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
韩盛兴的一番说词,不仅没有得到韩文树的认可,反而引起了后者更大的不悦。
“你老子我二十几岁继承家业打天下的时候,雷家还是韩家屁股后面的一条跟屁虫呢!怎么,现在雷家势头稍微比韩家好了一点,你们就怕了?”韩盛兴摇摇头,仍坚持己见的为韩文树解释道:“爸,您这些年没怎么接触古玩界的生意,所以可能不清楚现在这个行业有多么寸步难行,如今那些靠古玩发家的富商,一个个早就转行做了别的买卖,哪怕
他们仍然喜好搞搞收藏,那也是只进不出了,华夏流放在个人手里的宝贝就那么多,当他们不再进行转手的时候,您说叫我们韩家这种生意人拿什么去赚差价挣钱?”说完这些,韩盛兴见韩文树脸色稍缓,便继续趁势追击道:“还有就是,老一辈的收藏家们现在都老了,过时了,他们攒的那些家底到了后辈人手里,就换了种花钱享受的方式,现在当家的那些年轻人们,有了钱也不会去买什么名人字画、古代铜器什么的拿回家欣赏品鉴,他们现在喜欢的是香车美女、游艇别墅,您也知道,我早就提及过这一点,但是您始终不肯让我们去接触别的行业,所以才致使雷家如
今可以踩在我们头上为所欲为。”“爸,我提议,首先,对于雷家的欺压,咱们可以先选择隐忍,与此同时,我们应该开始着手接触一下其他行业,找到适合的机会恰当融入,等韩家恢复昔日荣耀,再去找雷家把近几年的账算个清楚也不迟
!”话毕,韩盛兴可以看到,正在直视自己的韩文树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起码可以说明他已经不再因为“楚渔”而对他们父子感到愤怒难抑了,可是还不等韩盛兴缓一口气,其父韩文树便是望向韩宝陵,沉声命
令道:“宝陵,看来你二叔脑子也不太灵光了,你也替我给他清醒清醒!”
事及韩盛兴,韩宝陵平静无波的面容上,终是产生了一丝变化。
在韩宝陵心里,不管韩盛兴寻常怎么暗地里刁难于他,从辈分和血缘上来讲,后者终究是他的二叔,晚辈执罚长辈,于情于理,那都说不过去。
即便,下达这个命令的人是韩家最有话语权的当家老家主。
韩盛兴抬起头,跟举目看来的韩宝陵把目光对到了一处,复而前者微眯起了眼睛,冷哼一声松开了手中攥着一截的竹鞭。“宝陵,没听到你爷爷在说什么吗?动手吧!”
韩宝陵内心纠结万分,着实不知该从何下手。
韩文树见此一幕,再度从红木椅上豁然起身,不过似乎因为起来动作稍有突兀,气血难供之下,这位韩老爷子单手捂额,闭眼晃了晃身子。
“爸!”
“爷爷!”
坐在旁边静观事态发展的韩盛睿一家三口一拥而上,跑到韩文树面前将其搀扶坐下。
“爸,你可千万不能再随便动气了!”韩盛睿关切无比的劝说道。
韩文树那股劲过去以后,把手放了下来,一把将面前的韩盛睿推开,指着韩盛兴父子低吼道:“宝陵!打!给我往死里打!”
韩宝陵点点头,举起手里的竹鞭便要朝韩盛兴背部狠狠抽去。
“等一下!”这场“是非”的源头楚渔突然拦下韩宝陵动作,待得众人面带疑惑之色看向他,他才起身走到韩宝陵身边,在其手里取过竹鞭,笑眯眯的望着韩文树说道:“韩老爷子,小陵他毕竟是一个晚辈,你让晚辈动手
打长辈,岂不是陷他于不孝之地吗?”
韩文树听完,思虑少顷,随即点头应道:“的确,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了。”
言及至此,韩文树话锋一转,作势便要再度起身。“他们打不了,那就我打!”
“别别别,韩老爷子你可千万别再乱动了。”楚渔面带“关怀”之意,极其体贴的劝阻道:“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这么高强度的‘运动’,纵观现在这个房间里面,好像只有我能代行此事了。”
“来者是客,哪能让楚医生替我劳心费力。”韩文树歉意十足的摆手拒绝道。
“没关系。”楚渔不以为意,扭头给了韩盛兴父子一个极度“暧昧”的眼神。“我曾经跟很多朋友都说过,助人为乐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好!”
韩文树痛快的答应下来,其实他也觉得,能够让楚渔这位“韩家恩人”出气的方式,也仅有眼前这一种了。
再怎么说,挨几下鞭子,也比舔人家鞋底来的更好一些吧?其实韩文树这份想尽量多保几分韩家颜面的小心思早就被楚渔看破了,不然前者也不会一直不提关于“赌注”的事情,既然这样,感觉自己也受了不少欺负的楚渔索性顺坡下驴,用韩文树选择的方式去惩罚
韩盛兴父子。
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楚渔手拿竹鞭敲打着掌心,环绕跪倒在地的韩盛兴父子一圈又一圈,给予两人足够多的压力后,他才高高举起了竹鞭,准备一落而下!
听着耳边竹鞭挥舞而携带出来的劲风,韩盛兴本能下闭上了双眼,可是他提心吊胆等了半天,也没等到由竹鞭抽打而生出的痛感传遍周身。
韩盛兴徐徐睁开双眼,扭头看向楚渔,发现后者手里的竹鞭就距离自己后背不足一尺远,且再没了继续落下去的趋势。
“哼,小杂种,我就不信你真敢打我!”
韩盛兴自以为凭他的身份地位,吓唬住了楚渔这个稍微懂点医术的青年司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