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朝廷的传旨钦差,虽然在宣读过圣旨后,钟厚等人的钦差工作就算正式结束了,而且还不能长期留在地方上,以免给地方政务带来负担和影响。
但钟厚是什么人,不仅是礼部尚书,更是育王府心腹,自然用不着在乎这些小事。
不过,随着东郡王贾垣与天英门弟子的争夺越来越激烈,钟厚在心中窃喜的同时,所受到的震动也相当大。
因为,钟厚怎么也没想到那十名蒙面宫女竟然都会是天英门弟子,而且竟敢公然在东郡王府门前杀人。毕竟钟厚勉强也算参与了这事,而且死者中还有西齐城的二品副将。[
二品副将都能死了,同样是二品尚书,钟厚现在又远离京城,谁又能保住钟厚『性』命。
重要的是,钟厚根本想像不出大明公主为什么会给天英门弟子这种权力。
不然以天英门弟子的名声及往日做法,她们都理应在颜守等人有所行动后再展开刺杀才对。
而她们行动如此迅速,镇压手段如此果决,的确非比寻常。
不仅如此,贾垣在安排颜守等人用军队袭击天英门弟子失败后,竟然不与钟厚商量,直接就让柯镇等人率兵到皇宫前闹事,这仅有些不将钟厚放在眼中,同样也有些不将朝廷放在眼中。
如果给贾垣带着这样的『性』情前去京城与育王府合作,那育王府再想要堂堂正正获得皇位的事情就很麻烦了。
而且,贾垣还不愿告诉钟厚自己为什么不打算与钦差队伍一起回京任官的原因。不是感觉,而是钟厚由此就可认定,贾垣并不是个永远甘于人下的郡王。
不过相比于此,钟厚却知道自己绝不能错过今日皇宫前发生的事。
即便那算不上兵谏,却也近似于兵谏了。
一直等不到贾垣来请自己前去皇宫,虽然有些懊恼和不满,钟厚还是在午前赶到了皇宫前。
“什么?东郡王还没到?”
为了获得更多支持,柯镇等人并没有将颜守等人被杀,以及武霸天生死不明的事情对众多闻讯赶来的西齐城文官隐瞒。可即便如此,在与那些前来打探消息的文官大臣汇在一起后,钟厚还是有些难以想像这个消息。
因为,这虽然解释了东郡王贾垣为什么没来通知自己的事,但随着这事在宫前越拖越久,对众人和朝廷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
而鸿胪寺卿姚兆即便已经投效了东郡王贾垣,可姚兆也知道自己还需慢慢获得东郡王一系官员的信任,特别是在他成功阻止贾垣立即前往朝廷任官的事情后,更需要多多表现一下。
因此听到钟厚询问,姚兆就说道:“钟大人不必担心,或许王爷是另有想法吧而且我们从清早开始就已派人前去王府通消息了。”
“王爷现在还没到,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清早就已派人去通消息了?那你们有没有谁亲自去看过?”
虽然不满姚兆在这时『插』话,可听到钟厚询问时,所有官员却又立即闭上了嘴,因为谁都怕事情牵扯到自己身上。
姚兆虽然投效东郡王贾垣的时间并不长,却也非常清楚贾垣的脾气,不然也不会选择贾垣做投效对象。看看其他官员都不愿解释,于是就再次说道:“钟大人不必担心,这主要是王爷的治下方法所致。”[
“治下方法?那你们就不怕王爷也遇到危险吗?”
从这些官员对贾垣畏惧如虎的态度上,钟厚不是不能想像贾垣的治下方法。但在暗自为贾垣的倨傲态度皱眉时,钟厚更有许多地方不解。
“这不可能吧”
脸『色』虽然同时僵了僵,姚兆仍是说道:“如果王爷也已经遇险,西齐王又怎会不知?又怎可能依旧留宫不出?”
“……那万一,万一西齐王也出了什么事呢?”
有天英门弟子在,钟厚也知道西齐王贾浃的确不可能不知道贾垣是否在东郡王府中遇险的事。毕竟从贾浃将国玺、国书、国器都已交予天英门弟子的事情上,钟厚就知道贾浃已经与天英门弟子合作很深了。
但要是西齐王也万一出了什么事,钟厚却有些心惊胆战。
脸『色』同样变了变,在其他大臣也将要开始担心起来时,姚兆却因为久在陆中正身边,立即摇头道:“这不可能,不仅先前柯总兵等人已将奏折成功递入宫中,宫门前的御林军也已经换了两次岗。如果西齐王真出了什么事,宫内哪可能这么平静。”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
随着钟厚疑问,这些文官顿时也都不知该怎么说了。
不过,他们也不会跑去询问那些正在皇宫前陈兵申冤的武将。
这不是说什么文武之别,而是随着时间越拖越久、事情越闹越大,能不趟这次浑水,他们也不会轻易让自己卷入其中。毕竟比起那些以武生事的将领,这些文官在朝廷中见到的稀罕事、荒唐事都更多,轻易不会在事态不明时投身其中。
而不知道那些文官站在宫前广场的入口处都在议论什么,随着时间延续,柯镇及戚荣也开始有些担心起来。
“戚总兵,我们已经派出多少传令兵了?”
“每半个时辰一次,现在已经有四、五个人了。”
知道柯镇在担心什么,戚荣也回头望了望。
“可怎么没有一个人回来?”
这不怪柯镇等人会心神不宁,因为传令兵是什么,那就是传令用的士兵。这又不是什么战场上,传令兵也有可能在传令途中一去不回。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