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妃的凄惨求饶,皇帝对她再也没有一丝怜惜之情,李公公察言观色,立刻明白这个李妃怕是已经陨落,从此怕是只能顶着才人这个名头过一辈子了。
既然这样,他也没什么好留情的,直接让人将她拖了出去。
等处置了李才人,殷景睿也很快带着舒安然来了。
“陛下,贵妃娘娘。”
往日这个蝶妃伺候也很是尽心,所以皇帝对她还有有几分感情,急忙止住了舒安然的动作,“安然,不必多礼,你快去看看蝶妃如何了。”
“是,陛下。”
舒安然也不多言,立刻走到了祝蝶衣的床边。
刚才还一脸惊恐的几个太医见到他来了,登时如同见了救星一样,急忙说起了祝蝶衣现在的情况。
“舒太医,你可来了。”
“舒太医,这蝶妃娘娘为尖石所伤,伤口处还有碎石嵌入,我等不敢胡乱做主,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怎会这样。”闻言舒安然也有些惊讶。
这伤处本来特殊,也是这蝶妃命大,平常人只怕这一摔怕是连命都不保了,更何况她现在竟然还有碎石嵌在了伤口里,若是一个操作不当,只怕会当场毙命,怪不得这几个太医一直不敢动手。
他迟疑了一下,走到皇帝面前:“陛下,蝶妃娘娘的伤……怕是臣也不敢担保能治好。”
没想到号称神医的他也会犯难,苏依依大惊,也顾不得尊卑了,*先道:“安然,你一定要救救蝶衣啊,我求求你了。”
心头一急,她立刻要给他跪下了。
舒安然急忙一把托起她。
“依依,你别急,若是能救我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是怕不好,虽然他倒不至于怕医不好会因此有什么责罚,只是想事先给皇帝通个气。
见此,皇帝也明白了此时定然十分棘手,不然舒安然也不会这样说。
他叹着气道:“安然,无论如何你也要试试,若是真有什么,朕不怪你是了。”
“既然如此,那微臣斗胆一试试。不过等会儿臣为娘娘医治的时候,还请陛下与大家都去偏殿等候。”
“对,陛下,未免血流披面污了圣目,还请陛下与贵妃娘娘回避。”一个老太医也道。
“既然如此,那朕先回去了,若是有什么情况,你们再来禀报给朕。”皇帝道,“安然,那朕将蝶妃交给你了。”
“是,陛下。”
舒安然点头答应了,皇帝正欲带着程初雪离开,程初雪却一脸难过的道:“陛下,您先回宫吧,蝶妃妹妹如此凶险,臣妾想去偏殿等候,听到她平安无事了臣妾再走。”
她这可不是真的担心,她巴不得祝蝶衣这么死翘翘了,不过是想在皇帝面前故意表现一番。
果然皇帝一见她这般模样,心头顿时激动不已,要知道以前这两个人可是有仇的,没想到她却能如此不计前嫌。
“爱妃,既然你这么担心,朕陪着你。”
皇帝当下也打消了回宫的念头,两人一道去了蝶宫的偏殿。于是一大帮子人也跟着他们稀里哗啦的退了出去,把空间让给了舒安然她们。
等人都出去完了,一个太医便道:“舒太医,现在怎么办?”
舒安然的医术毋庸置疑,所以虽然他这这里面最年轻的一个人,可是这些太医却丝毫不敢轻视他,完全把他当成了他们的领头人。
“这样,劳烦两位太医去速去开一副吊起救命的参汤来。然后再准备一套工具和金针,我要先替娘娘护住心脉再设法去除碎石。”
一番安排下来,几个太医也再也不慌张了,有条不紊的按着他的吩咐各自行事去了。
而这边,随着众人退出来的殷景睿看着一直魂不守舍的苏依依,脸色很不好。
今日本来是他出发去江南的日子,结果却因为那个祝蝶衣耽搁了那么久,殷景睿早有些不高兴了,而且她跟那个祝蝶衣非亲非故的,有必要那么难过吗?
他前对她道:“行了,既然舒太医已经来了,咱们走吧。”
昨夜和皇帝谈过之后,他回去已经将皇帝派他去江南赈灾的事情告诉了苏依依,所以这也是苏依依为什么一大早约祝蝶衣出来逛御花园的原因。
本来是想等她心情好的时候再说道别的话,谁知却发生了这件事。
本来之前还对出宫满怀憧憬的,可是现在却也因为内心的愧疚和自责给磨得荡然无存了。
“常总管,依依不能陪你去,蝶衣她还生死未卜,我怎么能……”
她说着,又忍不住捂着嘴呜呜的哭了起来。
看着她那双肿的跟个核桃的眼睛,殷景睿一腔怒火也发不出来,只能瞪着她道:“舒太医已经在救治了,你在这里又有什么用?再说咱家还有去江南赈灾,这是能拖的?”
“常总管,要不你去吧,依依不去了。”
如今祝蝶衣还在床躺着,她若是现在跟他走了,那她还算什么好姐妹。
没想到苏依依竟然会这么说,殷景睿脸色登时沉了下来。
自己这次进宫,可不是为了把她带出去的,为此他不知冒了多大的风险,又费心筹谋了多久才好不容易等到这么个机会,可是她倒好,一句不去了,把他所有的努力的给白费了。
“行了,快点跟咱家走。”他懒得废话,直接强硬的拽着人走。
“常总管——”
“常睿啊,既然她不愿意去算了,你何必难为人家。”一旁的皇帝也注意到了两人的互动,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