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所有古代社会一样,北越国同样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不然就不会出现游河贵『妇』这种怪异“文化”。
因为,游河贵『妇』是怎么来的?
这就是那些丧夫女人的夫家不愿放她们轻易再嫁,却让她们在外面找男人满足自己,并以此给夫家提供好处而不断延续下来造成的。他们不仅可以控制那些丧夫女人的再嫁对象,甚至在她们成为游河贵『妇』后,利用她们与男人的交往,同样可以为夫家谋取好处。
所以,真正成为游河贵『妇』,并了解过游河贵『妇』生活真相的女人,对男人都开始有了一定抵抗力。[
只是因为她们户籍还在夫家,无法摆脱游河贵『妇』生活,也无意摆脱游河贵『妇』生活才默默忍耐下去的故做不知。
可俞之渔与其他游河贵『妇』又不同,因为俞之渔的夫家势弱,俞之渔早就将户籍迁回了娘家。只是因为一直没找到好的嫁人对象,俞之渔才以游河贵『妇』的生活来麻醉不已。
但现在却不一样了,有了易嬴帮助,俞之渔就知道自己已不必再做游河贵『妇』。
因此即便是面对龚泱等十几名官员,俞之渔都没有一丝胆怯。
而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避免想起先前被瑛姑压迫的原因,龚泱等人并没将俞之渔留在前院,而是径直将俞之渔带到了育王府花厅中。
直到俞之渔在花厅中坐下,甚至发现她在面对一大群育王府官员时的双眼都没有一丝躲闪时,龚泱等人才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俞之渔,你到底想怎样?”
再次听到龚泱直呼自己名字,虽然前面都是瑛姑在应付龚泱,俞之渔却也是一挑眉头道:“龚大人,你别一心想占妾身便宜行不行,就凭你小小的大理寺卿,有什么资格直呼妾身的名字。”
小小的大理寺卿?
忽然听到俞之渔说词,在座的育王府官员全都是一片哗然。
同样没想到俞之渔竟敢小看自己,龚泱的嘴角抽了抽,却也是满脸阴狠道:“俞之渔,你别以为本官不敢对付你。”
“敢你就试试?”
“或者龚大人认为,少师府凭什么敢将妾身独自丢在育王府?即便少师府不是以悲天悯人著称?龚大人真敢对付妾身就尽管试试。”
“呃”
没想到俞之渔的态度竟会如此强硬,不仅龚泱的双脸立即阴沉下来,花厅中的育王府官员也开始隐隐『骚』动起来。
因为众人都知道,俞之渔并不是瑛姑,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直力的女人,甚至可以说是个已经羊入虎口的女人。但就是这样的女人,不说俞之渔有多狂妄敢单身赴会,少师府又怎敢将她一个人单独丢在育王府这样的虎狼之地。
不管少师府是不是以悲天悯人著称?这都绝不可能。
所以,唯一能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就是,俞之渔并不需要少师府的保护。
想到这里,祖昌期就略带怀疑道:“俞夫人,难道在少师府之外,还有人在保护俞夫人吗?”[
“这个祖大人自己想想就知道了,或者说,祖大人认为现在京城中谁才能让少师府放心妾身的安心。”
谁才能让少师府放心妾身的安心?
一听这话,花厅中的育王府官员脸『色』就全都僵住了。因为很简单,不说京城中,整个北越国中满足这个条件的就只有两人,一是北越国皇帝图韫,二就是大明公主图莲。
可考虑到图韫真要对付育王府并不需要这种手段,而且图韫手中也并不保证拥有少师府一样的天英门弟子,答案就已经呼之欲出了。
从郁闷到憎恨,从憎恨到恼怒,再从恼怒到无可奈何。
脸上表情反复变化一阵,龚泱才不得不端正了一下身体说道:“俞之渔,大明公主为什么想要本官的大理寺卿位置,以大明公主现在朝中的势力,她用不着这样拐弯抹角吧”
再次听到龚泱直呼自己名字,俞之渔也懒得和他斤斤计较了。
挑了挑自己的小拇指,仿佛在茶馆中一样摆了个游河贵『妇』惯用的不屑姿势,俞之渔才说道:“龚大人,你别将自己的大理寺卿位置看得太重要行不行?虽然妾身父亲是很想要这个位置不错,大明公主也已答应可在与育王府分出胜负后将大理寺卿这位置交给妾身爹爹。”
“但就这种小事,龚大人认为大明公主有必要如此大费周章吗?”
在与育王府分出胜负后将大理寺卿位置交给俞之渔的父亲余通?
虽然不知俞之渔为什么会将这些事情说出来,但听到这话,龚泱还是着实松了口气。
因为,这至少表明大明公主的行动并没有脱离官场的基本准则。
而育王图濠如果最后真获得了争夺皇位的胜利,那不管龚泱现在会不会失去大理寺卿的位置,将来肯定还会得到应有好处。因此,龚泱也不是有多在乎现在的大理寺卿位置,只是因为育王图濠现在不在京城,他不得不紧守大理寺卿的位置不放,以保护龚家安全。
所以在俞之渔的解释很合常理的状况下,龚泱才不那么担心了。
不过,龚泱不担心,却不等于别人也不担心,例如御史蔡卺就一脸惊讶道:“那大明公主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谁知道,妾身又不是你们这些意在皇位的浑蛋。”
极为不屑的说了一句,虽然俞之渔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将图俟、图襄两人的关系说出来,可不像易嬴那种连自己义妹、义女都可以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