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晚上六七点钟,门外一个女人正拷着蓝子回来,女人正是那晚护着小孩的人。
“妈,你回来了。”
叶小凡没有猜错,小孩看到她后,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叶小凡想试试这女人是不是也跟小孩一样看不到他,特意走到了她的面前,可是那个女人也像小孩一样,并没有看到叶小凡的存在,在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看到这样,叶小凡已经接受了现在是在梦中的事实,静静地看着不出声。因为有可能这小孩就是小时候的自已,虽然这段故事自已潜意识的不想去看,但是他就算忍着痛苦也得看知道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女人虽然穿得土衣灰布的,但一头乌发,脸容白净,除了穿着根本看不出半点乡下人农妇的味,比村子里的婆嫂叔姑的好看多了。
“妈。”小孩看到女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一旁的叶小凡看到他的样子,知道小孩是想问她去了那里,可是小孩的话到了嘴边却又咽了回去,然后眼神坚定了下来。
“饿了吧,我这就去弄吃的来。”女人摸了摸小孩的脑袋,然后就走进了厨房里。
小孩跟着她进去,望着她忙碌起来的背影道:“妈,今天有个老头子上门耍赖,说我什么身上有鬼王道骨,前世是鬼王,还用红布包了块骨头给我,说能医治好我的眼睛。”
“咚。”可是让小孩和叶小凡都想不到的是,女人在听到小孩的话后竟然全身疆直在原地,手中拿着的木柴也掉在了地上:“不可能,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的?”
“妈,你怎么了?”小孩看到老妈的样子,也是吓了一惊。赶忙走到她身边,才发现女人因为恐惧,脸色变得白得如纸,牙关也是猛地打颤。
“借缘骨?骨头,那东西在那里,在那里?”女人没有理会小孩的话,倒是焦急地问那老头给的骨头在那里。
“我,我扔到门口那边了。”小孩看自家老妈这样子,不由紧张得结巴地道。
而女人听到小孩的话,急忙跑了出去,摸着黑就在门口找:“在那里,在那里,你到底扔到那里了?”
女人找不到那红布包着的骨头,急得眼水大流,拉着小孩的手问道。
“我,我,我就扔到这里面了,可能被村里的狗叼走了。”小孩看着老妈的样子也是害怕了,不由哭了起来。
“小凡,别怕,别怕,有妈妈在,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女人似乎也意识到自已吓着小孩了,不由强作镇静地摸着小孩的脑袋说。
小孩咽了咽口水,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小凡在一旁看着两母子扒在地上那无助与恐惧,心里一阵的痛苦。
“妈妈,在,在二狗家门前。”不过小孩被她搂着的时候,看到旁边的大屋门口的石柱边的红布道。
女人闻声,顿时走了过去,但是当她想捡起那骨头的时候,却是突然止住了手,而且看着王家的大门口出神,最后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时喃语道:“别怪我,别怪我,这是天意,这是天意。”
女人哆嗦了几句后,突然间手忙脚乱地在王二狗家门口挖了个小坑,然后将那用红布包着的骨头埋了进去。做完这一切后,急急忙忙地拉起小孩走进了家里,然后直接关上了门。
一旁的叶小凡看到她这样,心里一阵的揪心,泪水竟然不自觉的打转。
“妈,那骨头是什么来的?”小孩看到自家老妈一脸的恐惧与不安,不由紧张地问。
“没事,小凡,今晚你好好睡觉,这几天都不要出门,知道吗?你一定要记得妈妈的话,知道吗?”女人像是神经快要崩溃地搂着小孩,特意叮嘱道。
“唔,我知道了,我全听妈妈的。”小孩无知,只得愕然地点了点头,然后由着她拉着一起回房,但是女人像害怕小孩会出什么事似的,竟然要陪着他睡。
而到了半夜,叶小凡看到那女人从床上起来,从厨房里拿个碗和刀出来,走到小孩的床边。
叶小凡吃了一惊,不知道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但他也知道自已什么都做不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女人在做什么。
女人拿着刀,来到了床边,捂了捂小孩的额头念闻几句咒语,然后拿出小孩的手碗轻轻一割,顿时鲜血慢慢地流进了碗里。
小孩本是睡熟了的,可是却被手碗的一阵痛楚惊醒了过来,但是虽然意识清醒过来,却只能睡眼蒙蒙地半睁着眼道:“妈,你在干嘛?我的手痛,好痛。”
“没事,小凡乖,就好了,就好了。”女人安慰着小孩道。
“妈?”小孩喃语了一句后,意识突然间晕迷了过去,再也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
而一大清早,小孩打了个寒颤从床上醒来,急忙看向自已的手,但发现并没有受半点伤,看到这样,他才长舒了一口气,感觉他是认为自已昨晚是发恶梦了。
叶小凡站在一边看着,小孩不是发恶梦,他的母亲真的放了他的血,而且现在还在厨房里忙活着,弄着米绒饼。
叶小凡与小孩再次来到了厨房里,但是此时的厨房里却多了个小孩,正是那天欺负小孩的恶童。
“妈,这又不是端午三腊节的,你弄米饼干嘛?”小孩好奇地问。
“小凡,你怎么醒来了?”不过女人在看到小孩的时候,突然吓了一跳,似乎想不到小孩会醒过来似的。
“妈,你怎么了?”小孩看着她呆滞的样子也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