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明白了一些事。
酒酒的确是复苏了没错，生机也有了，不再是一个死人，可她那异常的举动，以及从头到尾没有丝毫重逢的喜悦，或是再见林奕的惊喜，亦或迷茫等等……
那些情绪，全都不复存在！
存在的，仅仅唯有酒酒那机械化的意识，与其说是活人，不如说是木偶。
“怎么会这样……”
林奕面容苦涩，喃喃自语：“难道，失败了吗……”
天道，果然残酷。
至少远不是现在的林奕能够对抗的，天之道，掌控鸿蒙万物生灵，一花一世界，任何地方都有天道的影子，管理了这片星河太久远的岁月，无可匹敌。
无力。
深深地无力感，从林奕内心中油然而生。
他现在甚至开始怀疑——
是不是就连仙，都难以与天道抗衡？
倒不是林奕气馁，无可奈何，天道的力量太过强大，强大到几乎让人绝望。
不过……
林奕深呼吸一口气，暗道：“无论如何，酒酒有了生机，不再是一具尸体，这便是好事，此乃巨大的突破！”
纵使现在的酒酒，只是一尊木偶，依靠自我潜意识在行动，那又如何？
至少，她苏醒过来了！
如此，自己的努力就没有白费，这些年想尽办法，经历了重重危险困境，至少得到了回报！
这次没能完全解决，大不了再想办法就是了！
并非执着。
生命之泉不管用？
无妨，大不了咬牙继续往上爬，埋头冲，修炼再修炼，迟早有一天，站到了与天道并肩，甚至于跳出三界五行，脱离天道的掌控，到时候，什么法则，什么生死，什么轮回，统统由自己说了算！
“不对！”
林奕仔细观察酒酒，神识透入她的体内，惊愕道：“怎么回事……”
酒酒体内，全部完好如初！
无论是神识，还是修为，甚至就连灵魂，都存在，而且没有一丝丝破损，换句话来说，现在的她就与一个好端端的活人没什么两样！
可为何……
她却是现在这般？
不对劲。
林奕剑眉深皱，按理来说，酒酒不应该是现在这个状态才对，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良久，林奕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原来，是因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