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太子少师,以闭关为借口,易嬴虽然能帮大明公主挡住大部分询问,也能挡住来自宫中的询问。但如果是什么人亲自来访,易嬴却是想挡也挡不住,也不可能去挡。
例如太子图炀,当易嬴依旧是用闭关为借口搪塞宫中询问时,太子图炀就立即让陆中正带着自己来到了少师府。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韫早已习惯了大明公主的寻幽访胜,太子图炀却还没习惯这么久没见大明公主。
所以一是为探访大明公主究竟在干什么,二也是为到少师府游玩,太子图炀才同陆中正一起来到少师府。[
不过,当太子图炀询问大明公主去向时,易嬴虽然不至于用闭关的借口来搪塞,但在将两人接进花厅后还是皱了皱眉头道:“太子殿下,不是本官不想将长公主殿下的去向说出来,而是太子殿下能将这件事不告诉皇上吗?”
“不告诉皇上?长公主殿下去了哪里?为什么不能告诉皇上?”
听到易嬴要求,太子图炀立即一脸疑『惑』起来。
因为,不管大明公主去了哪里,身为臣子,她都没有隐瞒北越国皇上的必要,所以这也是北越国皇上图韫心存疑『惑』,特意让太子图炀来看一次的缘故。
毕竟换成往日,大明公主即便出去寻幽访胜,也会同北越国皇上图韫说一声,哪像这次,却被易嬴用了个闭关的借口。
但面对太子图炀询问,易嬴还是直言道:“不是不能告诉皇上,而是不能由太子殿下告诉皇上。要不太子殿下去找林琥他们玩玩?由本官同陆少师说说算了。”
“是吗?不能由本宫告诉父皇吗?”
皱了皱眉,太子图炀却并没犹豫太久,点点头示意一下,很快就自己跑出去玩了。
因为这事让陆中正先知道还是太子图炀先知道并没有太大区别,可在宫中生活这么久,特别是经过易嬴和陆中正一番锻炼后,太子图炀也开始知道因为自己的身份问题,有些事情的确适合自己去做,有些事情却并不适合自己去做了。
好在等陆中正禀明皇上后,太子图炀也会知道真相。
然后太子图炀自己起有关培州一事。
由于是刚来北越国为官,不仅缺乏对冉鸣的必要敬重,更对冉鸣在宗人府一事中的态度也有所不满。
所以乍听区区一名培州通判居然也能将一名指挥佥事入狱处斩之事,陆中正立即就大皱眉头道:“什么?还有这样的事,难道他们这是受冉丞相指使,冉丞相到底想干什么?”
“恐怕这不是冉丞相指使,但这比冉丞相指使更糟糕……”
易嬴点点头道:“所以大明公主才想亲自去看看,毕竟朝中能镇住冉丞相的人不多,而只要镇住冉丞相,太子登基就再没有大问题了。”
太子登基就再没有大问题了?
用不着易嬴细细述说冉鸣及冉家在培州的势力已经扩张到何种程度,虽然缺乏对冉鸣的足够敬重,但陆中正还是很能理解冉鸣对北越国朝廷的价值和重要『性』。
毕竟不说陆中正在北越国与冉鸣的接触,仅是陆中正在西齐国为官时对冉鸣的了解,就足以让陆中正对冉鸣拥有足够重视了。
所以点点头,陆中正说道:“本官明白了,易少师是怕这事由太子殿下说出来,皇上难以取舍是吗?”[
“是的,这事大明公主既已亲自前往培州处置,皇上自然没必要再去多事。可如果由太子殿下提起这事,皇上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这也是,但易少师认为冉丞相为什么会不支持太子登基呢?以冉丞相的两朝丞相之名,他不该在这事上犹豫不决吧”
不是说不理解,虽然心中的确有所不满,陆中正却真是不知道冉鸣为什么会表现出一种好像不怎么支持太子登基的态度。
但犹豫一下,易嬴就说道:“这个,……或许陆大人不知道,当初万大户的儿子万豪来京赶考时,与之交往甚密的就是冉丞相家的二公子冉雄,而且在万豪逃出京城后,冉丞相也曾派出人手去追杀。”
“万大户?不是易少师你想说冉丞相也打算……”
听到这话,陆中正立即满脸大惊,随即知道易嬴想说什么了。
易嬴却也一脸淡然道:“陆大人先前也听到了,现在培州的军政事务基本都掌握在冉丞相手中,虽然这以北越国的以战养国策略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即便没什么证据,大明公主却也不得不防。好在冉丞相本人还在京城,有什么结果,也只能等大明公主从培州回来再说了。”
“本官明白了,希望冉丞相不要犯糊涂才好。”
“陆大人此言差矣,即便冉丞相没犯糊涂,大明公主要想在培州获得应有利益,却也必须得让冉家犯糊涂才行,不然大明公主又怎能让冉丞相死心塌地帮太子殿下登基。”
“这,这这……,本官惭愧。”
陆中正与易嬴最大的不同之处在什么地方?
乃是双方最初的为官环境不同。
从在北越国为官开始,或者说是从进入京城开始,为让太子登基,为让大明公主成为女皇上,易嬴需要同所有人钩心斗角,并要将所有人当成自己的敌人,乃至于北越国皇上图韫也不例外。
而且作为一个以战养国的国家,易嬴的想法并不出奇。
但在几个月前,陆中正却还是西齐国右丞相。
身处内忧外困的西齐国,陆中正不是没在国内与人钩心斗角过,只是不用太担心有什么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