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才看着他在那片假山里,可是等奴才追过去,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李公公话音刚落,皇帝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不过想想也是,殷景睿伪装成常睿,潜伏在自己身边几年了,自己又对他毫不设防,所有的政事都会询问他的意见,有什么机密是他不知道?
因此这也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殷景睿知道了太多的常国机密了,若是放任他逃走,那么将是陷常国与危险之境。
“李安,你火速拟旨,张贴皇榜,全国通缉殷景睿,苏——”皇帝愤怒的道。
急火攻心下,他的头再度痛了起来。
“快传太医!”祝蝶衣扶着他,急忙道。
“奴才这就去请舒太医。”李公公立刻道,作势欲往外走。
闻着祝蝶衣身上一阵淡淡的若有似无的忧伤,皇帝忍过那阵痛意,感觉自己好多了。
他对李公公道,“行了,不用去了,今日舒安然不知道去了哪里,朕派人去找了几次也没曾见到他。”
“舒安然也不见了?”
早在皇帝头疼的时候,祝蝶衣就已经十分体贴关心的,主动给皇帝揉起了头,闻言,突然吃惊的道。
皇帝听出她这口气,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怎么,你知道安然去了哪里?”
“陛下,嫔妾不知道,不过……”祝蝶衣犹豫了一下,道,“不过嫔妾觉得,陛下还是不要再让舒太医给您治病了。”
他感受着她轻柔适度的力道,不知是不是错觉,皇帝觉得自己十分舒服,他本来正眯着眼享受着。
听到祝蝶衣的话,他惊讶转过头,看向祝蝶衣。
“这话是什么意思?”
“陛下,有句话,嫔妾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说。”皇帝眯着眼睛道。
“嫔妾怀疑您的头痛,跟舒太医有关。”
“为何?”这个消息太惊人了,简直是比常睿就是殷景睿还要让皇帝吃惊。
毕竟舒安然虽然是被自己用计强留下的,可是他是一个一言九鼎的人,再说他们之间,并无利益冲突,而且他对他也是礼遇有加。
他怎么会害自己?
“嫔妾也是瞎猜,不过,舒太医喜欢依依。”
祝蝶衣犹豫了一阵,才轻声道。
舒太医喜欢依依,这个消息震惊了皇帝。
他不由想到,上次他追问常睿,江南的那笔贿赂款的去向时,就是舒安然走出来,替他打的掩护。
当时他还觉得诧异,现在想来,原来这两人早就勾结在一起了。
“你是说,他在朕的药里动了手脚,是因为苏依依指使的?”
“这个嫔妾也不敢确定,不过陛下您想啊,您身边有那么多试毒的太监,层层把关,什么样的毒能悄无声息的经过这么多人的手,还不被发觉?你这毒,中的实在太蹊跷了啊。”
当日舒安然断定皇帝中毒之后,他就曾让人去查过,这半年来,给他试毒的太监,却无一人出现他的这种征兆。
当时他还在思考,这毒是如何流到自己的膳食里的,现在祝蝶衣的提醒,立刻解开了他的疑惑。
舒安然是神医,他要是想给一个人下毒,谁能挡得住?
原来,原来如此,他真的是一腔真心,尽都错付给了豺狼。
皇帝又气又怒,“李安,再去给朕找,一定要找到舒安然。”
他倒是要问问他,自己哪里亏待了他吗?竟然要联合这一群狼子野心的贼人来谋害自己。
“陛下,若是真的如蝶妃娘娘所推测的那样,只怕现在舒安然早就潜逃了,怎么还能找得到他啊。”李公公分析道。
“那就给朕张皇榜,全国通缉这几个人!”皇帝愤怒的吼着。
他一定要找到这几个混账,剖开他们的胸膛看看,他们的心到底是不是黑色的。
“可是陛下,那个殷景睿擅长易容,就算是将这他们的画像张贴全国,只怕作用也不大啊,再说那个殷景睿是辰国质子,若是逃回辰国,有辰国护着,咱们再想动他,就不容易了。”
李公公的提议十分有道理,皇帝也沉默了。
“那你觉得,应该如何是好?”
“陛下,以奴才之见,陛下应该立刻下诏,就说辰国质子殷景睿,罪大恶极,戕害帝王的皇妃,现在潜逃出宫,命人追捕。
另一方面应该派人出使辰国,让辰国的皇帝,一旦有殷景睿的下落,立刻将他扭送回来,若是辰国不交人,那就是包庇恶人。”
皇帝一听,顿时大喜,“好,就这么办,那你快去!”
这么简单的办法,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皇帝懊恼不已。
这样一来,只怕这个殷景睿就算逃回辰国,他们也有足够的理由去向辰国要人了。
想了想,他又道,“这件事就由你去办。”
“是,奴才遵命。”李公公满脸喜色的退了出去。
而这边,皇帝在祝蝶衣柔嫩的一双小手的按摩下,只觉得缠绕他许久的头痛病好似都没有了一般。
“你们都退下吧,今夜朕就歇在蝶妃这里了。”
“是。”宫人立刻鱼贯退了出去。
而这边,皇帝闻着她身上的淡淡的香气,他不禁凑近了几分。
“爱妃,你身上这是什么,好香啊。”
“陛下,您猜。”祝蝶衣娇羞顽皮的转转眼珠子,一副小女儿姿态。
皇帝这些日子因为头痛,已经很久没有召妃子侍寝了。
此刻看着她娇嫩鲜活的笑颜,他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