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
“师父,你说父王是不是不想要堇儿,是不是不想要堇儿了……”
“呜……呜呜……呜……”
天英门是怎样教导弟子的?当然是让她们看到人『性』中最丑陋的一面,看到男人最丑陋的一面。因为只有这样,她们才能真正认同天英门的理念,一代一代去试图改变女『性』在大陆上的低下地位。[
因此,在将贾堇从书房带回房间后,芡就搂着贾堇在怀中道:“堇儿,别哭了。这世上的男人都这样。在男人眼中,我们女人生来就只能是被他们利用后丢弃的工具。为什么他们要说无才便是德?因为他们根本就不希望女人明白这点。”
“呜,呜……堇儿不要听,堇儿不要听……”
其实没等回到屋中,还在书房听到东郡王贾垣与韩冬、钟厚的两次对话时,贾堇就已经开始哭了。
不过那时她是被芡掩着嘴哭,回到屋中,芡才让她真正哭出来。
可怜?
比起因为知道这些事而哭,芡更觉得贾堇假如不知道这些事而被自己父亲利用,那才是真正的可怜。
或许这有些残酷,但人生在世,谁没遇到过一、两件残酷事。无论现代还是古代社会,天真的人根本就没有活着的价值。
而在芡陪伴着堇痛哭时,送走了钟厚,东郡王贾垣也开始朝贾堇的房间走去。
这不是说贾垣已经做出了决定,而是在保住自己和保住贾堇之间,他必须做出选择。
当然,这不是说钟厚给贾垣的建议就是错误的,因为在钟厚的立场上,他当然希望贾垣成为一个必须依靠育王府保护才能生存的王爷。
可身为曾在西齐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东王,贾垣又怎么甘心在西齐国并入北越国后,自己却成了一个还需要别人保护、还要仰人鼻息的王爷。那不仅是对贾垣的侮辱,更是贾垣的耻辱。
而牺牲贾堇或许会让贾垣感到不忍、不舍,但贾垣却并不是只有贾堇一个血脉。
何况不是在皇位仿佛鸡肋一般的西齐国,所有皇室宗亲更都应该是彼此敌对、彼此侵轧、彼此猜疑的关系才对。
因为官员间的竞争或许只需将对方弄倒台就可以告一段落,但皇室宗亲间的竞争,却是不见生死,不分胜负。
因此,不是说是不是已经坚定了信心,而是不管最后做出怎样选择,贾垣都知道自己再没有『迷』『惑』的必要了。当然,如果有可能,贾垣也希望能在自己做出决定前,找到一个不牺牲贾堇就可圆满解决事情的方法。
不过来到贾堇屋子前,听到屋中传来哭声,贾垣就皱了皱眉头。
因为,与贾垣将要面对的难以选择状况不同,对于拜天英门弟子为师的事,贾垣却清楚贾堇实际是很兴奋的。
所以不知贾堇为什么会躲在屋中哭,贾垣稍稍疑『惑』一下,还是将房门推开了。
而作为贾垣的女儿,也是将来的小郡主,至少在西齐国并入北越国前是如此,贾堇的房间并不少。除了前厅和卧室外,甚至还有一间专门的书房。只是刚进入厅中,贾垣就听到卧室中传开芡的声音道:“堇儿,别哭了,难道你再在这里哭,你父王就不是个坏男人了?”[
坏男人?
没想到有人敢在王府中这样说自己,贾垣立即忘了自己来贾堇房间是干什么的,一脸怒气冲冲朝贾堇卧房走去。
只是,刚进入贾堇卧房,看到芡搂着贾堇坐在床边的样子,贾垣的脸『色』就是一惊。因为芡穿的衣服虽然与沅一模一样,可不仅身材略有不同,两人声音更是差别很远。
“你……”
“你什么人?怎么在堇儿的房间中,难道是你将堇儿弄哭的?”
听到贾垣质问,早知贾垣到来的芡也是一抬双眼,带着满是不屑的目光说道:“吾是什么人?吾当然是这世上最疼爱堇儿的师父,哪像你这样的无德父亲,居然想牺牲堇儿来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
牺牲堇儿来换取荣华富贵?
一听这话,贾垣就心道一声:“完了”
因为贾垣清楚,如果给天英门知道自己曾设计用军队来消灭她们的事,那又将意味着什么。
而芡即便原本并没有让贾垣知道这事的想法,但关系到自己徒弟贾堇的安危,芡可不在乎贾垣又会做如何选择。
因此在贾垣『露』出如丧考妣般神情时,芡就冷冷说道:“怎么?你就那么害怕被吾知道你与钟厚和育王图濠的勾结的那些事吗?就你这点信心,有什么资格与大明公主相比。”
有什么资格与大明公主相比?
狂妄,简直太狂妄了
想到自己竟被一个女人如此指责,贾垣就怒上心头道:“住口,你凭什么说本王没资格与一个女人相比,那你们又敢说自己能抵挡过军队的冲击吗?”
“军队的冲击?你想用军队来冲击我们,也得你有指挥军队的这个本事才行。”
“你,你你……,你记得今日自己说过的话,有本事你们就别逃,看本王如何用军队来剿灭你们。”
面对芡的挑衅,贾垣几乎有些怒不可遏了。
芡却寸步不退道:“不逃就不逃,吾到要看看,就凭你一个小小东郡王,又有什么能耐指挥军队来冲击我们天英门弟子。”
“呜呜……父王,你能不能不要和师父争了,师父又没做过什么对不起父王的事,父王为什么一定要对付师父,呜……”
听到贾垣与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