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并无实据。”重楼道。
“虽然无实据,但可不能说我是乱猜。你想呀,许百胜当年做生意不是在三国间跑来跑去的么,说不定这永丰钱庄就是当年许百胜的暗店,临死前交给了许世聪。”莫笑越想越觉得这事非常有可能,那个世界里也有一些富商为了逃避风头,也有用丈母娘、大舅、小姨的名义开了些公司的。
“呃,你想象力太丰富了一点。永丰钱庄肯定不是大哥的。但大哥这银子是从哪里拿的,呵呵,你再猜一猜。”
“真不是永丰钱庄?”
“真不是。”重楼摇头。
不过,嘿嘿,他轻轻抿嘴一笑,虽然许世聪的银子不是从永丰钱庄拿的,但永丰钱庄却真的是许百胜留下来的。
只是,他没想到莫笑一个从小只跟病人打交道的小女子居然猜出了永丰钱庄的来历。不过她猜中了上半段,却猜错了下半段。永丰钱庄的确是许百胜的,但却并没有留给许世聪,而是他。
“那……这么大笔银子,如果不是永丰钱庄,只能是王家的了,莫非……”莫笑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可能,“莫非许世聪跟王玉娇拿的?”
“嗯,这次猜对了,银子就是大哥跟王玉娇拿的。”
“啊,真是跟王玉娇拿的呀?这王玉娇不是真的傻了吧!先是找上自己的仇人帮忙,后又出银子给对手做赌本。”莫笑好不吃惊,这王玉娇看着挺精明能干的呀,怎么做的尽是傻事。
“我想,会不会是王玉娇根本就不知道王家与许家的这段糊涂账。”重楼道。
“你的意思是说,王富贵并没有告诉她王家这暴发的来由?”
重楼耸耸肩,“八成是,毕竟夺人家财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王富贵自然不想让女儿知道。”
莫笑暗道:王富贵不想让王玉娇知道的何止夺人家财这一件,若是有一天真相大白,王玉娇知道自己的爹杀了自己的姑丈,不知道又会做何感想。
而眼看着自己信任的表哥从自己手上拿走了一切,又该做何感想。
真相从不会怜香惜玉,总是**裸血淋淋地出现在你眼前。
“唉,走吧。各自了各自的恩怨,咱们今天就奔着拿回周老板的东西的目标去就好了。”莫笑轻轻一叹。
百利赌坊今天大门全开,莫笑他们还没到场,门里门外已经挤满了人了。
莫笑的马车一到,就有黑衣人上来为他们开路。
赌坊比他们之前来的时候大变了模样,整个大厅,只在中间摆了一张桌子,飘着檀木香的紫檀大圆桌,圆桌周围摆了四张同色系的太师椅。
王玉娇,许世聪来得比他们早,此时正坐在椅子上朝刚走进来的莫笑和重楼望过来。而桌子的另一边,站着一个人,正是江永心。
“姓江的是荷官?”莫笑朝重楼慢慢靠拢,然后小声问道。
“当然,不然你以为会是谁?”重楼似乎一点不意外。
“万利赌坊不是挺多荷官么,上次那个刘虎也不错呀,为什么偏偏是那个姓江的。”
“这种随时可能倾家荡产的赌局,如果你是王玉娇,你会放着自己家的人不选选外人么?再说,江永心牌技比刘虎好,你等下看过就知道了。别紧张,管他是谁,结果都一样。你没看到许世聪脸上的神情么,他胜券在握呢。”
莫笑朝赌桌上看过去,许世聪脸上淡淡地,什么表情都没有,哪有什么胜券在握的样子,相比之下,王玉娇的眼睛里倒是挥舞着胜利的小红旗。
“要是许世聪真输了,我可不干,管你用抢的还偷的,都要把周家的赌馆的宅子给我拿回来。”
“行行,平时看人不是挺厉害的么,这会儿生在局中就看不清了,真是没用。”
“你……”莫笑鼓着腮要发作,不过两人谈话之间已经到了赌桌边了,她可不想让外人看到自己和重楼窝里斗的样子。
“好,你说得对极了,都听你的。”
莫笑扯开嘴角露出标准的笑脸,亲热地朝重楼背上抚去,只是下手之时,两手指往那背上肉多之处使劲拧去。
不过,她又忘记了,人家肌肉结实,要想拧起一块肉来放手里捏,实在是件很困难的事。
捏了两次都失败了,她只得选择用力拍了下去。
刚拍两下,手腕一紧,竟是被重楼拉了在手里扯了下来。
这在外人看来,分明就是两个小情人打情骂俏秀恩爱呢。
莫笑的手腕被捏得生疼,偏偏还不好发作,只得老实了。便快走了两步,在王玉娇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重楼则坐了最后一张椅子。两人坐了下来,重楼才把手松开。莫笑正要揉揉自己被虐的手腕,就听到王玉娇说话了。
“莫小姐姗姗来迟,原来是打扮去了么?今天这衣裳当真好看,穿在莫小姐身上光彩照人呢,希望等会儿莫小姐输了可不要拿这么好看的衣服擦鼻子才好。”
莫笑扭头看向王玉娇,“擦鼻子我从来不用衣服袖子擦的,我有手帕。”
她说完,当真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来,朝王玉娇摇了摇,“只是不知王小姐带了手帕没,不过没带也没关系,反正我身上这条是新的,呆会可以借给王小姐用。”
王玉娇正要说什么,许世聪嗯嗯了两声,她便住了口。
“既然大家都到了,那我们就开始赌局吧。”许世聪的目光在另外三人身上转了一圈,然后朝荷官江永心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