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二楼,花狸毛躺在软绵绵的羊毛毯子上,阳光透过窗斜斜的落在狸花猫的毛上,它慵懒的伸了个懒腰,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慵懒的妩媚,它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爪子,正打算趁着阳光正好再睡个回笼觉,“嘎吱”一声,一只贱兮兮的鸟头顶开门,做贼般的飞进了屋里。
狸花猫琉璃般的猫眼斜斜的瞅了它一眼,毛茸茸的尾巴轻轻扫了扫地毯,转了个身,将脸转向了墙壁的方向,留给贱鸟一个圆滚滚的屁股。
贱鸟落在了狸花猫身旁的柜子上,冲它叫。
叫的狸花猫心烦。
它仰起头,眼底闪过一抹凌厉的锋芒,瞬间调动起的肌肉似乎随时准备着将这只烦人的贱鸟一击毙命。
贱鸟缩了缩脖子,连忙伸出翅膀指了指窗外,又叫了几声。
狸花猫眼底闪过一抹疑惑,旋即轻巧的一跃而起,优雅的伸了个懒腰,踮着脚挺着脖子,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贱鸟的动作,它好看的眼睛倒映着贱鸟的身影,聪明的脑子正在思考着贱鸟这番举动的原因。
按照它对贱鸟的理解,它轻易是不回来找死的,也就是说,是有什么人来了,而且还与它们两个有关,那么就只有……小花了!
可小花也不会没回来过,它也不会这般啊,难道……小花又带宠物回来了?
“喵呜~”
小花带宠物来了?
它也知道贱鸟听不懂,所以在发出声音的时候伸出毛茸茸的肉爪子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它,最后指了指床头柜上小花的照片。
贱鸟点了点头,而后又叫了声,并用翅膀指了指后院。
怎么,小花找它?
花狸毛虽然想不通小花为什么不亲自上来而让这只蠢鸟上来叫自己,不过既然是初级铲屎官回来了,它就勉强去见见她吧,免得让铲屎的觉得自己太高冷。
贱鸟要是知道花狸毛内心的想法,非得噗呲一声笑出声不可。
你可拉倒吧,还铲屎官呢,你自己是什么身份,小花是什么身份,你心里难道没有点b数嘛?
花狸毛:“……”咋,想想也犯法啊,犯法吗?本喵就不相信你没有在心里这么yy过!
花狸毛朝贱鸟试了个眼色,“喵呜~”带路!
贱鸟挥舞着翅膀带着花狸毛走向后院,它飞着,那双绿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为即将看到花狸毛惊恐的丑态而兴奋。
“成安啊,你将车开回车库,然后进屋歇会吧。”墨席顾拍了拍王成安的肩膀,瞧他依旧没有缓过劲来,不由摇了摇头,哎,看来以后这种事情还是不让他接触的好,本来墨席顾是想让王成安一点一点的接触并适应这种超脱人类认知范畴内的事情,可现在看来,也许成安只适合当一个普通的律师。
王成安点了点头,不过却并不打算休息,怕虽然还是怕,但现在比起怕这种情绪,他心头更多的却是新奇,对老虎金雕的新奇,对墨白小花乃至他的老板兼干爹的新奇。
如果他现在还没看出问题来,那他就是真瞎了。
眼瞎心也瞎。
人类对大型食肉动物的恐惧是与生俱来并会伴随着年纪的增长而日益加深的,就算是驯兽师,也绝对不敢像小花这般躺在老虎的怀里,把玩着老虎的胡子、揉搓着老虎的皮毛,更没有哪个家长可以看着孩子与大型食肉动物这般接触而毫不担心的。
就算是东南亚那些石油大王们也不敢这么养老虎,家里没有铁笼没有枪械没有保镖他们敢养老虎?
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两种解释,一是他们并不在意小花的生死;二是他们有绝对的把握,知道白虎与金雕是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小花的事情的。
墨家人对小花的态度没有谁比他更清楚的了,那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他们是绝对不可能不在意小花的生死的,那么他们能这般看着这般放任的原因,就只能是第二条了。
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面对猛虎这种凶猛的动物时会这般笃定?王成安不知道,可他却能猜想得出来。
强者!
自身力量足够强大,强大到老虎在他们的眼里也只是放大版猫咪的强者。
多年来受到的唯物主义教育让王成安有些迷惘,他不知道要怎样的强者才能将做到这般的无谓,他只知道,自己前三十年没有接触过的,正在被他的老板也是他的干爹一点一点的渗入进他的生活。
他不知道这是好是坏,可他却不想辜负他的期许。
所以他不能走,走了,就永远也回不来了。
王成安看着墨席顾,笑着道:“我把车停好就回来。”
墨席顾看了王成安一眼,嘴角露出一抹笑容,点了点头,道:“好。”
花狸毛在贱鸟的带领下走向后院,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车前的小花,狸花猫琉璃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的激动的神色,它压抑着心中的喜悦,尽可能的保持着自己的骄傲,抬着头,仰着尾巴,迈着猫步一步一步的走向小花。
近了,更近了,它即将就能躺在铲屎官的脚下用自己的爪子勾蹭着她的裤腿,换来她的拥抱与抚摸了。
它加快了脚步。
小白白此时正如同一个巡视自己地盘的王者一般,这看看那看看,它迈过填平的池塘,正迈步走进墨席顾特意为它搭建的房子里视察,金雕则对后院的那颗梧桐树特别感兴趣,正站在树下抬头看着树冠,似乎正在用眼睛丈量这颗树有多高,年头有多长。
花花带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