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他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这段时间的好心情都被这件事.
三皇子一党的人自然会不错过这个机会,立刻上前道:“陛下,三皇子此举虽然不周全,可是却也说到了点子上啊。”
“就是,陛下还请早作决断啊。”
几个和三皇子走的最近的大臣纷纷开口,看似是在催皇帝做决定,其实是在无言的谴责太子的无能。
往日皇帝或许还可以忍耐他们的这种行为,可是现在都已经火烧眉毛了,他们还想着争权夺利,皇帝心头十分不耐烦。
也没心情再听他们吵来吵去,直接挥手赶人。
“罢了,都先退下去吧,这件事明日早朝再议,到时候朕希望你们能给朕一个完美的答复。”
等到所有人都退了下去,皇帝有些头疼的坐回去,支着额,满脸焦虑。
“陛下,喝碗参茶暖暖身子吧,江南的灾民可都还指着您呢,这个时候您可不能倒啊。”
殷景睿接过小太监送上来的参茶递过去,尽职尽责的劝慰道。
“哎,常睿你说朕该怎么办啊?”皇帝求助的看向他。
往常他在遇到政事上的难题时,往往常睿总是能迎刃而解,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如此依赖这个人的原因。
他刚才将所有的大臣赶走,一是因为被他们吵翻了,但最根本的原因,是他想看看常睿有什么法子。
皇帝这次是真的有些无力了,江南的事已经将常国置于险境,在这个各国虎视眈眈的时候,这件事稍有处理不当,常国都将会有亡国的危险。.
“陛下又何必担忧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事情总是一步一步来的。不论是先赈灾还是先修建河堤,最终的目的还不过是要保存常国的实力吗?再说那修堤坝不也是要人才能修得,所以这两件事同时进行真的是完全没有冲突的。”
一样的话,从太子嘴里出来,是无知。可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皇帝立刻眼前一亮,如同看救星一样道:“你有什么好法子,快说出来。”
“陛下您想啊,那江南发生那样的事,最心急担忧的人是谁?”常睿笑着道:“自然是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了,到时候只要陛下派人去,带去救灾的粮食,再晓以大义,组织他们自己修缮堤坝,然后按每个人的功劳发放救灾粮,他们自然会比任何人都积极的。”
一席话让皇帝立刻激动了起来。
“好好好,常睿,你这人不入仕简直是可惜了。”他忍不住夸赞道,可是话说出口他才想起常睿是个太监,如何入仕。
为了掩饰他的尴尬,他又道:“那依你之见,该派何人去赈灾?”
这件事的可大可小,若是派去的人不对,贪污渎职,那可就不好了,所以这人选一定要慎重。
别看皇帝老了,可是在这方面他却是明白的,刚才看朝臣的表现,就已经知道他们已经是各自为营了。这平时他们争一争,他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现在现在这都什么时候了,他可不能让这些人毁了常国。
“陛下,奴才只是一个伺候人的,这个谁合适奴才就不知道了,您是天子,慧眼如炬,自然知道谁最合适。”
“行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这里就咱们两个人,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见皇帝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殷景睿也就不再装了,道:“陛下,这江南灾情严重,依奴才之见,现在不管派谁去,这个人一定是要完全忠于陛下的,否则若是因为党争之事而延误了救灾,那可就不好了。”
他的话自然说到了皇帝的心里去,皇帝也为难纠结道:“朕自然知道,可是放眼整个朝中,朕去哪里找这个人啊。”
皇帝也是从皇子那一步走过来的,如今他年纪渐大,朝臣们难免会有些想法,有道是法不责众,他也不能把这些人全部杀了。这种情况下,他又怎么能确信自己选中的人不会是太子或几个皇子的人,以至于他现在连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
“陛下,你完全可以派一个有根基,但是又不需要仰仗依靠皇子的人啊。”殷景睿见皇帝已经落尽了自己的圈套,再度循循善诱。
皇帝在脑海里慢慢思索殷景睿的话,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看着面前自己最信任的大太监,顿时反应过来,还有比他更合适的人吗?
论身份,他是自己身边最依仗的大太监总管,论能力,这朝中怕是没几个人能及,而且因为是宦官,又不用担心他会结党营私巴结皇子,派他去简直是是再合适不过。
他立刻道:“常睿,这件事你就辛苦一下,替朕去江南跑一趟。”
殷景睿本就是有意引导,此刻见他遵从了自己的意愿,推辞了几句也就顺势而为。
“陛下放心,奴才一定不会辜负陛下的期望。”
皇帝终于解决了自己心头的一大难题,喜笑颜开的感慨道:”常睿啊常睿,有你朕可是轻松了一多半啊。“
“陛下,奴才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哦,你说。”皇帝笑着道。
他就喜欢这种人,对待自己有所求,不像那些明明想要从自己要身份要地位的人,却又表面装着无欲无求的模样。
“此次前去江南路途遥远,奴才想将我那个対食的带上。”
没想到他竟然只是要求这么一件小事,皇帝想也没想就批准了。
“你放心,等你办成了这件事,朕一定重重有赏。”
等到第二日早朝的时候,皇帝立刻就将这件事告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