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闲兵是建业之乱后,诸葛恪重新组建的禁军,两部近一万人,多为披甲步卒,善于以步战克制骑兵冲锋。
朱恩领着马闲兵先行进抵寿春城,正遇着出城追击文钦父子的几千魏卒。见吴兵大队前来,魏将蒋班急速带兵回城,被朱恩挥军衔尾掩杀,死伤近百人,逃回城去。
朱恩就于距寿春城5里下营,并派人向诸葛恪报捷。随后,诸葛恪大军也到,与朱恩合兵一处,扎下大营。
“丞相,豫州兵不堪一击。属下请求再次出击,一鼓作气,攻击城恒。”大帐之中,朱恩拱手请示道。
“不可。丞相,豫州兵非不能战。豫州刺史诸葛诞更是朝魏之名臣,能征惯战,我们还需小心从事。”老将留赞拱手劝諌道。
“诸葛诞一介儒士,能有何为。不过是凭着诺大名声,沽名吊誉而得尊位。前者在东兴,被我等杀得弃战而逃。如今,…”
“咳、咳…”班中的张约一阵咳嗦,打断了朱恩话语。朱恩一抬头,见到了诸葛恪越来越阴沉的脸,心中猛地一愣,突地明白过来。这诸葛诞可不就是丞相的同族堂叔。
“丞相,豫州兵纵不堪战,我等还需做好必要准备方是。属下以为,当前我军不宜急攻寿春,应做好攻战之具。”张约上前,化解了帐中尴尬气氛。
“张营督言之有礼,丞相,我都还是扎紧大营,并做好攻城用具方好。”唐咨上前,拱手道。
“丞相,如今寿春城内见我大军来到,必定惊惶。属下以为,丞相不如修书一封,也不失丞相顾念同族之谊。属下愿送书入城,劝说诸葛诞来降”丞相府幕僚顾丰上前道。
“好,就依诸位之言。诸将各去准备攻城战具,准备攻城。本相修书一封,送与族叔。”
诸将退下,各去准备。诸葛恪修书一封,派顾丰携书前往寿春城内。
寿春城前,顾丰大袖飘飘,十分儒雅地站在城门壕沟前,面对城头守卒森冷的弓弩,高声叫道:“吴郡人顾丰,奉大吴丞相之命,特来拜见豫州刺史诸葛大人。”
“来人不得近前!”城头一个校尉喝道。
“吾顾丰一介儒士,身无寸铁,手无缚鸡之力,将军为何害怕如此?请速去报上诸葛大人,就说吴郡顾丰前来拜见。”顾丰仰天大笑道。
“好。你且在此暂候,我即前去通报大人。”校尉交待一番,派人前去报告诸葛诞去了。
寿春城内,诸葛诞正在召集众将商议战事,听报不觉一笑。
“大人,那个顾丰前来,却是何意?”
“一介腐儒而已,想必以为能凭着口中三寸不烂之舌,劝说吾等不战而降。”诸葛诞笑道。
“大人,我这就前去,到前面一箭结果了他,也让他们知道大人之意。”一个校尉出班道。
“不可。两国相争,不斩来使。遣人驱逐了即可,如此方不失我大魏之风度。”一个幕僚上前道。
“哈哈。这顾丰来得正好。传令,让城头守卒把他放入城来。某家正好见见他。”诸葛诞大笑道。
“大人之意是?”诸将不解,纷纷拱手探问道。
“诸位到时自知。你们去吧,做好守城之备。”诸葛诞摆摆手道。
寿春城头,将士放下吊桥,接引顾丰过护城河,而后放下吊篮,把顾丰吊上城去,并带到诸葛诞面前。
“顾丰拜见豫州刺史诸葛大人。”顾丰拱手道。
“免礼。顾先生请坐。顾先生如何复称呼?”
“不敢劳诸葛大人过问。顾某,名丰,字子裕,吴郡余杭人,现在大吴诸葛丞相幕下。”顾丰拱手道。
“哦,先生此来,有何良言来教益敝人?”
“大人客气了。顾丰一介小民,岂敢在大人面前失礼。”顾丰拱手道,“丰这次来,是奉丞相之命,来全大人与丞相叔侄之谊。”说着,从袍袖中取出一封书信来,递了过去。
亲随上前,取过书信,逞给诸葛诞。
诸葛诞告了声罪,当即拆开看了起来,须臾看完,掩案叹息。顾丰看了看四周。
“此帐之中,俱为心腹,先生有言,但说无妨。”
“大人,如今诸葛丞相领兵十万,顿驻城外。而寿春新遭变乱,城中之民四散。以大从不足三万之兵,如何能守得住城防被损之城?如今,曹魏之政,俱出于司马氏。司马氏独揽政,擅行废立,不久当行王莽之行,勋臣大员恶之,方有淮南之乱。丞相这次领兵前来,只是受毋丘大人之邀,共除谋逆,并无侵吞魏地之意。大人今为曹魏之重臣,何不与大吴丞相协心同力,共除司马贼子?”
“好个无侵吞魏地之意,若我家大人答应,你大吴就不进寿春城了吗?”诸葛诞身边的一个幕臣道。
“请问先生是?”顾丰拱手道。
“这是子灵,姓焦名彝,淮南人,现在我帐下参议。”诸葛诞介绍道
“焦子灵大名,早有耳闻,幸会,幸会。”顾丰拱手道。
“顾先生客气了。适才先生所言,贵国只为援助镇东将军讨逆,并不侵我魏土之言,可是当真。”焦彝问道。
“自是当真。逆臣贼子,天下共击之,此为正理也。”顾丰郑重道。
“先生如何保证大吴之军不进我寿春城?”
“这个,两军同心协力,进不进寿春城已是次要之事。若形势所需,我军进寿春也是理所当然。一旦讨逆成功,我军当退回吴境即可。”顾丰淡淡道。
“这么说,大吴是要进寿春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