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乍听这话,陆中正和小碟都不好多说什么,可陆中正却又不能否认,看似平静的北越国实际上一点都不平静。
然后不管陆中正、小碟打算什么时候回陆府,易嬴就先离开了宛华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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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易嬴这里的办事速度虽然并不慢,但要想调动偏殿前的羽林军却不简单。
随着冉丞相找到左羽林将秦中玉通报了皇上旨意,由于这不可能有什么书面谕旨,秦中玉最后也只得让冉丞相陪同自己一起,亲自去将守在南书房偏殿外的羽林军撤了下来。
等到偏殿外的羽林军士兵人去楼空,秦中玉就一脸担心地向冉鸣说道:“……冉丞相,这真是皇上旨意吗?如果皇上有心释放三位宗人府司徒,为何还要悄声没息的。”[
“怎么?你这是不相信本官吗?但你也不用相信本官,因为这原本就是易少师的主意。”
半是抱怨、半是埋汰地说了两句,由于易嬴并没在太子图炀面前说明自己不在乎洵王图尧争夺皇位的“中立”态度,所以太子图炀也没有在龙宁宫说过类似话语。因此想到要不要提醒一下洵王图尧,冉鸣才想要将这件事兜在易嬴身上。
而由于在李冈和尚方宝剑一事中就已经效忠易嬴和大明公主,一听事情又是易嬴扯出来的,秦中玉顿时也不管了。
反正他现在是扯着冉鸣一起来撤掉那些羽林军战士的,自己跑不了,冉鸣同样也不跑了。
但冉鸣跑不了时,秦中玉却还可以找易嬴帮忙。
所以在没有后顾之忧的状况下,秦中玉就和冉鸣一起藏身在一处宫墙后面道:“可是冉丞相,你说我们现在撤掉了那些羽林军士兵,三位司徒大人会不会自己从里面跑出来找吃喝?”
“这个就不关我们的事情了。”
“而且皇上只说不让人给偏殿送吃喝,又没说不准里面的人自己出来找吃喝,这事全得看三位大人如何自行选择了。”
不是说幸灾乐祸,至少在说到图季阊三人时,冉鸣脸上也没有一丝同情。
因为,在得知南书房中的事情后,冉鸣就觉得图季阊三人有些不知所谓。在那种状况下,他们又怎能不立即宣誓效忠太子殿下呢?
即便最后阳奉阴违,总比现在的下场好。
不仅没吃没喝地被关了两日,甚至往后都要过着看皇上和太子殿下眼『色』的“逃犯”生活。
当然,在秦中玉和冉鸣窥视下,偏殿中的图季阊三人也发现了殿外羽林军的动静。而且为了故意刺激三人,冉鸣还让秦中玉传令那些羽林军在离开时为他们将偏殿大门的门锁也给打开了。
所以图季阊、图戌郐或许在发现异样后还不会急着表示什么,图摩寄却有些急不可待地将偏殿大门拉开一条足够人过的门缝,这才兴奋着探头到偏殿外望了望说道:“开了,真的开了,而且外面还没有人。”
“没人,真的没人吗?那些羽林军不是换防,而是全撤走了?”
听到图摩寄话语,对望一眼,图戌郐和图季阊脸上也都显出了惊疑表情。
因为,与被禁闭在偏殿中的三人不同,外面的羽林军士兵为了保持足够的体力和警惕,可是经常都要换防的。只是今天稍稍有些意外,在那些羽林军离开前竟将偏殿大门打开了,这才会让图摩寄想要探头出去看一看,却发现并没有人前来换防。
而想到被关在偏殿中整整两日的苦闷,一边将脑袋贪婪地在殿外呼吸着新鲜空气,图摩寄就说道:“你们说这是不是皇上已准备放走我们了,本官可真受不了偏殿中的空气了。”
空气?
听到图摩寄话语,图季阊和图戌郐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尴尬神『色』。
因为三人这两日虽然都没进过水食,但却不可能不进行一些排泄。而这偏殿的面积虽然足够大,三人还是难免会闻到一些排泄物味道。
所以,即便不能像图摩寄一样将脑袋伸出去,图季阊和图戌郐还是都走到殿门前呼吸了一下两日都没呼吸过的新鲜空气道:“不管这是不是皇上已打算放我们离开,但我们至少要等到有人过来先再说。
“非要等到有人过来先再说吗?难道我们自己就不能离开?”
“自己离开?那可不行,那就成了故意违旨。”
“违旨?皇上关我们都没下什么圣旨,放我们离开又需要什么圣旨?说不定皇上这样做,为的就是让宗人府支持太子殿下登基。”
虽然图摩寄给人的感觉比较暴躁,但能坐上宗人府司徒位置,谁又不是精明过人。
所以随着图摩寄话语,图季阊和图戌郐也都不再说话了。
因为,三人虽然是“没来由”地被这样没水没食,甚至没有一点消息地被关在偏殿中整整两日,但想想北越国皇上图韫的目的,不是为了宗人府支持太子登基,又能是为了什么。
不知大明公主已夺去宗人府权力,甚至三人都已被解除了宗人府职务,想到三人被关在偏殿中的原因,一下又没人说话了。
然后过了好一会,图戌郐才说道:“……季阊兄,那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宗人府的规矩绝对不能废。”
图季阊却满脸毅然道:“假如皇上在我们出去后再度『逼』迫宗人府提前效忠太子,我们就号召所有皇室宗亲一起抵制太子登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