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正式表达了投效大明公主意愿后,严松年并没有着急。
因为随着来到北越国,随着西齐国并入北越国,严松年对原西齐国密探的掌握度就开始降低。或者说,他并不是非常积极去重新联络原本的西齐国密探,为的就是让他们辛苦一生后也有一个放松的机会。
不然再继续为北越国朝廷,特别是现在的北越国朝廷工作,想想北越国朝廷的野心,那真是相当辛苦。
因此有意无意,严松年也放慢了对这些滞留在少师府的准密探培训时间,不管是为了多雕琢一下他们,还是再看看北越国的形式发展,在大明公主一直都未有确切要求下,严松年也没有急于让他们出去锻炼自己。[
为什么要等大明公主确切要求?
因为,密探可不是一种主动『性』越高就越好的工作,密探存在的本身就证明了秘密的重要『性』。如果没有上司的确切要求,如同密探本身的存在一样,谁又知道那些看似敌人的“敌人”是否真是敌人。
所以跟着上司的指挥棒转,在上司的设定范围内工作,这不仅能保护自己的密探身份,同样也能保证密探工作的真正成果。
这在密探界来说,绝对是个不错的工作态度。
而在来到严松年和那些准密探住的小楼前时,不用进到里面,听到屋里传来的严松年那抑扬顿挫的独特声音,苏客等人就停下了脚步。
不是他们不想去打扰严松年,而是他们不能去打扰严松年。
这不是为了严松年的威信,而是为了那些正在接受严松年培训的准密探能在将来多一个活命的机会。
古代教书虽然有课本,但却没有教案,甚至在易嬴将《三字经》、《百家姓》写出来前,大陆上都没有一个统一的启蒙范本。教到什么地方,学到什么地方。自己昨天教了什么、前天教了什么,甚至今天要教什么,这可未必是什么人都清楚。
因此所谓的教学,在古代社会不仅有天分上的要求,也有运气上的要求。
如果你能碰到一个好老师,那就是事半功倍,不然就会反过来,怎么学都不成了。
而比起一般『性』的启蒙,密探教学不仅不可能有教案,更不可能有什么课本,几乎全都是由严松年脑海中一点点挖出来。所以在密探老师非常稀少的状况下,一般人都不会去打扰密探教学,免得给老师在课上说错一句话,那就有可能害了所有人一辈子。
因此听着屋里传来的教学声,苏客等人不仅没有急于进去打扰,更是同样在屋外认真聆听起来。
可其他人会认真,秋心却不可能认真。因为别说秋心现在已开始安心做易嬴妾室,秋心对所谓的密探工作原本就不怎么感兴趣,来到北越国后,做得更多的也是君莫愁的护卫工作。
所以与往日熟悉的密探说了几句后,秋心就望向苏客说道:“苏客,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做到了秦州府密探首领的位置,爬得可真快啊”
“什么爬得快不快的,这种事情有人喜欢去爬吗?”
不能说抱怨,只能说是事实,苏客又说道:“但这还是秋心你和莫愁的功劳大居然帮严大人办下了将西齐国并入北越国的大事。”
“那,那当然,但你们怎么会想到前来北越国京城?难道你们还想做密探吗?”
“做不做密探不是我们自己的选择,而是我们既然已经走上了这条路,为什么还要让那些孩子与我们遭受同样的罪?毕竟从我们最初走上这条路开始,为的就是不我们,而是他们。”
“说的好”[
身为西齐国密探首领,不仅苏客等人的密探技艺全是严松年传授,包括他们的武艺,也都全来自严松年的传授。
所以,苏客等人虽然没去打扰严松年在屋内的教学,但却不是说严松年也不知道他们来了。
刚结束教学就听到苏客说出这样感人的话,走出屋子时,严松年也禁不住道了一声好。
而在看到严松年出现后,苏客等从秦州前来的密探更是一起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大人。”
“好,好好,起来、起来,你们是怎么想到前来北越国京城的,某不是叫罗大使传话你们立即撤回西齐国吗?”
“大人,正因为这是罗大使的传话,我们才不能简简单单回到西齐国。因为别说回西齐国后,没有大人领导,我们根本不知该做些什么。大人身在北越国却不给我们亲自传话,这更会让我们为大人的处境感到不安,为西齐国百万子民的处境感到不安”
“这个……”
被苏客说的一阵哑口无言,严松年才叹息一句道:“是某失误了,苏客你还是一样的感觉敏锐啊”
“苏大人,怎么你也来到北越国了?难道你也是要为大明公主效力吗?”
随着严松年授课结束,不仅严松年从屋里走了出来,那些原本西齐国的准密探也一个个兴高采烈地从里面出来。看到当初曾在秦州城帮助过自己的苏客,几个女学生也兴奋地围了上来。
“为大明公主效力?怎么大人现在是为大明公主效力吗?”
苏客虽然比不上图扦那样的中年伪娘,但却也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所以落在那些还是准密探的女学生眼中,自然就成了她们一心憧憬的对象。可是苏客虽然对这种状况并不陌生,但在听到女学生们话语时却立即一惊。
因为,严松年在西齐国并入北越国后却不为朝廷效力,而要为大明公主、为一个女人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