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郑一凡是不想提那位死亡的家奴,可自己都亲眼目睹了,还在约翰面前装着没看见的没事人,要么就是冷血麻木,要么就是心机深沉了。
与雨萌那小萝莉不同,约翰可不是易糊弄之辈。
为了保持自己‘思想纯洁’的外观——
郑一凡强忍着内心的真实愤怒,略作吃惊相地问道:“约翰大人,那是怎么回事?”
“就是你看到的那回事。”约翰嘴角慢慢勾起了一抹残忍地弧度,不急不缓地说道:“那个低贱的家奴胆大包天,竟敢反噬吾主的忠实仆人,已经被我处刑了。”
“竟有这种事情?”郑一凡大怒道:“能够伺候约翰大人您是她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居然还敢忘恩负义反噬您。只可恨我不在场,不然怎么也要为约翰大人您除掉这个心生恶胆的家奴,要她那被邪恶污染的灵魂坠落地狱,永不超生。”
“说得好,她死后罪恶的灵魂自然会受到我主的审判。”约翰很满意郑一凡的表态,在他看来这个东方小子,天生就个崇洋媚外的反骨仔,卖国贼。只要稍加引诱,并非不能成为教廷的忠实走狗。
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先例,而是多得数不过来。
甚至有些能力杰出,魔力强大的东方人,在神圣光明帝国一样得到了教皇陛下的重用。
然而事实却是——
“白皮猪你死定了。”郑一凡暗暗发誓,一定要干掉约翰。
虽然他和那个死去的家奴素不相识,毫无交集,但同为华夏人的同胞,拥有民族情结的他,怎么也没法放任约翰继续作恶下去了。
如何干掉约翰又不暴露自己,此事关系重大,必须从长计议,郑一凡也只能暂时隐藏着自己的杀心。
想起自己的惊险遇刺,约翰似乎还余怒未消,道:“她死了就是件小事,回头我得好好质问雨辰家主,是怎么给我挑人的?下次给我提供的新家奴,还是这样的,我一定要讨个赔偿。”
“想必雨辰家主也是一时用人不察……”郑一凡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暗骂:岂有此理,就许你狗日的虐待人家,还不许人家反抗,没杀掉你算你运气好。
“行了行了。”约翰抬手拍了拍郑一凡的肩膀,笑道:“你也不必为雨辰说话了,他又不在这里,听不到你的马屁。你的魔导剑造好了,跟我来取吧。”
“谢过约翰大人。”郑一凡赶忙鞠躬道谢。
一个家奴之死在雨家都没能掀起一丝轻微的波澜——
这不仅是黄晓晓个人的悲剧,也是郑一凡的悲剧,是所有挣扎在帝国社会底层的弱势群体的悲剧!
苛捐杂税、兵荒马乱、西人横行、命如草芥……
这个帝国到底是怎么啦?
郑一凡一直想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惜没人能回答他。
有一条他很清楚,自己必须变强,无论多么艰难,除了奋斗变强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只有强大了,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才能摆脱任由他人鱼肉的现实。
所以——
取得魔导剑后,郑一凡立马赶赴了训练场——
“雨萌小姐请你以最严格的方式训练我,什么苦什么罪我都能撑住。”
“呃……是吗?好的,没问题。”
不明所以的雨萌感到诧异,这小子怎么积极性翻了好几倍?
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原本就想虐菜鸟的玩心!
要知道,小萝莉作为新人在魔导学院里,每次切磋都被那些学姐给虐惨了。现在有机会在郑一凡身上找回优越感,不好好任性一回,她就不是雨家千金了。
“什么?他又弄死了一个!”
优雅安静的书房内,原本正在静心阅读诗歌书籍的雨辰忽而收到了侍卫的禀告,获知了约翰又搞死了一个美女家奴。
一年一个,这都是约翰搞死的第三个了。
雨辰眉宇微微一皱,虽然死去的都是没有地位的普通家奴,到底还是他雨家的家奴,整个雨府上下都知道他这个家主对待仆人最为仁和了。这个西方佬的行为也太特么嚣张了点,简直就是打他的脸。
特么的要是玩腻了,给自己说一声给他换一个不就行了,老是这样搞虐待取乐,很好玩吗?
真是个变态的虐待狂!
若非重视他的炼金术,早把这个傲慢的西方佬赶出雨家了。
“告诉约翰,过几天我会再给他送个新的家奴去。”
“收到。”
侍卫领命一声,便退出了书房——
把这件‘小’事抛出脑后,雨辰正要继续阅读他的书籍时——
没多久,他的大女儿雨倩却找来了——
“父亲大人,我要外出一趟。”
“去干嘛?”
“清缴反贼分子。”
没想到雨倩会直奔主题,雨辰略感意外,好在他也习惯了这个女儿的个性,好奇地追问:“现在的反贼个个都隐藏的很深,莫非你又有线索了?”
雨倩信誓旦旦地喊道:“再狡猾的狐狸碰上老猎手也难逃一死,女儿我有信心把他们全部揪出来,斩杀殆尽。”
看到女儿那一副残暴嗜血的样子,双瞳透露出冷酷的目光,好像杀人是一件很令她亢奋的事情,饶是雨辰这个久经杀戮的将军,内心也不免寒意丛生。
真不愧是他亲生的,性格太像他年轻的时候了。
如今反贼们高呼革命,帝国局势动荡不安。
近十几年来,越王州也爆发了大大小小几十次革命起义,纵然都被血腥镇压了,可革命的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