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珊急了,鼓着腮帮子道:“谁说我想打退堂鼓了?我也来一起干活!”
肖云天故意打击她,捉狭道:“得了吧,肖云天同学,你一个城里的娇小姐,哪会干这种粗活?,再说了,我也没钱,请不起你啊。”
李木珊狠狠地剐了肖云天一眼,眼睛忽然就红了,泪水在眼眶里转来转去。
肖云天心想,这妞的演技堪称一流,不去演戏真是浪费了。
张芸毕竟心地善良,拉着李木珊的手,笑着安慰道:“小珊姐,小天哥是在逗你玩的,你不要在意。”
“哼!”李木珊又瞪了肖云天一眼,咋呼呼的说道:“我才不是什么娇小姐,小芸妹妹,我们两一起把这片野桃林打理好,气死那混蛋!”
张芸轻轻的瞟了一眼肖云天,哄着李木珊道:“好啊,一定要把那个混蛋气个半死,气得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额!肖云天满头冷汗,他是看不明白了,这两个女孩不是死敌么?这么快就同仇敌忾,成了同盟?
“咦,小芸妹妹,快看,那里好像有座房子!”
顺着李木珊手指的方向,肖云天的目光穿过密密麻麻的树叶,隐约看到桃林深处露出一些屋檐的影子。
张芸也看清了,肯定道:“是一座很漂亮的木屋!还是半新半旧的。”
“我和小芸妹妹要去参观一下!”李木珊对着肖云天颐指气使道:“肖云天,愣着干嘛,还不快前面带路的干活!”
这妞正在气头上,还是少惹她为妙,肖云天忍声吞气,点头答应了。
但通往木屋的方向都是些荆刺和茅草,里面极有可能藏着毒蛇等凶猛的东西,肖云天可不敢以身试毒,无奈之下,他想到了大黑。
“大黑,大黑……”
可是,大黑好像从地球上消失了似的,许久还不见它的踪影,李木珊又不耐烦了,骂道:“畏畏缩缩的,肖云天,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
被一个女孩子当面这样质问,肖云天没有怒火才怪,他很想当场就拓了裤子,向她证明自己的的确确是个纯爷们,但最终还是放弃了这个畏琐的想法。
走到一棵手臂粗的杂树前,肖云天把心中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它的身上,双手握住杂树的半腰上,猛地用力一掰。
然后,那棵杂树就倒霉了,被拦腰折断,去掉枝叶后就成了一根gu溜溜的木棍。
看到并不结实的肖云天如此生猛,李木珊和张芸两女都惊得长大了嘴巴,好像是在看着一头怪物似的。
肖云天现在所在的位置是大门口,他猜想,一定有一条路通向木屋,否则,原来的主人怎么进去啊?
他试着用这根木棍泼开前面的荆刺、茅草,寻找着通往木屋的路径。
皇天不负有心人,肖云天终于发现了一条小路,路面不宽,大约两米左右,是用碎石铺就的,没齐腰的茅草掩盖住了。
肖云天一边用木棍泼开路边的茅草,一边往前走,两女也急不可耐的跟在肖云天后面。很快,一座掩映在青山秀林之中的木屋,就出现在三人面前,看上去有种脱离尘世的感觉。
肖云天凝目望去,这是一座二层小楼,清一色松木做的,就连屋顶也全部是用松树皮覆盖的。
松木是雪峰山上最常见的树木,当地的老百姓都用它来盖房子,这种树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芳香,不易被虫蛀,房子保存的时间特别久。
“好漂亮的木屋!”
李木珊欢快的叫了一声,和张芸手拉着手,并肩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身后的肖云天,看到李木珊和张芸两人情如姐妹的藽热劲,竟然莫名的惴惴不安起来,心想这不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吧。
一楼的中间是一个大客厅,还带有厨房,两边分别是卧室,屋里还留着经过精细装修的痕迹,屋顶有吊顶,地上还铺着红色的地毯,四壁贴着一层泛黄的墙壁纸……
从这些细微的地方可以看出,木屋以前的主人是个很讲究生活质量的人。
楼上的布局跟一楼差不多,只是取消了厨房,取而代之的是洗漱间,二楼最前面是个走道兼阳台,靠右边的地方还留着一片十几平米大小的平台。
肖云天猜想,依木屋装修的品位来看,平台应该是前主人特意为自己做的天台吧,夏天的晚上坐在天台上,和亲密的爱人一起喝着红酒,吹着清凉山风,默默的遥看满天的繁星,一定是件惬意至极的事情。
推开一扇窗户,满眼的郁郁葱葱,小鸟在树枝上鸣叫,一阵阵浓郁的山水清香就这样飘进了肖云天的鼻子里面。
站在天台上往四周望去,整座野桃林尽收眼底。
大雨过后,薄薄的云雾在树林间流淌,整座野桃林好像一个披着婚纱的美人,散发出一道道青翠欲滴的朦胧之美,令人心醉神迷。
桃林的东面,低矮的仙桃树占据了整个山坡,而西面主要是以形状像蔓藤的猕猴桃树为主,中间是一条峡谷,清澈的小溪从中穿过,犹如楚河汉界,将仙桃树和猕猴桃树分隔开来。
肖云天突然有种“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感觉,心里默默感叹道,如果陶渊明还活在世上的话,他会不会羡慕野桃林以及这座木屋呢?
李木珊和张芸两女看的是如痴如醉,仿佛已经与桃林融为一体。
“木珊姐,我醉了。”
“太迷人了,我也醉了。”李木珊一边说话一边转过头去,眼神迷离的看着肖云天,“肖云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