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国之君,北越国皇上图炀手中真没有丞相府意图自立的证据吗?
这怎么可能!
毕竟即使没有天英门弟子帮助,在从先皇图韫手中接收了大内高手等各种力量后,不管出于个人还是公务原因,北越国皇上图炀都会首选向丞相府派出暗探。
只是冉鸣等人即使从不避讳在丞相府中讨论有关在将来如何自立为王的事,但只要是没落在纸面上的东西,这依旧不是什么人想证明就能证明得了的。
因为北越国皇上即使叫那些曾在丞相府探听到其自立计划的大内高手出来作证,但口说无凭,丞相府至今又没有任何确切行动的状况下,这反而还会让北越国皇上图炀落入伪造证据的陷阱当中。
所以当洵王图尧说到什么拖延时间时,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是略略望了一眼圣母皇太后图莲垂帘听政的方向。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知道,即使自己确实没有拿得出手的丞相府叛乱证据,但圣母皇太后手中肯定会有这种东西,或者说以圣母皇太后的手段肯定能压下此事。
所以不管这是不是一种屈服,在本就没有更多选择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也只能寄望于圣母皇太后的力量了。
只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以在不知内情的状况下将希望放在圣母皇太后图莲身上,但不管户部尚书纪劬还是礼部尚书姚兆却都不希望看到这一点。因为只有他们才知道,不管圣母皇太后图莲是否出手帮助北越国皇上图炀,其目的都是为了让自己当上女皇上。
因此看到北越国皇上图炀转移视线,已经缓过劲来的户部尚书纪劬立即就大声道:“洵王爷汝说什么皇上拖时间,以皇上贵为一国之君的身份,谁又有资格让皇上拖延时间。”
“……那纪大人汝说该怎么办吧!”
“不说在皇上承担完逼走丞相府的责任前。皇上没资格要求其他人对丞相府离京的行动承担任何责任。即便皇上想要信誓旦旦的说丞相府别有企图,那在丞相府至今并未做出任何主动伤害朝廷的事情前,皇上却也必须先为逼走丞相府的事负起相应的责任来才行。不然朝廷中人人之危,本王是不是也可以说纪大人汝有自立企图呢?”
虽然不知道户部尚书纪劬今天为什么那么积极,更不知道让纪劬积极的不是自己而是圣母皇太后图莲,但纪劬既然如此不知进退。洵王图尧却也不在意将其一起扯进来了。
毕竟这就只是一个说法而已,就好像北越国皇上图炀说丞相府有意犯上作乱一样。
而同样知道洵王图尧企图,纪劬自然也是不慌不忙道:“王爷想说本官什么尽管去说,反正本官绝对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也不可能只因为区区一、两句流言飞语就要离开京城。又或者说,王爷真以为丞相大人做了三朝丞相,又从来没人说过其犯上作乱吗?”
“而丞相大人以前对这种污言没反应,自然也是因为其当时并没有犯上作乱想法。可如今在丞相府本就有犯上作乱的念头状况下,其自然就在京城待不下去了。”
“或者王爷以为。若丞相大人真没有犯上作乱企图,以其三朝丞相的身份,又用得着这么仓促离开京城吗?本官就不说其他人,只要丞相大人确实没有犯上作乱想法,只要其向帝师府求助,帝师府肯定能助其在皇上面前脱罪才是。”
“……可其不仅不找帝师府向皇上解释所谓的误会,反而趁帝师府离京的机会趁机逃离京城,这就是丞相府意图犯上作乱的最好证据。至少也是不是证据的证据!”
“说的好!”
随着户部尚书纪劬的一通话说下来,不仅满场官员全都一脸惊色的呆住了。工部尚书宋天德更是大声在旁边为纪劬喝起彩来。
因为其他人或许只是看到了纪劬的表现有多精彩,宋天德却知道要纪劬去赞扬帝师府究竟有多难。
而即使不清楚户部尚书纪劬与帝师府的恩怨,听到纪劬如此精彩的解释,北越国皇上图炀同样一脸大悦道:“没错,如果丞相府真的没有犯上作乱意图,为什么其不趁早找帝师府向朕解释。反而是趁着帝师府离京的时机逃离京城?要知道京城中可没人不知道帝师府擅出主意、滥出主意的名声。便是丞相府与帝师府的仇怨再深,朕相信只要丞相府开口,易帝师肯定会为其不遗余力的出主意!”
猛听什么擅出主意、滥出主意的,有如吏部尚书白原林这些与帝师府亲近的官员都不免无奈的苦笑了一下。
因为这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在贬低易嬴,而是在事实如此的状况下。包括白原林在内的人都相信即使丞相府向帝师府明言了自己想要自立为王,恐怕易嬴同样会不遗余力的给其出主意。
当然,这不是说易嬴想要背叛北越国朝廷,而是丞相府若真按照易嬴的主意去实行,乃至说做的比易嬴的主意更好,众人更同样相信朝廷只要开口,易嬴一样能指点朝廷战胜叛乱的丞相府。
虽然这种指点肯定是策略上的指点而非具体的带兵打仗,但作为一名文官,这却也是任何人都无法去对帝师府的一切挑三拣四的。
而一开始虽然同样被纪劬的解释震惊住,但在听到北越国皇上图炀如此推崇帝师府时,洵王图尧反而却放下了心来。
毕竟帝师府再怎么说现在都不在京城,若是洵王图尧这都不能拿下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等到帝师府回京,洵王图尧只会更加没机会。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