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派人安慰百姓,讲明情况,免得多有麻烦。”景枂叫住徐怀乾嘱咐。
“已经去做了,王妃放心。”徐怀乾应了声,随后和景枂说道,“就蕃王之乱,不知道王妃可否愿意和属下谈一谈?”
景枂静静的盯着他看了两秒,忽地哈哈大笑,“就等你这句话呢,我还以为你还要憋着,果然是直性子憋不住的人。”
两人一起去了议事的书房,徐怀乾拿出南边的整块地形图摊开,和景枂就此事件进行探讨分析。
景枂也不打岔,由着徐怀乾和她说起这些那些,都是她作为一个外来人不熟悉。
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办事,有了这么一个在南边地地道道待了十几年的人做方向,她对南边的一切又了解的深刻了些。
“按照你所说,这蕃王确实有作乱?为首的是齐王于孟昭?”景枂眉头一皱,有些不愿相信。
于孟昭是她的舅舅,是和将军府千丝万缕关系的人,齐王府和景家暗中还有诸多军事上的联系。
齐王府早造反,他有没有想过将军府,若是被挖出这些深层关系,远在京城的景家该如何自处。
那岂不是就是让皇帝将他们一网打尽,处以极刑!
“于孟昭什么心思,他为何要发动这些动乱?”
徐怀乾也是摇头,这些他并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一点大概就是,“齐王府前一段时间大肆召集各路医者,似乎是王府内出了事情,属下打探过,应该是齐王的老母亲,那位老王妃病危。”
景枂又是一震,那位老人她知道,不是一直居住在庵堂里吗?
“救治成功了吗?”
徐怀乾摇头,“前几日刚听到消息,人已经去了。”
所以,眼下谁也不知道齐王府内部究竟是怎么回事。
景枂又听着徐怀乾做了其他各地蕃王的军事力量分析,可是最后却拿不出任何一个方案来。
最大的敌军是齐王于孟昭,景枂一时根本不知道如何做。
揉着眉心,良久才道,“容我想想。”
“好,王妃自便,属下去处理其他事情。”
这事情,确实急不得。徐怀乾以为景枂是烦恼不过七千精锐如何敌得过几十万大军。
却不想,景枂根本是不想打仗。
“已经确定了是齐王为主,这场战役还怎么打?”
敬业躺在摇椅上,看着天,就整个人愣愣的不说话。
就这样过了三天。
怪医突然出现在瑞城。
被人以不轨分子带回来时,怪医整个人都是嚣张的,嚷嚷着要将抓他的人全部拿出去炼人。
“老夫一手毒术使出来,直接将你们弄成活死人信不信,你们竟然敢这样对待我,老夫……”
“怎么回事?”
吵吵闹闹,景枂不由得心头一烦。
“哎哟,可算是找到你了,你特么还不给老夫说说,这群家伙早晚都是老夫的手中药。”
“怪医?”
景枂又看了眼,确定眼前这个活蹦乱跳的老头儿真是怪医,她不由得笑了。
“你们先下去,这个人我来亲自审问。”景枂的心情莫名好了些,让其他人退下。
人一走,她走向怪医看了看,还不忘问候,“伤着哪里没,我的二师兄。”
怪医一蹦老高,整个人脸色刷的变了,“你胡说什么。”
“我哪里胡说,你走了之后,你师父就收我做徒弟了,如此你不就是我的二师兄。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还没嫌弃你这样老了做我师兄,你居然还嫌弃我一个年轻的小师妹。”
“不可能,那老头还有心思收徒弟,你骗鬼呢!”
景枂二话不说拿出医毒二本记录,在怪医眼前晃了晃,笑道,“这可是独家秘传,只传本门弟子。二师兄应该知道吧?”
怪医顿时就噎住了,这东西他知道啊,他还有不完整的一本呢。
可是景枂手上的,是整本详细记录……所以真是小师妹?
“老都老了,还收徒弟,真是。”
“拿去,这本毒术的是你的,师父他老人家说了,让你学的通透了,不要半吊子水,到时候丢了他的脸。”
“嗯,我是继承他老人家医学的,我不学毒术。”
景枂说着分了两本记录的本子,坐下,等着怪医平复心情。
而此时,她自己的心情也低落起来。
蚺封天他,应该已经……
他说他没几日了。
*
“小师妹,算了,勉强认了你。”怪医将本子收进怀里,这才坐下来,看向景枂打量起来。
这个小丫头,何德何能居然得了老头儿的眼,真是奇了怪了。
“说正事。”
被人盯着瞧了许久,景枂直接一巴掌挥开,有些不高兴了。没好气哼了声,就准备想赶人。
怪医笑了声,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过去道,“给你的,不知道是不是情书。”
景枂手一僵,脸色黑了一通。
“真是,于墨阳那小子郑重其事交给我,让我带来给你,那爱惜的模样,可不就是情书吗!”
景枂赶紧打开看,信中用的是齐王府和景家常用的暗语联络,写的十分隐晦,字句中缠绵的很,乍一看果真就是情书无疑。
景枂将其中的关键信息看出来,随后把信塞进自己怀里,恶狠狠瞪向怪医,“说,你是不是偷看了!”
既然敢说是情书,还那般确定,这眼神无疑就是偷偷打开过了。
特么这老头儿,为老不尊,还喜欢偷看别人的书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