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野车即使看到了人群也没有减速,而是将喇叭按的天响,警员们纷纷惊慌地躲避,队伍彻底乱了。
聂玉成气得恨不得破口大骂,又是哪路神仙来了?还这么嚣张!
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在离聂玉成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个瘦高的老人从后座跳了下来。
聂玉成一看大喜,这是郡主身边的异能者蒋震,急忙迎了上去,“蒋老,您怎么亲自来了?!”
蒋震冷哼一声,“不来行吗?郡主望眼欲穿,你们却迟迟没有动静。”
聂玉成有些尴尬,刚要解释,却听到郑成大喝道:“你是秦王府的人?你来这里干什么?”
蒋震眼角扫了郑成一眼,没有搭理他。
郑成冷笑道,“聂玉成,没看出来,你还喜欢结交藩王。”
这句话杀伤力很大,别看是君主立宪,千年儒家文化的浸润下,官场对结交藩王一向很谨慎,内阁尤为不喜,一般和藩王来往密切的很难再有前途。
尤其是秦王这种名气很大的藩王,更是官场的忌讳。
聂玉成一个穷县的副县长自然是没有资格巴结秦王的,和秦王来往密切的是副州长江东,但是他总不能把江东给卖了,所以结结巴巴地指着郑成,“你,你血口喷人!”
蒋震一声冷哼,喝道:“够了!”
看压住了蠢蠢欲动的聂玉成,他又说道:“都别废话,我打头阵,你们的人跟在我后面,一举突破前面的路障,后面的路障也照此办理!”
说完,他慢慢走到路障前面站稳了身形。
聂玉成这次亲笔上阵,和王局长一起整理队伍,鼓动士气。
就在这时,龙十一按开了电喇叭,大声喊道:“对面的领导,请听清楚了,副州长江东,已经被廉政部带走了!”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聂玉成两腿一软,差点瘫在了地上。王局长脸色也变了,江东是今天的最后依仗,如果他倒了,今天的行动就彻头彻尾成了罪。
蒋震转头喝道:“听他放屁!州长是随便抓的吗?他是在动摇军心!”
接着他又对警员叫道,“来,跟老子冲!”
说完,他率先跳过路障,向龙十一他们杀去。跟着他的只有开车带他来的司机,也是他的徒弟。
警员们都看向了他们的领导王局长,王局长看蒋震犹如恶狼进入了羊圈,迎上来的保安没有能挡他一招一式的,便有些心动。一旦占据了茶场,就有了主动权。
王局长看向聂玉成,发现他正在打电话,应该是打给州里的熟人,没几秒钟他就挂了电话,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王局长急忙向他走过去,没想到他迈开一步,一颗子弹打在了他刚才站立的地方。他顿时吓得出了一身冷汗,看子弹的角度,竟然是对面的山坡上打来的。
他大叫一声,“有狙击手,快隐蔽!”
众人听了纷纷躲避,山路一旁多有树木,很快大路上就空了,连郑成都被警员拉到了一颗巨石后面。
只有聂玉成还失魂落魄地站在路中间,像死了爹一般。
王局长看他的样子,心里一沉,怕是龙十一说的是对的。他不忍心看到聂玉成这样被打死,急忙弓腰跑过去,连拖带拽,想把聂玉成拉进树林。
聂玉成本来就胖,现在呆立在路上,竟然死沉,王局长拖了一下,他就趁势瘫在地上。王局长试着拖,竟然没拖动。远处有狙击手虎视眈眈,聂玉成竟然跟痴傻一样,一动不动,嘴里嘀咕着,“怎么会,怎么会突然就倒了?”
这时候一个警员跑了过来,和王局长一人拖一条胳膊,终于像拖死猪一样将聂玉成拖到路边的树林里。
王局长急忙拿出通讯器,呼叫己方的狙击手,企图让两组狙击手合力找出对方狙击手的位置。可是无论他怎么呼叫,都没有任何回应,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出事了!
丁驿从州府出发,没有进石埭县城,而是从县城外的高速直奔茶场。他远远地看到一处山谷里停了不少警车,有两名警员在照看车辆,路口有人盘查,他直接加大油门,冲卡而过。
又开了一段路,可以看到对面山路上和保安对峙的警察队伍了,丁驿立刻停了车,跳了下来,然后钻进了路边的树林里。
丁驿在树林里像狸猫一样轻盈,像豹子一样迅捷。他已经感知到在警察队伍的后方山林埋伏了几个人。他摸了过去,发现了是两组狙击手,两组人员大概距离三十米远。
丁驿分别将这两组人打晕,将子弹全部拿走,这才向龙十一的方向跑去。
他已经看到了有两个人在和保安打在一起,龙十一带人围着一个瘦高的老头打成一团,几个保安围着一个年轻精壮的小伙子大成一团,对面的警察却躲在了树林里没有出来。
丁驿有些疑惑,这是突破路障的大好时机,怎么警察反而躲了起来,他心里一激灵,莫非还有第三方的势力。
丁驿在山坡上仔细察看,刚要动用异能去感知,却听到很小的声音,是枪声!他急忙循声摸了过去,看到了伪装网,网下趴着一个狙击手,面前放着一杆枪。
丁驿找准方位,扔过去一颗拳头大的石子,正打中狙击手的脖子,立刻将他砸昏了过去。
丁驿走上前,将他捆好手脚,吊在一棵树干上,然后将子弹全部取走,直奔龙十一打斗的地方。
蒋震很着急,他以为自己冲过去,就砍瓜切菜一般将保安们冲散、打倒,没想到被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