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礼应了一声。
乐阳公主没有道谢,因为她还在恐惧中。
沈润的心情依旧很差,回城之后一个人在街上逛到下午,实在无地方可去才回了驿馆。驿馆和往常一样安静,并没有因为他的出走产生波澜,虽然没人知道他刚刚那是出走。
不想问晨光在不在,他回到自己的住处,懒洋洋地窝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仰头望天,他觉得他现在跟一条被盐腌过被太阳暴晒过的咸鱼干没有两样。
他发了一回呆,随手拿起一旁的书卷,翻了几页,看不进去,干脆盖在脸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将脸上的书拿开,司八捧着冠袍带履笑嘻嘻地走进来:
“这是殿下吩咐准备的,请容王三日后穿上这些去参加宫宴。”
沈润哼了一声,冷笑道:“她什么时候操心起我的穿戴了?”
司八听出他话里的不满,只是笑,也不接茬,转身要走。
“你们殿下呢?”沈润突然问。
“殿下出门了。”司八含笑回答。
沈润没再说话,待司八退下,他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冠履,别过头,又一次将书盖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