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宁黛看着自己掌心的鲜血,顿时就懵了,人往后一靠。
宁黛!韩希朗忙伸手将她接住,握住她的手,神色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这是怎么回事?
你杭宁黛呼吸急促,显然是很激动。
她奋力挣脱着,头疼的不得了。
你别管我!你去管别人好了!
她的情绪太过激动,韩希朗根本没法见她这样。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往里冲,一边低吼着吩咐警卫,还愣着干什么?快叫医生来!
是!
杭宁黛想要挣扎,但根本也拗不过韩希朗。
韩希朗脚下生风,还没到内院杭宁黛的鼻血已经止住了,但韩希朗的衬衣上西服外套上却已经被沾染了不少。
内院客厅里,阮丹宁正好在。
谁啊?是宁黛希朗,还是两个人一起回来了?
韩希朗抱着杭宁黛走上玄关,面色不豫,舅妈。
阮丹宁没抬头,正带着下人整理礼服。
希朗来了,快看看宁黛的礼服送来了,真漂亮!订婚礼服就是要素雅低调一点才好,等到你们结婚有的奢华的,到时候所有达官贵人豪门贵胄都会来,当年我和你舅舅结婚
她这里说了半天,身后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由疑惑。
一转身,却看到两个孩子惨兮兮的在她面前。
呀!
阮丹宁忙将礼服一扔,跑过去。
她没看见杭宁黛有问题,只看见韩希朗满身的血。
这是怎么了?又吵架了?希朗这是宁黛,你欺负你大宝哥哥了?
杭宁黛粉唇紧闭,并不说话,但脸色却不太好。
舅妈,宁黛流鼻血医生马上来了。韩希朗微一颔首,抱着杭宁黛上了楼。
阮丹宁讶然,这两个孩子就不能有一天好好的不吵不闹吗?
房间里,医生到了,正在给杭宁黛看诊。
血压太高,孙小姐您情绪太激动了。
这医生是宋国医的关门弟子,宋国医退居二线之后,总统府的健康问题就交给了他。
关门弟子对总统府一家的病史都很熟悉,看了看阮丹宁,直言道,总理夫人,孙小姐多多少少都有您的遗传,血压比一般女孩子都要高,情绪太激动的话,一些脆弱的血管容易爆裂。流鼻血就是这个缘故。
只是这样,没有别的事吧?
阮丹宁点点头,她的病她自己清楚,为了捡回她的命,当年没少让安之费心。
一旁,韩希朗却自责的闭上眼,没什么好说的。这么乖巧的宁黛,竟然因为他把自己气成这样!
送走了医生,阮丹宁在床沿坐下,轻抚着女儿的脸颊,看看韩希朗,你这孩子,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激动?是跟大宝吵架了吗?不是妈说你,你有时候就是太任性了。
妈。
杭宁黛的声音软软糯糯的,还有一点沙哑,让人听了就不忍责备了。
好,知道了妈不说了。阮丹宁替她拉好被子,不舒服就早点睡吧!
嗯。杭宁黛疲惫的闭上眼,也没有和韩希朗说话。
阮丹宁回头看一眼依旧呆坐着的韩希朗,小声催促道,希朗,走吧!宁黛睡了。
尽管不舍,韩希朗也只有出去。今天这种情况,他要是和宁黛拧着来,只会让她更加激动。他是看不得她流血了,即使是流鼻血也不行!
韩希朗出了内院,阮丹宁返身回来,却看到杭宁黛披着睡袍从楼上下来了。
宁黛,下来干什么?阮丹宁忙上去扶住女儿,你啊,就是这么任性,医生说了,血压高不要你下床,要你这几天都好好躺着,怎么就是不听话?
妈。杭宁黛还是很虚弱的样子,视线却在四处张望,我的礼服呢?我要试一试。
阮丹宁哭笑不得,还真是孩子气,礼服什么时候试不行啊!非要赶在这一时?
嗯。杭宁黛固执的点点头,我想现在就试。
好。阮丹宁也是宠爱女儿,只有由着她,你回房,妈让人去拿。
下人把礼服送到房里,阮丹宁帮着女儿穿上。订婚礼服做的比较简单,但再简单,那也是韩杭两家联姻,穿好着实也费了一番功夫。
好了,照照镜子。
杭宁黛拎着礼服下摆,站在落地镜子前。
礼服前面是很保守的设计,但后背却是从蝴蝶骨一路往下开叉直到腰际。杭宁黛这个年纪,穿起来既显得优雅又不失俏皮。
尤其腰间那一串白玉铃铛,每一个里面都放了几颗钻石,走动时,会发出声响,清脆灵动。
这一点,是韩希朗特别嘱咐的。
因为宁黛的名字,听起来类似于‘铃铛’。
虽然是我的女儿,可是真忍不住夸奖太漂亮了。阮丹宁上前揽住女儿,劝慰到,别总和大宝吵,其实两个人只要彼此相互喜欢,很多事情回头想想,都是无关紧要的。
杭宁黛低下头,我知道了——妈,我穿着这个睡觉可以吗?
啊?阮丹宁失笑,你这孩子,哪有穿着礼服睡觉的?知道这个有多贵吗?
嗯。杭宁黛点点头,是大宝哥哥的钱,大宝哥哥有钱没关系,爸爸不会被人说的。我花的都是长夏的钱,不要紧的。
好好。阮丹宁笑着点头,拍拍女儿的脸颊,你要怎么样就怎么样,妈也宠不了你几天了。知道吗?妈觉得你喜欢的是大宝,比小宝好多了。
嗯?杭宁黛不懂,为什么?小宝哥哥
阮丹宁摇摇头,不是说小宝不好,而是做大宝的妻子,你会自由很多。你爸是总理,你没看出来妈有多辛苦吗?小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