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北越国地处高原,不是没有河流,但因为流量有限,所以一般都是旱城,并没有逐水而居的习惯。故而衢河、浏河的暴涨虽然带来了许多变动,消息传递却并没有那么快。
毕竟现在水刚涨起来,谁也不知道熊寒天会不会冒险洇渡。
但以璩和余姑的速度,自然毫无意外地抢在了所有人前面赶到了荨州城。
只是来到荨州城外,两人都是看着一愣。[
因为不是说轻视,而是在大明公主和天英门的布置下,她们根本就没有派人来荨州城打前站的必要。毕竟不管荨州城弄了多少的战前策略出来,战争的胜负终归都要靠熊寒天的八万大军来决定。
所以猛看到荨州城正被黄山军围着『骚』扰,两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望着黄山军打出的旗号及朝城头上『射』出的强弓箭矢,余姑就一脸愕然道:“黄山军?这是什么部队?难道他们也是大明公主的安排?”
“不,大明公主旗下没有这支部队。”
摇了摇头,璩也没想到竟会有人抢在自己前面赶到荨州城打秋风。换成真正的朝廷官员,或许会因为彼此不信任而猜忌黄山军的来历,但作为天英门弟子,璩却绝对不信黄山军也会与大明公主有关。
只是余姑依旧有些怪异道:“不是大明公主的部队?那他们哪来这么多人手?还有强弓用来装备队伍?”
“我们探探再说。”
虽然余姑乃是璩的长辈,更曾经在天英门中掌握刑堂,不然也不会见面就说什么清理门户的狠话,但隐退就是隐退,璩并不会轻易将指挥权谦让给余姑,直接就做出了下一步的行动方向决定。
而余姑如果不曾掌握刑堂,说不定也会对璩的行动提出异议,毕竟现在荨州城内被围的乃是余姑的孙女和孙女婿,她不可能不关心。可正因为余姑出身刑堂,比任何人都要注重规矩,所以也是毫不犹豫的一起同璩往黄山军中潜入了进去。
但由于黄山军的包围,荨州城或许还没得到衢河涨水的消息,可在璩和余姑潜入黄山军时,消息却刚刚传到黄山军当中。
“什么?衢河涨大水?那熊寒天的部队呢?他们有没有过衢河。”
“消息传来时他们还在衢河西岸的十里外,至于他们有没有渡过衢河,那还得等一个时辰后的下一份消息再说。”
一个时辰通一次消息,这在战时已是相当紧密的联系。可没想到衢河竟会在这时涨大水,二长老冉籴就觉得自己脑门上的青筋正在一根根蹦出来。因为不用冉垸解释,二长老冉籴都知道衢河涨水对黄山军意味着什么。
而由于常驻丞相府,邵天对荨州的地理环境并不熟识,也在一旁说道:“只有十里吗?那应该能随时渡河吧不然真被大水拦住,熊寒天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收复荨州城。”
“邵大人你不知道,衢河之后还有浏河,只渡过衢河并没有用处。”
清楚邵天不了解状况,冉垸只得解释道:“只有过了浏河,熊寒天才不会受洪水威胁,不然他还有可能被衢河、浏河的大水包围。”
“……被大水包围?”
稍一沉凝,邵天就说道:“那我们能不能借这次大水消灭熊寒天的大军。”
“消灭熊寒天的大军?邵大人你说我们要放弃当前的策略?”[
猛听邵天话语,二长老冉籴就吓了一跳,冉垸却点点头道:“没办法,以我们的兵力,肯定无法单独攻下荨州城。而熊寒天的大军如果不能按时赶到荨州城,黄山军的这次行动就算白白曝『露』了。”
“所以为挽回损失,我们只能将主意打到熊寒天头上。”
“不然等他们在洪水过后进攻荨州城,黄山军在洪水前做的种种安排就再也隐藏不了。”
白白曝『露』?再也隐藏不了?
听完冉垸解释,二长老冉籴就一脸难看起来。
因为,如果没有这次突如其来的大水,黄山军的行动简直可用无可挑剔来形容。但人算不如天算,随着熊寒天的大军被洪水拖延,从包围荨州城到在荨州城周边城镇掀起祸『乱』,黄山军的所作所为就再也无法掩藏了。
故而阴郁着双脸,二长老冉籴就说道:“可黄山军加起来只有三万余人,我们又凭什么打熊寒天的八万大军主意,他们不可能让现在培州军中的那些冉家子弟掌握实权的。”
“我们不需要他们掌握实权,只要想办法与荨州军合作就行了。”
与荨州军合作?
虽然冉垸的话音并不大,但不仅邵天和二长老冉籴立即一脸惊然地望向冉垸,已经来到营帐外的璩和余姑同样是惊讶地对望了一眼。
而因为邵天没有接话,二长老冉籴就追问道:“与荨州军合作?这有可能吗?我们都攻打两天荨州城了。”
“如果荨州城现在仍是赵傈在主事,那当然不可能,但现在执掌荨州城的乃是以智将著称的赵孜,这就有很大机会了。只是说这肯定要我们向赵孜表明自己乃是丞相府队伍的身份,并且与之签下正式的合作协议才行。至于该不该这么做,还请二长老和邵大人抉择。”
表明自己乃是丞相府队伍的身份?与之签下正式的合作协议?
猛听冉垸话语,二长老冉籴和邵天都是惊然地对望一眼。
因为他们当然知道,只要黄山军公开身份及合作意向,赵孜肯定乐意与他们合作。
毕竟不管黄山军攻打了多少天荨州城,赵孜肯定不敢将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