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穿好衣物,拿上兵器往外走。
可才走出门口,就感觉屋檐上有东西滴落下来。吕斌以为是雨水,没在意,抬手擦了擦。可一摸就感觉不对劲,那东西黏黏的,哪里是水的手感。
跟吕斌同样遭遇的,还有其他几人。几人同时抬头一看,这一看,差点吓掉半条命。
那屋檐上,倒挂着一个头颅,正长大血盆嘴,对着几人笑。笑容诡异狰狞,唇角不断吐出猩红的血丝。
几人吓的腿软,吕斌连裤子都尿了。拔腿就跑,慌不择路逃窜而去。这还不算,出了院子,竟然发现无路可走,到处都是墙壁。
吕斌当场就跪下来磕头“大哥大姐,爷爷奶奶,冤有头债有主,小弟有眼不识泰山,误闯宝地,当真不是故意,还请几位放过我们。”
其他几人跟着一起磕头,那声音厉害啊,感觉地板都要被磕破了。
大约是吕斌几人求饶见效了,那原本看不清道路的地方,竟然出现了一条路,让他们离开。几人当即顾不得其他,拔腿逃命。
候三说的有模有样,其他人听的一愣一愣,都露出不可思议的延眼神。“这听着怎么那么玄乎呢?”沈石狐疑道。
“哎呀,鬼神之事,自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候三看一眼众人,小心询问黑青“帮主,您看,今日要是情形不对,咱能不能早日回去?”
黑青扫一样众人,嗤笑道“听着挺有趣,可帮主我是个驴脾气,越是不让我干,我就非要看看,这岛上到底是有神,还是有鬼。”
候三一听,傻眼了“不是帮主,咱何必跟鬼过不去?”
其他人听了,有好奇的,有担忧的,但是谁也没反驳黑青的话。众人跟随黑青,加快脚步往南家堡走去。
“南海那边有消息了没?”奢靡的屋子里,平王饮下侍婢倒好的美酒,觉得通体舒畅。半月前,他还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担心皇帝查到他,已经做好求饶的准备。腹稿都打好了,谁知,老天给活路,父皇居然大病一场,起不来了。
也是他运气好,当夜进宫,原本准备求饶的。不料,父皇晕倒,他听从谋士的建议,当场封闭宫门,让人把持了皇宫,第一时间,将权利抓在手中。
凡是讲个运气,讲究先机。他平王,就是运气好。
如今,他掌握了朝局,只要能挨到皇帝宾天,他就能名真言顺登上皇位。朝廷上,如今大部分是他的人,有权利的感觉实在是好极了,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
谋士常韦笑笑,亲自为他斟了一杯酒“王爷高瞻远瞩,乃是真龙天子,这运势自有天庇佑,岂是他们那些家伙可以比拟的。”
平王被这马屁拍的舒坦,享受的再饮一杯,眯眼笑道“进白,你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常韦笑笑,接着道“南边传来消息,梁融那小子还在利州城里乐不思蜀。至于木家军”他嗤笑一声“陛下没有下诏,他们要是敢私自入王都,那就是灭门的死罪。”
“这么说,人都在南海窝着,没动静?”平王吃一口菜,狐疑道。
“王爷放心,属下早已查清楚,木海平还在南海收尾,梁融原本要及时回来的,可忽然大病一场,正在章平候家里养病。那边传来的消息,他的病害挺厉害,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等他病好,这王都,早就换了主子了。”
说到这里,平王放下筷子,看着常韦“照你看,我父皇还有多少日子?”
“这”常韦看一眼周围的奴婢,平王会意,让她们都下去。等到侍女都出去,常韦才小心翼翼道“李太医给的消息,说说陛下恐怕活不过一个月。”
平王一顿,心里纠结一下,很快平复心绪道“这么说,我现在就要开始准备了,不然我那几个兄弟,怕是要跳出来了。”
历来皇权更替,都容易起动乱。就算皇帝立下太子,也有可能被人篡权。当场废掉太子,自己坐上皇位。
此时此刻,最需要防备的,便是他的二哥跟四弟。这两人,安静的有些过分。
常韦笑笑“王爷无需担忧,属下早有安排。童指挥使早早就在几位王爷周围设下埋伏,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您立刻就能知道消息。根据这几日报上来的消息看,咱们的计划奏效,他们暂时不敢动弹。”
两人露出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平王十分满意,觉得这常韦真是自己肚子力道蛔虫,将自己的心思猜的**不离十。
“你办事,本王放心。既然父皇没多少日子了,你便让下面的惹做好准备。一旦我那几位兄弟有什么不轨”平王扯出一个森冷的笑容“那就送他们上路吧。”
常韦听的心里一凉,会意的给平王再次斟酒。屋子里在焚香,空气中全是檀香的味道,两人继续饮酒吃饭,聊的十分开心。
关离的伤好的差不多了,这日,拿着苗叔给买的礼品,跟随苗叔上门拜访蒲先生。
苗家居住的村子不大,都是靠出海打渔养活自己的渔民。全村一共三十户人家。这蒲先生,用苗叔的话来说,前几年来村里落脚,因为识文断字,又懂医术,还经常免费给村里的人看诊,村里的人都很敬佩蒲先生。
蒲先生住在靠近内陆的屋子,关离跟着苗叔绕了好一段路,才看到隐藏在石头后面的院子。关离打量一下这院子,北面靠着悬崖高山,前面朝着大海。真是诗情惬意,十分美好。
苗叔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