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到城墙下,北越国皇帝图韫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不过,看了看黑洞洞却又已经全无一人看守的西城门,图韫的神『色』中却有些兴奋,又带着一丝恼然道:“莲姐,你说朕的羽林军现在到底还有多少人可信。”
“陛下,不可信的不是羽林军,而是那些羽林军将官,不过现在育王那家伙已经离开了,陛下也可好好动手整顿一下这些羽林军了。”
“莲姐说的没错,可若不是太子还朝,朕真是误国啊”[
“陛下说错了,若非太子还朝,恐怕朝中也没人能比育王那家伙更适合这位置,所以这反而还是皇上的恩典。不过与皇上的恩典相比,育王那家伙的运气却实在太过不好了。如果那家伙的运气及得上皇上半分,事情早就变得不同。”
“运气不好?”
“呵哈哈哈,……那家伙的运气的确不好。要不为什么都说皇上是天子呢看来朕确实乃天命所归啊哈哈哈哈……”
一边大笑,北越国皇帝图韫甚至高兴得眼中都流出了泪水。
因为,图韫的皇位不仅原本就是从育王图濠的手中得来,在图韫自以为是不是由于自己夺过了育王图濠的皇位而上天不允,这才导致自己无嗣,慢慢将权力不着痕迹地向育王图濠移交时,没想到易嬴又带着图韫的太子图炀回朝了。
所以,想到自己仍是受上天眷顾的天子,北越国皇帝图韫就有些激动不已。
不过笑声中,北越国皇帝图韫的身体却突然剧烈颤抖起来,然后就慢慢软了下去。
“皇上”
看到这一幕,跟在北越国皇帝图韫和大明公主身后的图俟就惊呼了一声,然后大明公主就在图韫将要倒下去前扶住了图韫,看了看图韫的脸『色』道:“不要紧,只是睡过去了而已,看来实在是太高兴了。”
太高兴了?
听到北越国皇帝图韫只是睡过去了,图俟心中就松了口气。
因为,北越国皇帝图韫如果真在这时倒下去,恐怕比育王图濠离开京城前倒下更麻烦。
这不是说图俟杞人忧天,而是因为若在以前,随着北越国皇帝倒下,大明公主还可以立即封锁皇宫、封锁育王府来镇压事态发展。但现在育王图濠已经离开京城,北越国皇帝若是同样没安排好一切就倒下,那就是个天**烦了。
因此赶到前面,看了看北越国皇帝图韫已疲惫到极点的睡颜,图俟才有些担心道:“公主殿下,皇上的身体……”
“你不必担心,本宫一定有办法让皇上为太子撑过两年。”
不能说是在向图俟解释,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肯定了一句,大明公主才抱着怀中已经沉沉睡去的北越国皇帝图韫说道:“图俟,这次育王图濠匆匆离开,他有没有对你做过什么安排?”
“没有”
“由于这次育王爷几乎是被易少师『逼』出京城,他根本来不及对小臣做更多安排,所以只是叮嘱小臣先让那些育王府官员在家称病三日,以后能不上朝就不上朝,一切等育王爷速战速决抓住太子母亲再说。”
对于大明公主的询问,图俟并不感到奇怪。[
因为若不是想要了解育王图濠的动向,她也用不着急急召见图俟。
“抓住太子母亲?哼,他真以为自己能抓住太子母亲吗?”
极为不屑的哼了一声,大明公主才说道:“既然如此,那你回去就想办法将自己与图襄的关系捅出去。”
“将小臣与图襄的关系捅出去?”
突然听到大明公主要求,图俟顿时一脸大惊。
因为图襄是什么人,那可是图仂的世子妃。真让人知道他与图襄的关系,图俟立即就会成为育王府,乃至朝廷的众矢之的。
大明公主虽然不奇怪图俟吃惊,但却仍是哼了一声道:“哼,不将你与图襄的关系捅出去,你又怎么有资格、有理由、有野心去争夺育王府的王位。当然,你只需将这事在育王府内部捅出去就行了,用不着拿去朝廷上大肆宣扬。”
“可龚泱他们如果敢将这事在朝廷中宣扬,自然就给了皇上出手整治育王府的最好借口。”
“这个,那小臣……”
没想到大明公主要自己将与图襄的关系捅出去竟是为了“帮助”自己夺取育王府王位,或者说以夺取育王府王位为借口来清除那些育王府官员的势力,图俟的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
因为,不说图俟真答应大明公主要求,图俟与图襄就会立即成为皇室宗亲的耻辱和笑柄,他们以后更难免不会被大明公主牺牲。
而且正如大明公主说的一样,图仂再怎么与图襄关系不好,图襄终归是图仂的世子妃。作为图仂的亲舅舅,龚泱又怎会放过做出如此有悖伦常之事的图俟。说不定为了皇室尊严,大明公主迟早都会牺牲两人。
看到图俟表情变化,大明公主又是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不愿意?”
“小臣不敢,只是为了图襄,小臣或许必须去争夺育王府王位。可即便育王爷已经离京,以小臣的实力……”
“你放心,本宫当然不会让你独自去面对这些事情。”
“因为早在奴隶营一事中,淞郡王图迓就已被太子少师拉到了太子殿下这边。只要你那边将事情闹起来,作为图襄的亲爷爷,淞郡王自然就可用保护图襄的名义公然『插』手育王府事务。”
“而且有淞郡王给你和图襄撑腰,等到你们清除掉育王府势力,朝廷在小惩淞郡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