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毕业典礼,最开心的,莫过于许久没有见到叶凉夕的宁攸和肖雪了。

毕业典礼之后,两人就拉着她去拍毕业照了,叶凉夕宁攸和肖雪拍了照片之后,跟不少认识的同学都拍了照片,大概现在名气太大了,她这个已然成为美术界翘楚的同龄人,都让大家想要合影留念,因此,这场毕业,忙得不亦乐乎。

当然,最后拍照的,肯定不少了和傅景湛一起。

傅景湛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西装,英俊挺拔,即便已经年过三十,傅公子看起来依旧帅气逼人,清隽亦如当年,甚至因为跟叶凉夕站在一起,平时那种疏离冷淡的气息也减弱了不少,只余温柔的模样。

给两人拍照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宁攸的身上,等到给叶凉夕和傅景湛拍完了照片之后,她对着相机端详了好一会儿,最后笑道,“有没有一种,怎么看,怎么像是结婚照的感觉?”

肖雪凑过去看,“还真的有结婚照的感觉哦,夕夕,你快过来看。”

叶凉夕无语地去看两人手里的相机,只见画面里面,叶凉夕穿着学士服和傅景湛站在帝京大学的标志性建筑前面,后面是帝京大学的校训,傅景湛站在她的旁边,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叶凉夕脸上带着笑意,头微微往傅景湛的方向偏了一点。

嗯,看起来,还是一张非常和谐有爱的照片。

傅景湛过来的时候,宁攸很自觉地把手里的相机交给傅景湛看,傅景湛一看过去,很满意地点了点头,转头看叶凉夕,“回去洗出来放着?”

叶凉夕瞪了她一眼。

宁攸和肖雪在旁边看着两人,“噢哟~”

罢了,宁攸问道,“夕夕啊,话说,你现在毕业了,婚礼也快要提上日程了吧,婚纱照呢?”

叶凉夕一愣,婚纱照的事情,还真的没有想过,她下意识抬头去看傅景湛,傅景湛笑意舒然,“等你从法国回来,我们就去拍。”

“咳咳!”旁边的两只轻咳了一声,纷纷退开几步,“离开大型屠狗现场!”

叶凉夕哭笑不得,看着站在不远处的赵然和左一帆,笑道,“宁攸,雪哥,你们去跟赵师兄和左师兄拍照啊,我帮你们。”

宁攸和肖雪想了想,刚才被叶凉夕和傅景湛这么一闹之后,对视一眼,纷纷去找自己的男朋友去了。

毕业典礼,总的来说,很顺利,并且也很欢喜。

而叶凉夕根本没有时间离愁别绪,毕业典礼结束的第三天,她就直接飞离国内,继续回欧洲去跟进她的个人巡回画展了。

欧洲的巡回画展很成功,等一切结束的时候,时间已经进入了八月,而八月底,就是叶凉夕毕业的时间。

早在画展还在意大利和西班牙展出的时候,叶凉夕就已经足够引起轰动了,加上早年就已经有了一些名气,等她的画展在欧洲从南到北开展的时候,就已经吸引了世界各地美术界的人慕名前去观展,画展开到了哪里,都是一片轰动之像。

同时期的许多国际画展以及美术界的比赛,也有她的作品出现。

一时之间,美术界可谓了掀起了一股“叶凉夕式”的狂潮,这样的效应,被美术界称“前无古人”之像。

八月中旬,叶凉夕终于结束了为期几个月的个人巡回画展。

八月底,她顺利从巴黎美院毕业。

同样的,傅景湛自然不会错过叶凉夕的任何一场毕业典礼,而在这次的毕业典礼上,叶凉夕成为了巴黎美院几十年来,第一个以优秀毕业生的身份登台演说的人华。

两年的时间,她已经从一个只听得懂简单法语的人,变成了可以随口说一窜流利的法语的人。

不比在帝京大学时,毕业演讲的时候,比较正式,更多的是谈论自己对绘画的认知,以及祝福她的同学们在毕业之后的大好前程之类,比较偏向于励志类。

在巴黎美院的毕业演讲之中,叶凉夕更显轻松一些。

她的语气,甚至已经沾染了西方的幽默,惹得下面的人时不时会心一笑,而她始终游刃有余。

演讲进入结尾的时候,叶凉夕的语气才多了许多感叹。

“……能走到今天,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是,我至今仍觉得我受之无愧。当然,有不少人说,叶凉夕能走到今天,是因为她的爸爸是舒湮,而她的妈妈是叶清如,如果没有这样的父母,也许她的成长没有那么快。当然,我并不否认这一点,父母带给我的,是对艺术更早的更加敏感的认知,两年前,我曾经很不喜欢别人这样说我,因为,这样会表示,不管我做得多么好,叶凉夕的身上,始终带着‘名门之后’的标签,这个标签,会让许多人忽视她的努力,但是现在……”

叶凉夕看着底下的一众学生和老师,以及坐在教师席位中正慈祥地对自己笑的舒湮,轻呼了一口气,继续道,“现在,我一点也不介意,甚至为此感到高兴,因为,不论是我的父亲,还是我的母亲,他们的一切,都将在我身上得到延续,我感激他们,感激他们给了我生命和天生的艺术天分,让我更加清晰与明白地去看这个世界,看云天变幻,看江海流动,看清风细雨,看阳光雨露,看山川大地,我所看见的每一个东西,每一分每一秒,没一个细微的变化,都带来触动人心的美的感受。是他们,让我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美好。”

随着话音落下,台下的学生响起一年轰动而热烈的掌声,久久不息。

坐在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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