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大明公主和太子图炀,这也表明了大明公主的优势。
而大明公主能够安心离京来夺取培州、侥州、荨州三州的军权,还不是因为京城中有易嬴代为坐镇的缘故。好像那些育王府官员,却在育王图濠离京后又被易嬴诳去了一百万两银子,甚至连累大世子图仂的名声受损。
所以不得不说,虽然路杩并不希望育王图濠输给大明公主,但至少到目前为止,路杩还没看到育王图濠有任何获胜的可能。
特别是前往申州后,育王图濠还得直接面对有雄兵之称的盂州军。
因此细细思量一下,路杩也知道满沧并非信口胡言了。
而身为文官,择主而伺本就是命理使然。路杩会继续支持育王图濠夺取皇位,原本也是因为育王图濠仍旧有心皇位。不然育王图濠若是无念于此,路杩肯定早就开始死心塌地效忠北越国皇上图韫了。
毕竟为皇位争夺而抛头颅、洒热血,本就是文官们为命搏、用命搏的唯一之道,那容得路杩去对皇上和皇位归属挑三拣四。[
故而思索许久,路杩就缓缓说道:“那满大人以为本将该如何?”
一听这话,满沧就知道路杩已动了心思。
毕竟路杩的父亲路玢与其说是为育王图濠而死,还不如说是为争夺皇位而死,所以满沧才敢对路杩稍做“提点”。
而满沧也不是说要路杩去效忠大明公主,只是让其给自己留条后路,顿时也一脸坦然道:“不瞒路大人,既然路大人要本官前往白良城迎接大明公主,本官自当带上仁、义二孙一同前往,可路大人若真想留条后路却又不太显然,不若让路府家眷与本官一起前往迎接大明公主。”
“毕竟大明公主乃女流之辈,也需要一些女人来善待之。然后不管路大人进退取舍,都不会太过受约束了。”
“……路某多谢满大人指点。”
听完满沧建言,路杩不是说大喜,至少心中也是一松。
因为从满沧没有怂恿路杩全力投效大明公主的状况,路杩就知道满沧对大明公主,或者说是对太子图炀与育王图濠之争还有一些疑『惑』。虽然这种疑『惑』是路杩刚刚才有,但身为前太子太师之子,路杩虽然比不上自己父亲路玢,但耳提面命下,却比满沧更要容易明白事理。
所以考虑到大明公主乃是女子的身份,路杩也挑不出满沧建议的『毛』病。
毕竟路杩自己可以不去迎接大明公主,但却不能视大明公主为无物,尤其在路杩也已经开始有所想法的状况下。
而如果是由路杩的家眷代路杩去迎接大明公主,这不仅可为路杩争取到足够的腾余空间,更也可为路杩谋到一丝善缘。甚至于真要牺牲起来,路杩也不会太过挂怀。
毕竟侥州军可是育王府的侥州军,不是路杩的侥州军。
或许满沧可在路杩命令下前去迎接大明公主,路杩自己与大明公主的接触却要小心再小心,不然种坚恐怕都饶不了路杩。
所以送走满沧后,路杩又很快来到了指挥使衙门的后宅中。
因为,路杩今日要做的事情毕竟非同小可,却是不得不同自己夫人细细说上一说,以免自己夫人去到白良城却不知该做些什么,那不说帮不到路杩的忙,恐怕还会害了路杩。
而样是年少娶妻,娶妻时父亲更是太子太师,所以娶的妻子不仅是高门大户,更是皇室宗亲,所以路杩也不怕妻子图觞不理解自己的选择。
不过,等到路杩在后宅见过图觞,并将自己所图一一说出时,图觞却立即皱起了眉头。
因为身为皇室宗亲,当初想要能配上路杩的身份,图觞却也是邡侯之女,邡侯府即便没有陵侯府那样的几百年锤炼,却也同样是历经三代之恩,所以即便添为女流,图觞却不是说对皇位之争就一点都看不清楚。
所以犹豫一下,图觞就说道:“夫君是想改投大明公主和太子殿下吗?可这个时机……”
“拙夫没这么说,只是认为应该留一条后路,贤妻怎么看?”
“原来如此,但夫君若是只想留条后路还不算什么,但夫君若是在争夺皇位一事上也瞻前顾后,却是相当凶险呢”
“难道贤妻对育王爷的将来那么有信心?”
对于古代社会的人来说,多是认为女人无才便是德。所以女人不是没有自己的思想,但丈夫假如根本不愿去与妻子商量公务,妻子便是有满腔抱负也不敢说出来。
毕竟她们不是天英门弟子,本就是为辅佐和影响官员才混入官员府邸中,故而图觞也没有多少机会去与路杩谈论什么皇位之争。
但对于路杩的心思,图觞还是说道:“夫君误会了,贱妾不是对育王爷的将来有信心,因为夫君的担心的确有道理。只是夫君这个转折做的实在太快了,或者说是在满大人面前这么快就做出转折,不得不说有些太过孟浪了。”
“……孟浪?夫人是说满沧有问题?”
猛一听图觞说自己孟浪,路杩的双脸立即一沉。不是因为图觞,而是因为满沧。因为满沧若真是替育王爷试探路杩,路杩的转折太快就的确是个大问题了。
图觞却摇摇头道:“夫君不必担心,若满大人不是让自己的仁、义二孙随贱妾一起出迎大明公主,或许是真有问题。但他真能舍得仁、义二孙,那却无须再做怀疑了。只是夫君以后却莫要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