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战是惨烈的,梁山之前几次攻城之所以顺利,皆因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当然运气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而现在这济州,早已做好充足准备,守城器械充足,又得几万大军增援,有强将,有大军,军心稳,士气足,当属梁山一大劲敌。
梁山士兵数次攻上城墙,又数次被赶了下来,官军守得很顽强,梁山攻得很苦。
呼延灼再一次命令士兵退了下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就当呼延灼准备再次下令攻城的时候,林冲出声阻止住了,并下令鸣金收兵。
今天到此为止,在攻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罢了。
梁山士兵如潮水般退去,济州城头响起了阵阵的欢呼声。
林冲骑在马上看了一眼济州城,没有说话,看罢直接回马走回大营。
当晚林冲把时迁叫到大帐,出声问道“济州城墙高大,守军又多,急切难以攻下,不知你在济州安排的探子,可有能制造机会,为我们攻城创造条件的人?”
“回哥哥,这济州是小弟最为关心的地方,城中人手到有不少,只是他们互不统属,彼此间也不了解,所以难以形成规模。
小弟这两天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若想把这些人聚到一起,只有小弟亲自入城才行。”
因为济州离梁山非常近,也是梁山必须要面对的敌人,所以时迁在济州安排了大量的探子,用来收集情报。
不过就如时迁刚才所说,这些人都是单线联系,每个人都不知道其他人的存在,所以若想把这些人聚到一起,形成战斗力,只有时迁亲自入城才行。
“现在济州城门关了,能进得去吗?会不会有危险?”林冲皱着眉头问道。
“哥哥放心,这济州城墙虽高,但却拦不住小弟,小弟今晚便动身潜入城中,不会有危险的!”时迁对自己的能力很有信心。
“好,兄弟潜进城中之后,抓紧联络人手,三天后的二更天,你领人在城中放火,制造混乱,到时我领人从外面强攻,我们里应外合,一举攻下济州!”林冲听时迁说自己有把握,当即同意并出声嘱咐道。
两人商议了一下细节,随后林冲把所有兄弟叫来,把此事对众人说了一遍。
大家听到时迁可以潜进城去,并且城中还潜伏着为数不少的情报营的人,全都高兴起来,因为攻城不顺所带来的烦恼也减少许多。
吴用说道“哥哥,为了配合三天后的行动,这几天我们还需如往常一般攻城,这样就可以麻痹官军,使他们没有时间注意城中事情,为时迁兄弟创造有利条件!”
林冲听了感觉有理,出声说道“学究说的对,这三天众位兄弟要依旧猛攻城池,若是真能将济州攻破就更好,也免得时迁兄弟冒着危险行这里应外合之计了!”
“哥哥放心,我等定死命向前!”所有兄弟听了林冲的话,全都起身大声回道。
众人商量完毕,全都下去准备,时迁也回到自己营中,换上夜行衣,带好所需之物,然后趁着夜色向济州方向跑去。
至于时迁是如何进入城中的,众人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梁山继续攻城,只不过三面城墙指挥的人,变成了王寅,鲁智深和邓元觉。
战斗同样惨烈,依然三轮强攻,然后收兵回营。
晚上林冲接受了呼延灼的建议,使用疲兵之计,骚扰城上守军。
所谓疲兵之计,就是派出几波士兵,每隔半个时辰,就到城墙附近敲锣打鼓,佯装攻城。
当然为了使效果更加逼真,林冲命负责此事的朱武,每六七次假攻城里面,便来一次真的攻城。
当然,这一次真攻城其实也是假的,只不过是向城墙射几箭,架个云梯之类的。
但是若官军防守松懈,疲惫大意,那么这个假攻城就会变成真攻,至于这个度,就由临场指挥的朱武把握了。
这一晚官军紧张了一晚,没敢有半分钟松懈,这就是守城一方的弊端,即使你明知道这是疲军之计,但是也不敢有半点松懈。
第二天一早,林冲根本没有给官军喘息的机会直接由卢俊义,武松,厉天闰三人再次领人开始攻城。
这一次的进攻也更加猛烈,并且由原来的两面佯攻,一面主攻,改成了一面佯攻,两面主攻。
武松就是新增的主攻之一,武松是个敢与老虎玩命的人,所以他并没有老老实实的在后面指挥,而是以身士卒,亲自带头攻城。
跟着武松的士兵,见到武松如此,全都士气大振,玩了命的向城墙攻去,当真险些就把城墙占住。
若不是关键时刻官军的援军赶来,说不定就真的用不到时迁的里应外合之计了。
守军惊了一身冷汗,但是武松在晚上却被林冲训了一顿。
当众人散去,林冲把武松单独留下,对武松说道“兄弟今天太过冒失,攻城不似野战,不到最后关头不可身先士卒,万一今天兄弟有个闪失可怎么办?
为将者不仅要勇,更要审时度势,这才能成就大事,似兄弟这样横冲直撞,叫哥哥我以后怎能安心叫你领兵?
你我虽不是一母亲生,但感情绝不弱于亲生兄弟,起义才刚刚开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是为兄最信任的一个兄弟,日后定然多有依仗,兄弟千万不要辜负了为兄的一片苦心!”
武松听了林冲的一番肺腑之言,感动得热泪盈眶,当即对林冲跪拜道“小弟乃一介莽汉,先得哥哥千里营救,不嫌粗卑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