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是这件事在宫外引起了多大的舆论,后宫众人的关注点却始终是在祝蝶衣的身。
自从雪贵妃有孕后,众人无不削尖了脑袋脑袋想着如何怀龙嗣,可是她们努力了这么久,都没有一点成效,没想到最后倒是这个平日里不声不响的蝶妃给拔了头筹。
一时间,前来道贺恭喜的人络绎不绝,不论真心假意,蝶宫倒是罕见的热闹了起来。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人是最愤怒的,那是雪贵妃。
她现在差不多还有一个多月要生产了,为了怕人暗害,所以她除了去慈宁宫外,一直呆在自己的宫里。
现在骤然听到祝蝶衣有孕,惊怒交加下,她直接起身去了慈宁宫。
“不是让你月份大了,好好呆在你宫里,跑来跑去的,若是有个什么事可怎么好?”
这段时间以来,程初雪一直不漏痕迹的讨好着太后,太后是越来越喜欢她了,她在太后眼里的份量直接赶超皇后。
所以她也不再避讳,三天两头的往太后宫里跑,太后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正常,甚至有时候她一天没来,太后还会让金嬷嬷去看看她。
只不过最近眼看她的肚子渐渐大了,太后怕她出意外,特意嘱咐她,让她生产之前不用过来了。
“太后,臣妾一个人呆在宫里着实无聊,还不如过来陪您聊聊天,您可别赶臣妾。”
程初雪故作可怜的撒娇道。
“瞧瞧这个丫头,什么叫哀家赶你啊,哀家是担心你。”太后嗔怪道。
“是,是臣妾说错话了,臣妾知错了。”
程初雪早把太后的脾气摸得透透的,闻言也不惊慌,一脸乖巧的道。
太后立刻笑了起来。
金嬷嬷立在一旁,看着这一幕,也不禁在心里感慨,这个雪贵妃倒还真是有一些手段,她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是皇后,也没能把太后哄得这么服帖,看来假以时日,这个雪贵妃定不简单。
程初雪又陪着太后说了一阵闲话,这才看了一眼四周,状似无意的问道:“皇后娘娘今日没有过来吗?”
往常这个皇后可是生怕自己夺了太后的欢心,每次都会早早的过来守在太后的身边,今日怎么这么久了也没见动静?
程初雪觉得有些怪。
“她啊,那个蝶妃不是受伤了吗?她去看望去了。”
太后倒是没察觉她的心思,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程初雪明白了过来,“蝶妃倒也是可怜,这伤还没好,又受伤了,不过好在苍垂怜,让她腹的孩子能平安无事。”
一脸真切的感叹道。
“哼,还是个不安分的。一个主子,非要跟个宫婢下人混在一起,为此差点两次搭自己的性命。”
太后语带不满的道。
她这话简直是说到了程初雪的心里去了。
她没想到,竟然还没等自己挑拨,太后已经先对祝蝶衣生了不喜,这可是个好兆头啊。
“太后娘娘也别这么说,常总管身份贵重,蝶妃娘娘与常夫人交好,也是正常的。”
谁知道这话却立刻引来了太后的愤怒。
“她算个哪门子的常夫人?不过是个给奴才对食的,简直下贱至极。”
这些后宫嫔妃都惧怕常睿,那是因为她们的荣宠与否都掌握在常睿手里,可是太后是皇帝的生母,她自然不怕他。
而且太后总觉得这常睿有些不对,毕竟他能在短短的几年时间里,爬大太监总管的位置,可见不简单。
不过偏偏皇帝喜欢他,愿意重用他,所以即便是有太多的不满,太后也只能压在心里。
现在在听到程初雪的那句常夫人时,她彻底爆发了。
在她心里,下人是下人,尤其是太监这种不阴不阳的人,而苏依依是常睿的对食的,身份肯定更加低贱,那个祝蝶衣跟她混在一起,简直是自甘堕落,自降身份。
而且,为了往爬,居然去给一个伺候太监的女子交好,这个祝蝶衣,可见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太后别生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程初雪赶紧劝慰道,心里却笑开了花,这个祝蝶衣竟然已经得罪了太后,以后可有得她受的了。
又过了一阵,皇后走了进来。
看了看坐在太后身边的程初雪,皇后笑道:“看来是臣媳来晚了。”
“不晚不晚。”太后也怕冷落了她,让她寒心,所以笑的格外慈祥,“怎样,那个蝶妃可好多了,孩子没事吧?”
“母后放心,没伤到要害,臣媳瞧着,她气色还不错。”
皇后笑着回答道。
“哀家听说,她是为了救常睿那个对食的?皇后你也该好好教教她,这主子和奴才可是有云泥之别的,她算是跟那个苏依依再好,也不能没有尊卑礼仪啊,这可不是她的蛮夷番邦之地。”
“母后,这您可是误会蝶妃了。”
皇后一贯贤德大度,她替祝蝶衣说话,太后也不怪。
“哦?那你倒是说来听听。”她带着几分好道。
“母后有所不知,当初蝶衣刚进宫那会儿,因为身份的缘故,受尽欺凌奚落,若不是苏依依,只怕她早没有命了,两人相扶相持走到今日,现在她贵为皇妃,仍能不忘初心,臣媳倒是觉得这点很难能可贵呢。”
皇后笑着感慨,一脸羡慕的模样。
“哦?竟然还有这种事?”
太后没想到这间还有这样一段曲折的过往,心的不喜倒是少了些。
若是真如皇后所言,那这个祝蝶衣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