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抱歉,因为我的多疑,我拒绝了你的好意,这也成为了我的遗憾。我总是在想,如果我接受了你的那冰蚕手镯,也许,孩子就会好了”田蜜眼泪掉下来,可有这是唯一的希望,被她亲手毁了。

“什么事都没有百分百的保证,你也不要过于自责。”舒艺勋在别的事情上,自然是会好好安慰她,可是这件事,他竟是难以开口。他也为她不接受他的好意而生过气。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是无用,我能做的,便是报仇,减轻自己心里的罪过。”田蜜抹了把泪,努力露出一丝笑容,“抱歉,本来是感谢你的,却让你听我发唠叨。”

舒艺勋温柔地笑着摇头,“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愿意听。”

“好了,对不起,我不说那些旧事了,今儿高兴,我们好好吃菜,总之就是谢谢你,每次在我困难的时候,你都出手相助。”

舒艺勋笑了笑,“可能,这就是机缘吧,我也不是谁都想帮。”

田蜜惶惶的看了他一眼,不知说什么,就只说了个“谢谢。”

“没什么,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嘛,那么以后,就当知己了好吗知己相帮,就不必再这么客气,都是应该的。”舒艺勋不想再让她心里有这么多负担,便轻松对她说着,“好了,多吃菜,来,开心一点。”

田蜜也突然破涕为笑,不好意思地嘻嘻笑道“你看我,罗嗦的饭菜都要凉了,快吃快吃。”

舒艺勋抿嘴笑着,继续与她一同吃饭。只是她眼睛里,时不时的默默的望着她。看她恢复了好心情,笑容灿烂,他的心里也觉得暖暖的,疼疼的。想让她一直这样愉悦下去,灿烂的笑下去。不想再看到她眼睛里有伤,有痛。

他愿意一直帮她,这样她就会一直需要她。

就能一直,看着她笑。

元阶坐在亭子里,是泉州第一楼对面的一处假景,这里能看到这座酒楼繁华的样子,也能有远离喧闹人群的沉寂。

因为他处在繁华中,心里很冷。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守在这里,他不应该是这样的反应,按他以往的性子,走进那座酒楼,当面问她将他放在何处。可是,想想有些幼稚,他们只是一起吃饭,能代表什么,不会显得他小题大做,无理取闹了吗可是,男人的直觉让他知道,他们之间的情愫在生长,他竟是无力阻拦。

他心里什么都知道,却又抓不住实际的东西,只能让这感觉,默默的烧着自己的心,悄悄地痛着。

耳边有渐近的脚步声,他侧目,看到一抹华贵袍角,他抬头,对上舒艺勋温淡的笑脸。

元阶笃然站了起来,稳定了一下心绪,还是谦和行礼,“舒公子。”人家是他的救命恩人,再怎样,表面的客气要有。

舒艺勋冲他笑了笑,走过来,坐到了他旁边。

元阶有点羞怯,舒公子默默寻来,怕是知道了他跟踪他们。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上去”舒艺勋坦然问。

元阶看了看他,摇摇头,“我想,你们是有公事谈。”

“不,这回偏偏是私事。”舒艺勋说。

元阶正了色,“是什么私事”

舒艺勋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会儿,不是卖关子,而是不知如何说才显得不失礼。因为这算是他跟田蜜之间的秘密,若跟元阶说是他和田蜜的私事,真的不好。

“舒公子出来,不就是想要告诉我的吗现在又为何吞吞吐吐的”元阶耐着性子问。他原就是个尖锐的脾气,现在已经很忍耐了。

“其实我现在应该在楼上陪着她,她心情不好。”舒艺勋换了个角度说。

元阶眼神一厉,噌的站起来。

“方公子。”舒艺勋唤住了他,“你不问问我吗”

“我可以问她。”元阶语气已有些不悦。

“如果她愿意告诉你,就不会在这儿难过了。”

元阶猛的回头,紧紧地盯着舒艺勋,“你到底想说什么”

舒艺勋叹了口气,犹豫了一下,说“她不想告诉你的,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

“到底什么事”元阶焦急地问,心跳快停了。

“元阶,你身体内的媚毒清除之前,她也中了。”舒艺勋简单地说。

元阶身子一震,不可置信地瞪着舒艺勋,“你,你说什么”

舒艺勋垂下眼帘,避开他的视线,“所以,她才会”

元阶慢慢走到他面前,眼睛里瞬间涌出泪光,脸色煞白,唇角微抽,“你是说她小产,是因为我”

舒艺勋抬头,尽量用温和的神色,“元阶,她知道这不关你的事,所以,一直没有告诉你,她在保护你,怕你难受自责。但是我看她一个人,心里压力很大,她很痛苦。”

元阶的拳头缓缓的握紧,用了极大的努力才克制了情绪的暴发,过往的一幕幕,一历历,瞬间全涌在眼前。

他们的孩子,知道失去的那一刻起,他如同疯了一般,活在对哥哥和那刘云花的埋怨增恨中,他极尽其力,惩罚迫害他的人,还以为心口的一口恶气终于出来了,然而,现在这个人告诉他

原来,他以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错的。

原来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元阶,”舒艺勋见到他可怕的神情,赶紧安慰他,“其实这不怪你,田蜜就是怕你难受,才不想让你知道的,她从来没有怪过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元阶沙声问。

舒艺勋顿了顿,“她刚有反应的时候,我看她神色有异常,帮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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