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陆中正的原本忠诚追随者,鸿胪寺卿姚兆虽然也曾无比遗憾陆中正怎会在朝上犯了一个那么大错误,结果只能到北越国京城去向朝廷请罪,但他却并没有真正担心过自己的将来。
因为,姚兆即便不能在陆中正离开西齐城后就去投靠陆中正曾经的“敌人”右丞相杜龟,但也能去投靠以礼贤下士著称的东王贾垣。
而且事实也证明了姚兆的选择并没错。
因为在北越国钦差前来宣旨前,贾垣对姚兆表现出来的态度都是一直很信任。[
所以听了今日朝廷旨意,或者说是听了钟厚及那些北越国官员对北越国朝廷的描述后,为了表明自己的忠诚,姚兆当晚就前往了东郡王府中,希望与东郡王贾垣商量一下今日的圣旨一事。
不过,真正来到东郡王府中,姚兆还是发觉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因为姚兆即便原以为自己已经来得很早,但在姚兆赶到东郡王府时,里面早就聚集了各种原本就是东郡王派系的官员。
为什么说派系?
因为,营党结私虽然在历朝历代都是仅次于造反的大罪,而且每次造反肯定都是先从营党结私开始,但为了保证官员在朝中的利益不受侵害,更为了保证官员能在朝中拥有足够话语权,营党结私从本质上来说就是朝廷的一个组成部分。
毕竟没有结党营私,哪来的百官应和?
所以,看到这么多官员走在自己前面,姚兆也只是对自己来得太晚微微有些遗憾,并不会惧怕什么。
“……王爷,你说我们也要去北越国朝廷为官?”
“那当然,不然你们也想和那些没用的贾氏族人一样混吃等死吗?身为官员,为朝廷效忠本就是我辈的责任,现在京城朝廷居然被一介女**『乱』,我们又怎可能视之不顾。”
“啊?”
刚刚坐下就听到东郡王贾垣的宣言般话语,姚兆立即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因为,姚兆即便也只是个不上不下的正四品鸿胪寺卿,不能说他就没有了上进想法,但姚兆却没想到东郡王贾垣竟会在这时就做下了要带他们前往北越国朝中为官的决定。
或许东郡王贾垣在说话间还有些酒气,但姚兆可不认为这也应该是一种酒话。
可姚兆虽然只是突然听到东郡王贾垣的宣言有些吃惊,但因为室内非常安静,姚兆的惊呼却非常清晰。
而在满室寂静中,听到声音,东郡王贾垣就略带不满地转过脸来。看到发出声音的乃是鸿胪寺卿姚兆,这才皱了皱眉头道:“姚大人,你认为本王的话有什么不对吗?”
“这个,下官不敢……”
根本没有听到东郡王等人前面的谈论,对于自己会被东郡王突然逮到的事,姚兆吃惊中又有些无奈。
可东郡王贾垣却并没有轻易放过姚兆道:“不敢?姚大人现在还说什么不敢,既然姚大人都已投入本王门下,当然是该畅所欲言才是,本王又不是听不见意见的人。那你说说,姚大人到底认为本王的话哪里不妥。”
这怎么又成不妥了?[
心中抱怨一声,可面对众多官员和东郡王贾垣望向自己的目光,姚兆却也不敢推说不知。
先是思考一下自己听到的仅有几句话语,姚兆才说道:“王爷,下官不是说我们不该前去京城朝廷为官,而是我们似乎不应现在就带着一种改变朝廷的愿望去为官。毕竟我们即便去到朝廷为官、即便得到朝廷重用,怎么说都是一个新人。”
“如果我们一到朝廷就急切地想要表现出某种主张,那恐怕还会让朝廷感到不喜。”
……,……
短暂的沉默过后,立即就有大臣说道:“姚大人所言甚是,虽然大明公主在朝中干政的行为确实有违女人的三从四德,但若朝中大臣都容得大明公主此举,我等不是不能前往朝廷为官,却也不应急于从事了。”
大明公主在朝中干政?
听到这话,姚兆才知道东郡王贾垣都在和大臣们说些什么,不禁就有些怀疑贾垣是不是真喝醉了。
因为,东郡王贾垣即便真想带官员前往朝廷供职,又怎能将目标定在大明公主身上,定在一个女人身上。
皱了皱眉,不是说姚兆和大臣们的话有什么不对,而是想起今日在殿中被天英门弟子用大明公主名义压制的不满,贾垣就说道:“姚大人的话语虽然有一定道理,可即便不是前往朝廷与大明公主做对,为了早一步把握朝中形式,本王认为我们也该早日前往京城『摸』清状况再说。”
“王爷,如果只是为了『摸』清状况,下官认为我们不能着急,特别是王爷不能着急。”
作为新近投效东郡王的官员,姚兆知道自己得把握住每一个表现机会才行。
所以,姚兆虽然并不知道东郡王贾垣为何如此急躁的原因,但也不妨碍他立即开口阻止。
看到姚兆又想表现自己,王府参议韩冬就说道:“姚大人,你为什么总不想王爷前去朝中任职?难道你想王爷留在西齐城,与那些混吃等死的贾氏族人一伍吗?”
不怪韩冬会对姚兆不满。
因为身为王府内官,韩冬不仅要在任何时候都表现出对东郡王贾垣的支持态度,他更不允许姚兆这样一个“新人”抢去了风头。
被韩冬的话语一顶,姚兆顿时尴尬道:“韩大人严重了,下官不是不想王爷前去朝中任职,而是以王爷在西齐城的身份,若是王爷急切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