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桥不甘示弱。
“都他妈别犹豫!现在石门市乃是王家当头,只要你们站在王家这边,我王桥用家族名誉保证,之后绝不会让任何人受到丝毫伤害!”
董绮罗还想再争取些什么,但上官冷琊没有给他机会。
他把手从口袋里拿了出来。
掌心中攥着一团银色的物件。
待他将这团银色的物件抖开,周遭众人才看清了它的原貌。
这是一副手套。
一副由无数极度纤细的金属丝线,缜密织成的银色手套。
上官冷琊戴上了它。
嘴角微扬。
董绮罗发现他真正笑起来的时候更加迷人。
连王桥和那群保镖都不由得为此恍惚一瞬。
不过很快王桥就拉回了心神。
“上!弄死他!出了任何事都由我担着!”
此时此刻,酒吧里除了他们之外,没有一名多余的顾客,所以做起某些事来就变得没有太多顾忌了。
“退后。”
上官冷琊起身,立于董绮罗身旁轻声说道。
董绮罗一时不明其意,脚下半分动作也无。
适时,气急败坏的王桥抬起右脚,狠狠踹在了身旁一名保镖身上。
“草你们妈的!都他妈不想活了是么!老子说的话你们当成放屁?”
主子的压迫如此强烈,保镖们已是再不能有所犹疑。
第一个保镖举拳前冲,用沉声大喝的方式来为自己加油鼓气。
不过很可惜,这种给找自信的方式并不能改变最终结果。
上官冷琊迅疾出手,掌面平伸,握住保镖拳面的刹那猛然收紧。
第二名保镖紧随其后,凌空一脚朝他胸口袭来。
“滚。”
一字落定,上官冷琊侧身抬脚,名贵皮鞋整个蹬在了飞踹而至的保镖胸口,在众人震惊莫名的目光注视下,将其远远蹬飞了出去。
“砰——”
那名保镖倒飞二十几米远后砰然落地,胸口的剧烈疼痛,让他不禁捂着伤处在地面上连连打滚,时急时缓的哀吟声萦荡于整个酒吧之中。
随即,上官冷琊视线偏移,挪到了身前那个正在拼命尝试拔出拳头的保镖脸上。
他的手,在慢慢发力。
保镖的手,在缓缓变形。
“唔——啊——”
清脆的骨裂声,混杂着这名保镖的惨叫声传遍四周,只见那只被上官冷琊攥住的拳头,正在一点一点的“缩小”。
“嘀嗒——嘀嗒——”
渐渐地,有鲜血在“掌拳交融”之处滴落。
“放手!快放手!”
身心痛苦的保镖奋力挣扎,同时惊骇欲绝的朝上官冷琊讨饶,可后者却一点也没有想放过他的意思,那对目光冷冽的眸子逐一扫过王桥众人,终而陡然发力,彻底将保镖右拳整个捏成了一团肉酱!
右手被毁,重归自由的保镖边喊边往后快步退去。
上官冷琊摊开右手,皮肉、骨渣、鲜血三者混合的浆液顺势倾洒,他那只银色的金属手套依旧光亮,纤尘不染。
从未见过如此血腥一幕的王桥,只觉自己身体某处“门禁”大消,腥臊液体顺着裤腿流落满地,先前的嚣张姿态全无,取而代之的,是面临生死存亡之际才有的惊恐之色。
上官冷琊迈出两步,吓得王桥和剩下那几名保镖后退四步。
“现在可以滚了?”
心理素质多少算是好上一些的保镖们,向王桥投去了征询目光。
他们此刻很想对王桥劝说一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千万不能因为一时冲动就跟这个恶魔往死里较劲。”
可让他们倍感绝望的是,王桥居然一点挪动脚步的意思都没有。
难道说,他今天非要把自己弄成残疾不可吗?
“你……你们……他妈的……赶……赶紧带……老子离……离开这里。”
旁侧保镖闻言,他们这才反应过来,闹了半天王桥不是不想走,而是走不动了。
之后,四肢健全的保镖们架着王桥,扶着那两名受了重伤的伙伴狼狈而逃。
临至门口处,自以为安全得到保障的王桥大声叫嚣道:“你给我等着!今天的事不算完!”
上官冷琊动作轻缓的摘下手套,转而坐回高脚椅上,对吧台里已经吓傻了的调酒师说道:“我要的两杯花烬,现在可以调制了吗?”
调酒师眼神重新凝聚光彩,他看了上官冷琊一眼,脸上表情由呆滞转为了恐慌。
“啊——”
身为一个普通人,调酒师自是无法忍受这种血腥残忍的场面,心里受到巨大伤害的他,还没给上官冷琊回应就跑出了吧台,一路狂奔,往酒吧门口逃离而去。
上官冷琊没有阻拦调酒师的动作,他扭过头来,看向咬紧红唇的董绮罗,淡然说道:“好像没法让你继续陪我喝酒了。”
董绮罗收拾心情,假装若无其事的回应道:“没关系,我可以帮你调酒。”
话毕,她在上官冷琊身后绕过,一路走进吧台,开始着手为后者调制酒水。
“是花烬么?”上官冷琊问道。
董绮罗认真倒酒,头也不抬道:“是花烬。”
“你怎么会调这种酒?”
“因为花烬就是我配出来的。”
最终的答案,让上官冷琊略感意外,他没想到像董绮罗这种富家小姐,居然还会到酒吧亲自调制酒水。
而且以“花烬”的标价来断,董绮罗的这件“作品”应该并不是什么普通凡物。
起码楚渔刚才喝完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