赶紧命令家丁放人,陈应良也慌忙上前给柴倩帮忙,先把柴绍搀到旁边坐下,又解下自己的白披风给柴绍裹上,已经奄奄一息的柴绍则只是低声呻吟,并不说话。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柴倩才红着眼睛冲宇文兄弟等人尖叫问道:“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打我哥?他做错了什么?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臭娘们,你说什么?”宇文化及马上就挽袖子了。
“化及兄——。”陈应良拖长声音阻止,又指着柴倩解释道:“她是柴公子的妹妹,也是我曾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别和她一般见识。”
听到陈应良这话,宇文化及这才重新放下拳头,再仔细打量了一下形容憔悴的柴倩,宇文化及又不屑的说道:“一般,难怪应良兄弟看不上。应良兄弟,你如果喜欢女人,尽管对我说,多了不敢说,十个八个美女,你说了就有。”
柴倩更是大怒,再次质问宇文兄弟为什么要抓来柴绍毒打时,柴绍却艰难的抓住了妹妹,有气了,是我自作自受,是我自找的。”
“知道是你自找的就好。”李仰城也嚷嚷道:“柴嗣昌,你自己说,这样的事你以前干过多少?以前陈大将军被你欺负时,你不是还说过,等你抓到了陈大将军,你要用锤子把陈大将军身上的骨头一根一根敲碎?今天我们只是拿泡过盐水的鞭子抽你,已经够给你面子了!”
柴绍默默无语,半晌才挣扎起身,道:“小妹,走,我们回……。”但是话还没有说完,刚站到一半的柴绍就已经重新晕厥过去,还直接晕厥在了妹妹的怀里。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了,鉴于柴绍的伤势严重,陈应良只能是匆匆辞别了一帮溜须拍马的纨绔子弟,心领了他们的好意,然后带了柴绍离开,接着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