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哥哥?!”司马晴惊道。她以为刚刚没有任何人注意到哥哥的小动作,没有想到还是被元灿看到了。她与哥哥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哥哥的德性她自然是知道的。从娘给他安排了通房丫头晓事起,他就常常流连于花街柳巷。刚刚也是,虽然哥哥使劲的往身上泼了酒,但还是难以掩盖他身上那一股一股廉价低俗的脂粉味道,一看就是晚上又去花楼里呆着睡到正午才刚刚被爹娘揪回来了。
西秦对朝臣的约束还是比较严格的,不允许朝臣狎妓。虽哥哥没有在朝为官,但爹好歹现在是西秦朝中三品大员,若是被人知道亲儿子留恋花街柳巷的始终与名声影响不好。
是以哥哥刚刚才会假装喝的酩酊大醉的回来。毕竟醉酒总比醉女人说出去好听的多吧?
元灿再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道:“是呀,我方才不巧看到了司马公子看叶挽的眼神。不过也是了,叶挽毕竟模样那般天资绝色,连司马公子都看的目不转睛的,也难怪我的二哥会对她有意了。”她意有所指说道。
越说司马晴的脸色越是纠结,司马孝毕竟是自己的亲哥哥,就算再怎么窝囊再怎么急色也跟自己有血缘关系。若是推他出去与叶挽纠缠,要是被元二公子迁怒可怎么办……
仿佛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似的,元灿又道:“你放心吧,再怎么样也不过是个女人罢了,二哥这个年纪了难道会在乎这个?更何况有我拉着二哥不会出什么事的。我大哥与二哥不合,只要能给二哥添堵的他必然也会欣然于事,有他一起和我帮你,你二哥怎么会出事呢。”
“可是我听说,叶挽是一军都尉,武功高强……”司马晴在内心做着最后的挣扎。元灿说得对,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还是个被人欺凌的残花败柳,元二公子怎么会放在心上?届时只要她出现安慰安慰元二公子,自然能水到渠成的走近元二公子的心里。
元灿听到这知道她已经同意了自己的说法,笑道:“这点你放心吧,叶挽被我二哥喂了药,现在的身手和平常女子无异。哦不,听说比平常女子还要虚弱的多,连你我二人都打不过。她就连搬个凳子都要喘半天的气呢。”
“当真?”司马晴眼前一亮。
“自然是真的,如此这般,我们就……”
……
另一头的花厅里,已经酒过三巡,叶挽也差不多吃了个半饱。她欲测试元炯到底是把药下在什么地方的,遂能避免碰烈王府的东西就避免,现在吃个饱撑到明天中午再看看效果。
“这孩子怎么去这么久还不回来……”司马夫人皱眉喃喃道。马上结宴了元家两位公子就要走了,司马晴却还磨磨蹭蹭的没有换完衣服出来,真是让她心急。
别说司马晴了,就连那位火荣郡主也出去了半个时辰了都不见人影,不知道在干什么。
“许是女儿心性,想打扮的漂亮些再见人吧。”叶挽淡道。她的左眼微微跳动,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最好不是她想象的那样……她不动声色的将一双筷子拨了拨掉到了地上,“哎呀。”她弯下身去捡,随之将一支筷子藏在了自己衣袖中。
“只找到了一支,另一支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叶挽举着另一根筷子坐起身,淡道。
司马夫人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说说是公主,没有想到行为举止还是跟那些贱民没什么两样,粗俗的很。定是女扮男装把自己当成大老爷们习惯了。她温声道:“没关系,我立刻让下人给你换一双筷子。许是桌子下黑,不知道滚到什么地方去了。”
叶挽温柔的笑了笑,将脏了的筷子递给应声上前来的丫鬟手中。
元炯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叶挽动作太快,他又喝了些酒,没有看清叶挽干了什么。但是面上又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令他很是好奇。
正说着,元灿和司马晴双双进了花厅。司马晴换了一身翠绿的纱裙纬地,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株新长出的嫩草,水灵灵的不行。
元煜以目光询问元灿去了哪里,元灿吐吐舌头道:“司马府太大了,我在后院中迷了路。走着走着竟然逛到晴姐姐的房中去了。晴姐姐有不少大燕带来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给我看着看着,我们俩就忘了时辰。”
元炯冷嗤一声,心道:烈王府可比司马府要大得多,怎么不见你迷路?
司马宥和司马夫人见郡主与自家女儿关系好,心里别提有多开心,对于她们发生闺阁情谊是乐见其成的。司马宥嗔道:“小女调皮,叨唠了郡主,实在抱歉。晴儿,还不赶紧给郡主道歉?”
“哎呀你这老头儿,没见郡主愿意与咱们晴儿一块儿玩吗。人家姐妹俩的情谊,要你在当中多嘴?”司马夫人配合的笑骂道。
叶挽心中冷意更甚。司马家不了解元灿,她这么多日来倒是了解了几分的。元灿心高气傲,只怕心中并不会待见司马晴。无端现在两人姐妹好的走到了一块儿去,实在是令人觉得有些怀疑。
元灿听了司马大人和司马夫人所言,点头称是道:“没错,晴姐姐为人和蔼,我挺喜欢晴姐姐的。”
“能得郡主青眼,实在是小女荣幸。”司马大人立即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讨好神色,对元煜和元炯道:“郡主如此平易近人,实乃西秦之福啊。”
叶挽:“……”
元炯:“……”
元煜:“……司马大人客气了。”说元灿平易近人,这个司马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