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红阿姨从地上找了几根草,简单的编了一下,帮助朱顶红给小雅将花绑在了小雅的尾部,小雅高兴极了,叽里咕噜的叫个不停。
牡丹笑着说:
“我们现在成叫做金红花,我叫做牡丹花,桃红阿姨叫做桃花,朱顶红妹妹叫做朱顶红。”
朱顶红妹妹听到最后,自己竟然一点没有变,便说道:
“牡丹哥哥,怎么单单我的名字没有变化呢?”
“你本来就是花的名字,”牡丹说道,“加上花之后,反而拗口了。”
“牡丹哥哥不也是花的名字吗,怎么就不拗口了?”朱顶红妹妹说道。
“拗口不拗口,那是读出来的,”牡丹笑着说,“谁让你的名字比我们的长呢?”
朱顶红妹妹笑着说:
“我还是叫做朱顶红花好,拗口是你们拗口,和我没有关系的。”
这个倒是有理,名字确实是别人叫得多,自己叫得少,没事干,谁不断的喊自己的名字呢?
这个时候,小雅又叽里咕噜的叫了起来,而且是冲着牡丹叫的,牡丹笑着说:
“刚才我说五朵金花的时候,没有封小雅的,小雅不高兴了,那小雅应该叫做什么花呢?”
我看看小雅的那双翅膀,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说道:
“我看叫做天女散花好了。”
牡丹听了连声称秒,觉得这个词用在小雅身上再合适不过了,还是哥哥的见识高,自己刚才算是抛砖引玉了。
我们刚走不久,小雅尾部的草绳就断开了,花就掉了下来。她急着去追,花是抓住了,却没能抓到花柄。只是慌急之中抓到了花萼,顿时上百片花瓣纷纷从天而降。此时天上尚有微风刮过,那情景煞是好看。
小雅急了,便又去追那花瓣,哪能追得上?倒也憨态可掬,引来大家阵阵发笑。
奋妹一时兴起,冲向那坠落的花瓣之中,那翩翩的姿态,与花瓣相合。愈见其美丽,发哥自然也不甘寂寞,虽是后来冲上去,但是它的大大的翅膀,更显得迷人,周围的一切,顿时成了陪衬。
牡丹不由的连声称好。说道:
“这才是真正的天女散花啊。”
我们都笑个不止。
等花瓣散尽,奋妹和发哥却兴致正高,在空中翩翩起舞,似乎要与小雅比个高低。小雅原本有些沮丧,但看到两只美丽的蝴蝶和自己一起飞行,顿时来了兴致。竟然在空中玩起了特技,时而俯冲直下,时而直冲向高空,有时又在空中连翻几个跟头,那翅膀更是有时奋力扇动,似疾风骤雨,有时又停止了扇动,斜着滑行下来,那姿态极为洒脱。
小雅的速度虽然远远地高于奋妹和发哥。但是她却始终与奋妹和发哥保持着一个合理的距离,似乎是一个编队。那翅膀的扇动也在有意的照顾着两个小天使,生怕一不小心。就将两个小天使扇到了九霄云外,那翅膀的快速扇动,往往是在稍稍远离奋妹和发哥的时候,但是,这些都不能看出明显的痕迹来,一个优秀的飞行者自然是连贯流畅,没有丝毫的败笔和瑕疵。
那发哥和奋妹虽然小,但是在飞技方面却也是当仁不让,轻巧的身体相对来说,更是增加了广袤的空间,它们虽然不像小雅那样直上直下,辗转腾挪,却靠自己柔弱的身体变换着无尽的舞姿,美丽五彩的翅膀或静或动,或快或慢,那颜色和图案的变化就是无穷无尽了。
发哥和奋妹的表演又并非独舞,虽然没有音乐为它们伴奏,但是,它们似乎听到一种无声的音乐,和着音乐的节拍,它们时而并肩,时而前后,时而上下,或整齐,或错落,时而主次分明,烘云托月,时而共舞,如若一体,密不可分。
蓝天将最后一点纤尘驱尽,白云哪管后面的伙伴催赶,太阳庆幸自己白天上班,羡煞了上夜班的月亮,众多的飞行族纷纷坠地,只因为忘记了扇动翅膀。
风儿也为之驻足,雨儿哪敢打个喷嚏。
一时忘记了呼吸,恐怕心跳停止尚且不知。如果它们的舞蹈再不停止,恐怕阴间突增百万醉魂,九彩仙又要忙死忙活,幽谷中的山头再不敢闭目养神。
那小雅更是不甘其后,便将特技推向了高潮,翻跟头不再是翻跟头,俯冲不再是俯冲,直窜不再是直窜。那是在旋转,旋转成一个球,一个毛茸茸的球,在天空中滚动,滚出了无数条美丽的曲线,那俯冲的姿势便如石头从上面落下,直坠而下,直窜仿佛无风的炊烟,直冲云天,没有半点斜角,嘴里不再是叽里咕噜,而是有节奏的鸣着,仿佛为自己伴奏。
我们都忘记了鼓掌,此情此景,我们甚至忘记了我们自己的存在,我们完全成了三位飞行者的陪衬,或者陪衬也不是,我们只剩下了两只眼睛、两个耳朵,还有一颗心。
到后来,我似乎感觉到我已经不存在了,只剩下一颗心还在忘情的感知着外面的一切,而这美丽的一切,已经无需俗的感官去感受了,闭着眼睛也能看到那美丽的舞姿,堵上耳朵,也能感受那美妙的节奏。
或许,我已经变成了一只蝴蝶,也在翩翩起舞,或许,我只是那蝴蝶翅膀上的一个斑点,随着那舞蹈在有节奏的舞动着。
或许,我也成了一个翼龙,与小雅并肩起舞,我也变成了一个滚动的球,一道美丽的线,一个疾驰的身影。
我不知道,他们何时停止了舞蹈,那小雅叽里咕噜的声音把我惊醒,它不知道何时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