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路途远近的关系,当图鬯与图莨结束谈话时,俞之渔和刘堰才刚刚赶到少师府。
因为这次是为刘堰求官而来,俞之渔并没熟门熟路地往里面闯,而是老老实实带着刘堰在少师府的门房中等候。
但俞之渔或许不着急,刘堰坐了一下又有些担心道:“表姐,你说小弟只带这些银子来足够吗?”
“这有什么足不足够的,不够你以后再补就是了。”[
刘堰这次带了多少银子来少师府?由于俞府现银也不多,余通就只让刘堰带了两万两银子过来。而刘堰为什么只担心银子足不足够,却不担心这样的事情做不做得?这主要因为刘堰原本就是荨州府官,早知道官员升迁少不了要花银子,何况还是调入京城。
所以听到俞之渔不屑,刘堰才点点头道:“那到是,可易少师不会反悔吧”
“反什么悔?反悔他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而且这事情日后即便出什么问题,那也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俞之渔为什么对向易嬴求官这么有信心?不仅因为俞之渔曾与易嬴上过床,更因为朝廷除非打算正式惩治易嬴,即便易嬴的做法最后被阻止,那肯定也就是个下不为例的约束,不然还有谁敢支持太子登基。
何况俞之渔早早就将刘堰带来了少师府,只要他们不说,少师府不说,谁又能追究到刘堰身上。
而刘堰即便不像俞之渔一样有信心,但这既然是余通的吩咐,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了。
然后两人再在门房等了一会,乔姐就将他们带到了前厅中。
再次见到俞之渔,易嬴脸上的笑容还没有完全散去。
不仅因为再次得到了实实在在的一百万两银子,更因为这银子的来路非常让易嬴满意。不然好像那些占着官位却只知让自己家属去经商赚钱的家伙,有什么资格在朝为官?这也让易嬴在现代官场一直很不齿。
因为身为官员,易嬴一直都认为应该通过官员身份来捞钱。
不然他们连掌控官场的能力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在商场上赚钱?又能赚得了多少钱?
而如果将官场掌控好了,谁还会需要到商场上去赚钱,惹人嫉妒?让人上心?
所以看到俞之渔带来的刘堰,易嬴立即一脸堆笑道:“俞夫人,听说夫人这次给本官带来了一个贵客。”
“易少师客气了,说不上什么贵客,这是妾身的表弟刘堰,希望易少师看看能不能帮他调入京城。”
“调入京城?不知刘大人现在何处为官。”
刘堰虽然是从五品的荨州盐运司副使,但偶尔也会因工作关系前来京城办公。毕竟盐务不同其他公务,历朝历代都要受朝廷管束。
因为是办完公务就前往俞府,刘堰身上才会穿着府官官服。
看到易嬴目光停留在自己的官服上,刘堰立即从椅上站起向易嬴深深一躬道:“少师大人,下官乃是荨州盐运司副使,为押运一批新盐而入京,不刻拜见少师大人,还望少师大人多多恕罪。”[
“原来刘大人乃是荨州盐运司副使,坐,快坐……”
随着刘堰在自己面前表现出的恭谨态度,易嬴更是一脸满足。
因为,不像易嬴刚到京城、刚搬入少师府时还有不少住在云兴县的官员会前来拜访。自从易嬴在朝廷中一直没有掌握实权后,少师府就再没来过几名官员了。
而且即便偶有来往,他们也不会对易嬴这么恭谨。
当然,易嬴知道这就是官员有无实权的区别,所以才更看重刘堰。
然后等刘堰坐下,易嬴才问道:“那不知刘大人这次打算在京城某个什么官职?难道是想在户部发展?”
“下官愿听易少师吩咐。”
由于历朝历代,盐务都归户部管理。所以对于易嬴说让自己在户部发展的事,刘堰并不感到奇怪。而且比起让自己选择,既然刘堰已决定投效太子殿下,他自然就要以易嬴为马首是瞻。
看到刘堰一脸恭顺的样子,易嬴更就更加满意了。
因为,易嬴即便还没打定主意一定要通过这次事情建立起只属于自己的势力,但若是能顺道为之的努力一下,易嬴却是不怎么在乎。
因此易嬴也很快说道:“那没问题了,刘大人的事情就包在本官身上。但不知刘大人对太子殿下是怎么看的?”
“太子殿下自然是仁心慧智、少年有成,不然易少师纵然能将太子殿下安全带入京城,太子殿下又怎能在宫中稳如泰山。”
听到易嬴问起自己对太子图炀的看法,刘堰就有些放心了。
因为,在不知道易嬴和大明公主的真正打算乃是垂帘听政和女皇上的状况下,在刘堰这样的普通官员眼中,易嬴的所作所为自然是一心为太子着想,不然他也不会用这么蛮横的办法来帮助太子登基。
而在刘堰向易嬴表忠心时,图思惠也带着图江回到了少师府。
只是听到刘堰、俞之渔仍在少师府做客时,图思惠就先将图江带到了李府所住的院中。
因为图江即便只是图思惠娘家的二叔,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图思惠真要让图江来向易嬴求官,却也得先同图媛说一声。
不然那就是逾礼。
而图媛即使并没资格去管束图江的选择,但对图思惠来说,这却也是一种必不可少的尊重。
当然,图江也同样想听听图媛的意见。
毕竟机会是一回事,风险却又是另一回事。
只是在庵堂中听完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