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晏导钢脸色一变,他见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改口,“赵兄弟,你别见外了,我刚才说的是委座的原话。≯
这不,委座其实对于你的事迹,也早已了然于胸。这次宴会,他是一定要好好地表扬赵兄弟一番的。”
陈公叔也连忙附和道:“赵兄弟,被委座召见,是一生的幸福所系。不瞒兄弟你,我这么久了,也才见过委座一面呢,那还是在南京的中山陵前。”
赵子龙一看这样,知道如果再给两人冷脸的话,就说不过去了,他眉头紧了紧,点了点头,说道:“今晚的宴会,我会准时出席。”
随后,他语气一转,“但我的事情,是不能误了点的,我要去忙了,麻烦两位让开一下吧。”
“哦?”晏导钢和陈公叔一怔,连忙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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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龙顺着大道,一直走到东门。
东门向外,是一大片的麦田。现在正是冬季,麦子是田间惟一的绿色了。
赵子龙大口地呼吸着麦子的香气,有些烦躁的心也渐渐平息下来。
走了一段路,他在麦田边的一条小道上坐了下来。
大道上面,是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
有不少的人还在向着徐州城内靠拢,有不少的军车,也在这条道路上运送物资和人力,但车辆笨重,加上车道狭小,所以挡了路。
赵子龙瞧了瞧,便捡了些小石子,往那些个军车上面抛洒。
哗地一场撒过去,里面的军人就会露出头来查看,但只是看到一个背影。
赵子龙突然像个孩子似的,享受起这些个恶作剧的游戏。
他一连撒了三辆军车,惹得那些**咒骂。
呯的一声,哪知道不知谁的qiāng之火,幸好qiāng口向上。
qiāng一开,后面的人们就熙熙攘攘起来。
不少的人开始责骂起那些**来。
开车的**本来就走得相当憋屈,给这么一骂,就更是走不动了。
突然,有一辆吉普车打着喇叭冲了过来,老远地,他们就看到了正在恶作剧的赵子龙。
赵子龙也注意到了吉普车,但他无动于衷。
吉普车在他的面前停了下来,有位警卫员模样的人走了下来。
这人看着赵子龙,敬了个礼,说道;“阁下,我们的长官,有请。”
赵子龙看到这人时,心里有些怪异的,再听对方的说话和称呼,不由怔了怔。
随着对方的手指,他向着吉普车看去,那里只有一个侧影。侧影煞是威严,但让赵子龙的心里很是不爽。
“我不去你们的什么长官,我没有长官。”赵子龙脸色一沉,冷冰冰地拒绝了。
车子就在附近,车上的人应该也听到了他的话。警卫员回身,对着车子作了一个无奈的摊手动作。
车子上的那名领导模样的人下来了,见到赵子龙,他下意识地鞠了一个躬:“阁下你好,在下很是佩服你的为人,请到舍下小聚片刻可好?”
赵子龙一看对方竟然这样,心里已隐隐约约猜测到什么了。在中国的当下,再礼貌的陌生人,也不过是拱拱手。这个人应该是敌人,是一个小鬼子!
但他的脸色并没有表现出异样,眼光闪烁一下,回道:“好。”
他本是想寻找鬼子的,哪知道会竟然会撞上来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他眉头紧了紧,另一个问题接踵而至了。
眼前的小鬼子,就这么地混在来来往往的军车洪流里,到底是意欲何为?他们又是去哪里?
当然,如果是去徐州城里,那就更好了。他可以在疯狂地报复一番后,再去赴老蒋委员长的宴会!
赵子龙的身上,有着三支以上的qiāng支。他害怕对方辨认出来,也做了一些伪装。
于是,他高高兴兴地去坐了对方的车子,并且抛下一句话:“刚好,我正想着去城里呢?”
看赵子龙上了车,那名小鬼子领导,也就打开了话匣子,“阁下在城外,只是为了休息一下的么?”
“是的,跟老婆闹掰了,跑出来生一会儿闲气。”赵子龙随意地拉来一个理由搪塞。
谁知,小鬼子领导一听,就笑了起来:“啊哈,现在,你们,不,咱们中国的女性地位提高了不少呢!”
赵子龙虚与委蛇道:“是的,这次抗战,地无分南北,人无分老幼,所以大家何必分你们我们呢。”
小鬼子领导红了脸,立即点了一个头。他车上的其他几个鬼子,也都绷着脸,不发一言。
他们来到徐州城西门脚下的一处药铺里停了下来。店主是名中国人,他一见赵子龙这身打扮,立即起了疑心。
小鬼子领导以一种旁人根本无法觉察的动作示意对方,不要声张。于是,那名药铺店主,十分麻溜地拿来了凳子和茶水。
小鬼子领导走进药铺的后面,这里是一处天井。天井里有张小桌子,他两手一挥,请赵子龙坐下。
赵子龙到现在为止,也没弄清楚对方的意图。他只知道自己的意图,那就是杀更多的小鬼子来泄愤。
所以,他也就没在意那么多。
一会儿,从院子里面走出来一位袅袅婷婷的美人。这美人的一步一摇,尽显东瀛的病态美。
她一见小鬼子领导,急忙来了个大礼,随后,又看见赵子龙,也赶忙过来行礼。
赵子龙微微一笑,道:“这位是嫂夫人吧?”
小鬼子领导急忙点了一个头,说:“正是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