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范纯煕和这个白芍好像很聊得来,她俩都表现出那种胸有成竹的淡定,搞得我都有点兴奋了,我满怀期待的眼神注视着白芍标致的面庞,她身上带着独特的气质,比阿覃更多了一层迷人的韵味,比范纯煕更知性,比洛美昀更成熟。
白芍见我在看她,笑着说了声,“别看了,说正事呢。”
我尴尬地说道:“对对对,说正事,您说这暗度陈仓,那究竟怎么个暗度法呢?”
白芍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先是笑了笑,但是还故意板着脸说:“局长大人,既然说好的是合作关系,我想在正式开始计划之前咱们两家先把话说清楚。”
“您请说!”我说这话的时候眼亮晶晶的,很希冀。
白芍脸色忽然一变暗淡了一下,说:“第一,事成之后,你必须交出堵王令牌,当然,我也可以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不会受到威胁,咱们两家就此两清,从此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可以!”我回答的很干脆,这堵王令牌老子什么时候想要过了,完璧归赵也挺好的,还能做个顺水人情。
“第二,我只要金雄的命,至于其他的,这些年太平堂扶植他所做的一切安排,除必须剪除掉的党羽之外,你一改不准动!”
果然是赌场的老板娘,心细,连这事都想到了。
我之前确实想要把金雄的势力一锅端了,连根拔除,以绝后患,不过后来想想,他把持越州政局这么多年,已经是树大根深,这么做不仅吃力不讨好,还会把本就不够的李艾那个在分散掉,还不如集中力量,重拳出击。所以,白芍说的这事,原则上我也可以答应,只要保证将来相安无事便好。再说了,此事一了,我还能混下去都不一定了。
“照办。”
白芍显然对我如此直接地回答感到惊讶,脸上暗淡了一下,说:“局长大人,你可要想清楚,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谁能保证我们两家将来不会有什么矛盾呢?”
“白老板说得对,但我想如果您肯给我一个面子,认我这个朋友,我们两家之间完全可以井水不犯河水,要是有什么事情还能相互帮个忙什么的,您说是不是?”
白芍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没想到局长大人还真是幽默,不过好笑归好笑,道理倒是不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
我不想卖关子了,说:“您有话可以直说了吧?”
白芍顿了下,说:“其实这件事很简单,金雄不是傻子,你能想到的,他也能够想到,太平堂已经知道了他暗算黄堂主的隐情,他企图篡位的野心如今也是昭然若揭,他现在集中力量对付的不是来自你对他的威胁,而是太平堂内部源源不断的暗杀。”
我狐疑的看了白芍一眼,说:“不是,我有点糊涂了,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范纯煕见我疑惑,便解释了一下,说道:“你接连遇到的几次暗算,都是金雄在背地里叫人做的,虽然我们已经知道了金雄是想栽赃嫁祸,挑起我们两家的内讧,但白老板说的也没错,如果不是金雄实在腾不出手来,他也没必要这么做。”
听她这么以说,我一拍大腿,说:“难怪金雄那老小子最近龟缩不出,我还以为他准备当寓公了呢!”
但我还是不明白,白芍口中的暗度陈仓到底是指什么?
“白老板,你别怪我脑子转不过弯来,你能把你的暗度陈仓计划说的详细一点吗?我怎么听得很不明白呢?”
谁知,白芍听了我这话后,刚才还一脸和悦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我知道事情要坏,虽然没说话,可是感觉她的脾气就像是被压住的小火山一样,于是,我赶紧说:“您别生气,我就是随口一问,你不说就不说嘛。”
说到后来,我就没了底气,搞得我很像是皇帝身边的太监,做什么还得看她的脸色。
“没事,既然是合作关系,说明白点也好。”
我意识到这个白芍的脾气臭起来,可能比范纯煕还大,只好嘿嘿笑了几声,不敢接话。
可是,当白芍看见我苦着脸,噗嗤一声又笑了一下,说:“看你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局长大人,我有那么可怕吗?!”
“怎么会呢。”我笑了笑,有些尴尬。
白芍似乎是想到了一些什么,呵呵笑了声,说:“咱们这位局长大人还真是可爱啊,难怪堂堂范家大小姐会喜欢上你。”
我听了这话,心里怪怪的。
但是白芍突然话锋一转,说:“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不是想知道我的计划吗?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白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我负责明修栈道,继续更金雄都下去,牵至住他的主要力量,尽最大成都消耗他,至于这个暗度陈仓,自然就交给你来完成,如何给予他致命一击,关键还得看你这个陈仓妙计完成的怎么样?!”
刚才我还在为来之不易的总攻而激动,现在听见白芍这话,就像是当头被浇了一盆凉水一样啊,所有的激情什么的都没了,呆滞了一会。
“这算是什么计划?我可以理解为,你们就是什么都不做,就看着我和金雄鹬蚌相争,然后你们还无条件地拿走了刚刚许下的这些承诺和利益对不对?说什么你们牵至金雄的主力,可实际消耗的还是我的力量不是吗?这算是哪门子合作?分明就是......”我想了想,然后说了一声“坑队友嘛”,但我说这话的时候,真的感觉腿上、手上一点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