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祝蝶衣!
苏依依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好像这阵子,自己的生活里已经完全离不开祝蝶衣了。!
她都有些搞不懂,以前的自己,是怎么会和祝蝶衣做朋友的了。
可是那个时候的祝蝶衣明明很单纯很干净啊,完全看不出,会变成现在这种阴险狡诈的样子。
苏依依不知道究竟是她太会装了,还是真的是深宫是一个大染缸,无论多干净的人进去,都要被染黑……
姚炎杉见她对此事的兴致不高,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道,“依依,不然一会儿,我带你出去赏雪吧。”
雪花开了,自然有梅花了,虽然说天气有些冷,但是雪赏梅,也别有一番乐趣不是?
果然,苏依依听到这个话题,登时忘了刚才那个沉重的话题,立刻道,“好啊。”
这样,嘱咐黑鹰出去打听了一番,这附近哪里有风景漂亮的梅园之后,姚炎杉带着苏依依出发了。
按照黑鹰的打探,姚炎杉带着苏依依来到了郊外的一个半山腰。
也许是他们运气好,因此这个地方正好有一个梅园,在这个山腰,每年冬日,前来踏雪赏梅的贵族络绎不绝,十分的热闹。
也是沾了这些人的光,因为这些人已经早来一步了,所以城外到梅园的路,所有的积雪都已经被他们的下人打扫干净了,因此姚炎杉的车马,才能这么顺利无阻的来。
当姚炎杉带着苏依依走下马车的时候,看着皑皑白雪,一点点的红梅,苏依依终于忍不住惊叹道,“好美啊!”
看着她的笑容,姚炎杉终于觉得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了。
“走,依依,那边的梅花更好。”姚炎杉指了指一边的梅花,道。
“好。”苏依依点点头,两人便一道走了过去。
虽然前来赏花的人很多,但是因着这片园子很大,倒也没有多拥挤的感觉,苏依依和姚炎杉走了一路,也没有遇多少人。
不管苏依依是否有这种错觉,但是姚炎杉却觉得,自己和苏依依好像是一对夫妻一样,独自在这个纯洁的世界走着,没有旁人,只有他们两。
因为这样的错觉,姚炎杉的心里,突然生出了几分欢喜,不知道怎么的,明明不信神佛的他,突然开始,向满天神佛祷告了起来,如来让这条路一直走下去,该多好?
不过他注定是不能如愿的,因为她还没有祷告完的时候,迎面突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苏依依!”
二人定睛一看,发现斜对面的一株梅树下,正立着几个女人。
被人簇拥在最间的一个女子,身着名贵貂裘,妆容精致,贵气十足。
只不过,她脸的愤怒,给她的形象大打折扣。
“闫小姐,许久不见。”姚炎杉的唇角微勾,神情自然的同对方打招呼,虽然是在笑,但是笑容却掺杂着冷意。
不错,对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闫素心。
她冷冷的看着这两个毁了自己一生的罪魁祸首,恨得不能自已。
当初自己被姚炎杉设计,坏了清白之后,闫素心本以为凭着淑妃的能力,定然是能给自己讨回一个公道的,可是谁知道,最后淑妃不仅放了姚炎杉,府爷爷和父亲也勒令几个哥哥不准再向姚炎杉寻仇。
这件事像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所有人完全都忘记了姚炎杉的所作所为,却把一切的罪过都推到了自己头。
父亲的责罚,母亲的哭泣,爷爷所谓的有辱门风,必须沉潭,以及兄弟姐妹们爱莫能助的目光,都是闫素心这一辈子的噩梦。
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而已啊……
可是这个世界从来不会有这这种可能,所以即便是她在如何的难过伤心,最终还是接受了现实。
本以为自己这辈子已经废了,闫素心是闫家的女儿,深知贞洁和清白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尤其是自己的爷爷父亲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闫素心选择了悬梁自尽。
不过最终还是因为发现的早,及时被救了过来,再睁眼,她看到的是自己母亲的哭得撕心裂肺的画面,以及自己父亲叹气的画面。
那之后,闫老太爷再也没有闹着什么要沉潭的话,她父亲也一改了之前的态度,转而开始操心起来闫素心的婚事来了。
虽然说一家人都已经原谅了自己,但是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如何愿意留着自己这样一个坏了名节的女子?自然是赶紧打发出去好了事了。
闫素心也多多少少猜出,这个家里,除了自己的母亲还有几个一母同胞的兄妹是真的关心自己外,其余人都不过是急着摆脱自己而已。
若是是母亲都快哭瞎了眼睛,闫素心真的恨不得一死了之,也好过受这样的侮辱。
不过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闫大人也没有做的太绝情,所以给闫素心挑选的夫家,虽然说只是一个外地的知府,但是有道是天高皇帝远,这些知府坐镇一方,也是相当于皇帝的存在了。
更重要的是,对方完全不在乎闫素心的身份,这点已经难能可贵了,因此闫大人也不管闫素心是否同意了,立刻定下了这门亲事,然后随便看了一个日子,偷偷摸摸的把闫素心送了出去。
简直是别人家纳妾还要低调。
还好看在闫家的份,对方也不敢太难为闫素心,虽然闫素心也曾抓到过他在外面花天酒地的证据,但是念及自己现在的身份,闫素心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