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祝蝶衣起床之后,在宫女的服侍下,梳洗一番之后,立刻就吩咐李公公:“去,把苏依依叫过来!”
想到苏依依昨日的惨状,李公公多少就有些担忧,忙道,“太后,她昨日惹了您不高兴,你何苦……”
“正是因为她惹了本宫不高兴,本宫才要好好折磨折磨她。”祝蝶衣截断他的话,道。
如今苏依依好不容易落在她的手上,她若是不好好让她
看来祝蝶衣这是又要继续昨日的惩罚了,可是以苏依依的体力,再这么两次下去,只怕是会没命了。
没办法,李公公只能大着胆子,劝道:“太后,她好歹也是殷景睿……”
“怎么,李公公好似很关心她?”祝蝶衣冷笑道。
触及到她冰冷的神色,李公公哪里还有胆子替苏依依说话,连忙跪下道:“太后误会了,奴才只是一心替太后着想啊,绝无二心啊。”
“行了,你去把她叫来吧。”祝蝶衣不耐烦听他废话,立刻挥手道。
李公公这才赶紧爬起来,去了常宫。
苏依依养了一晚上,已经比昨日好了一些,不过脸色依旧还是有些苍白,看到李公公来了,她倒是十分淡定的道,“是祝蝶衣又想到什么新花样折磨我了吗?”
“哎,太子妃,您这又是何苦,给太后低个头,求个饶,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李公公有些无奈的叹息道。
说实话,他还真是没有见过苏依依这样的,明明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竟然还有胆子和祝蝶衣硬碰硬。
“求饶?求饶她就会放过我了?只怕还是会继续变本加厉的折磨我吧。”苏依依嗤笑道。
祝蝶衣的性子她还不了解么,整个就一人格扭曲的,被她恨上的人,就算是你磕头求饶了,她也还是会继续咬着你不放的。
李公公被她说的有些无语,但是转念想想,祝蝶衣还真的像她说的这样,犹豫了一下,他只能道,“虽然不会放过您,但是您至少能少受一些折磨不是吗?”
“呵,反正落在她的手里,我就没觉得我能好过,少受一些和多受一些,有什么差别?”
这下,李公公是彻底无语了,叹了口气,他道,“太后请您过去,您请吧。”
苏依依也没有废话,直接起身就跟着李公公过去了。
等到之后,看着走路都有些虚浮的苏依依,祝蝶衣脸上的笑容顿时就灿烂了几分,她明知故问的道,“依依啊,怎么脸色这么苍白,可是昨夜休息的不好啊?”
“祝蝶衣,你想要怎么折磨我你就直说,用不着这么恶心。”苏依依冷冷道。
在场众人顿时都惊恐的看着苏依依。
她们都是经常伺候祝蝶衣的,自然知道对方的脾气有多可怕,苏依依经过昨日的事情,竟然还没有吸取教训,还敢当面顶撞,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就连一旁的李公公,也是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该说的他已经说过了,苏依依自己不停劝告,他也只能随她了。
气氛一阵诡异的沉默之后,祝蝶衣怒极反笑,道,“哀家果然没看错人,你有骨气,哀家就成全你,来人!”
祝蝶衣扬声吩咐道,“想当初,依依你在宫里也是宫婢出身,想必伺候人的本事也是会一些,正好前些日子替哀家浆洗衣物的宫女不舒服,你就替她几日吧。”
苏依依好歹也是殷景睿的女人,当初有殷景睿撑腰,虽然说她是个对食的,但是身份只怕比普通的娘娘还要尊贵。
除了偶尔被殷景睿刁难作弄一番,谁敢指使苏依依做什么?现在祝蝶衣却如此说,摆明就是想要作弄苏依依罢了。
闻言,苏依依也没有理会,一副听之任之的模样。
很快,苏依依就在祝蝶衣的吩咐下,被人带去了浣衣局。
“李公公,您怎么有时间过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看到李公公来了,管事的姑姑立刻点头哈腰的赶过来,恭维而又讨好。
只不过,一抬头,当目光落在一旁的苏依依身上时,她顿时就惊呆了。
她也是宫里的老人了,自然认出苏依依的身份。
只是这个女人不是已经去了辰国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位……”李公公正要介绍,可是却有不知道给怎么称呼苏依依,毕竟若是称呼她为太子妃,堂堂辰国太子妃来给祝蝶衣洗衣服,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所以他干脆略过了苏依依的称呼,直接道, “这位是来替芬儿洗衣的,你替她安排一下吧。”
“公公,这……”林姑姑也是宫里的老人了,哪里看不出来这件事透着古怪,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一时间只满脸为难的看着李公公,想要从他的神情里看出几分端倪来。
李公公自然也不想苏依依出事,正想说几句敲打的话,提点一下林姑姑,谁知道跟着他们一道过来的一个宫女先一步开口道,“这是太后娘娘吩咐的,姑姑磨磨蹭蹭的,是想耽误了太后娘娘的事吗?”
这个宫女叫翠儿,琉璃死后,就是她一直贴身服侍祝蝶衣,平日里虽然有些仗势欺人,但是也是一个知道轻重的人,如今她既然敢抢在李公公的前头发话,若说不是提前已经得了祝蝶衣的吩咐,那李公公是万万不信的。
看来,祝蝶衣果然是已经在提防自己了!
有了这么一层发现之后,李公公哪里还敢再帮苏依依说话?丢给苏依依一个自己保重的眼神,李公公道,“林姑姑,还不赶紧把人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