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父真要去救女儿的相公吗?”
如果说帝师府中最反对易嬴前去秦州的人是谁?那毫无疑问肯定是穆勤名义上的夫人图鄢。
因为图鄢一开始或许不是没有怀着同穆勤白头到老的期望,但从穆勤将图鄢丢在北越国京城开始,即便图鄢不是不能与穆勤依旧白头到老下去,但要说信任什么的却绝对不可能了。
尤其在帝师府待得越久,图鄢就越明白穆勤与易嬴的差距。
纵然这不是图鄢要一辈子依赖易嬴的理由,但在暂且看不到自己与穆勤的将来状况下,图鄢却已经习惯性的想要依靠易嬴。
因为若没有易嬴从中周旋,别说嫁给穆勤,图鄢恐怕一辈子都只能是洵王府的丫鬟,或者最多就是以丫鬟身份被许配给一个从没见过的男人。
当然,这不是说洵王图尧不顾念亲情,只是比起亲情来说,洵王图尧显然更看重与洵王妃图檩的关系。这虽然对图鄢和素娘母女是有些不公平,但不得不说所有女人还是更希望能碰上洵王图尧那样的男人。
毕竟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中,能比得上洵王图尧对洵王妃图檩深情的男人可谓是少之又少。
所以在早知道自己与穆勤的关系永远达不到洵王图尧和洵王妃图檩的标准后,图鄢却有些不知该不该期待穆勤的回归,乃至说该不该挂念穆勤的安危。
因为北越国毕竟有着游河贵妇的传统,纵然图鄢不好说自己会不会盼着穆勤去死,但在穆勤死与不死对图鄢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的状况下,图鄢却是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毕竟已经习惯了帝师府的生活,不知道回到穆勤身边又会要面对些什么,图鄢总有种迟来的结婚恐惧感。
但不管图鄢是否期待穆勤的回归。易嬴却用不着欺骗图鄢道:“虽然为父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顺利抵达秦州,但至少在北越国的皇位争夺战真正结束前,为父都不想穆勤冒冒失失回来。”
“……皇位争夺战?义父是说相公一旦回京就会有危险吗?”
虽然在嫁给穆勤前,图鄢就只是洵王府的一个小小侍女,但作为图氏皇族血脉,又在帝师府住过一段时间。并且经历过一次充满政治交换色彩的婚姻后,图鄢已不会再说自己对所谓的皇位争夺战一无所知了。
毕竟在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同样意图皇位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现在皇位争夺战中的最大对手可就是图鄢的生父洵王图尧。
所以看到图鄢已经明白,易嬴就点点头道:“没错,以穆勤同皇上的关系,只要是意图争夺皇位的人,绝对都会对穆勤下手。而有为父在虽然不是保护不了穆勤,但比起因穆勤而受到牵制,乃至让穆勤反复受到各种威胁。这还不如让穆勤暂时待在京城外面。”
“何况秦州山民表面上看虽然有些不安分,但有天英门弟子在,穆勤的安全却绝对不成问题。”
“……这样的话我们就不要急着将相公救回来了!”
虽然这话在一般人耳中听起来是有些诛心,但不管是从穆勤的安全角度出发还是从个人的安稳生活来说,图鄢都说得有些理所当然,甚至还主动将身子向易嬴靠了靠。
而以易嬴与图鄢的关系虽然已经用不着这种暗示,但当两人谈论起有关穆勤的事情时,易嬴也不会在一开始就对图鄢动手动脚。
所以在图鄢靠向自己后。易嬴也知道图鄢已经做好决定,跟着也是顺势将图鄢搂入怀中并捏弄着其胸.脯道:“这样才对。毕竟穆勤即使回到京城,那也只会给所有人帮倒忙。所以将来我们即便真有必要将穆勤从秦州山民手中救出来,却也只能将其暂时送去盂州安顿。”
“哼嗯!……盂州吗?那或许的确是个适合相公的地方。”
在易嬴的熟练捏弄下,图鄢很快就呻吟出声,而这不是说图鄢的性情有多凉薄,但身为图氏皇族。图鄢却深知自己并不能感情用事。
何况与受北越国皇上图炀这样的同母异父弟弟庇护相比,图鄢也认为穆家军才是穆勤最好的归宿。甚至于只有将穆家军掌握在手中,穆勤才有受北越国皇上图炀重视的资格。
不然轻易一个人就能将穆勤抓到手中威胁北越国皇上图炀,这只会导致穆勤与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越来越生分。
所以别看这次秦州山民是让穆勤丢了个大脸,但无疑也等于是帮了穆勤一个大忙。甚至于帮穆勤认识了自己。
毕竟秦州山民再怎么胡闹,他们的目标也不会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所以在不存在被穆勤拖累的状况下,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会因此对穆勤心生芥蒂等等。
跟着云歇雨散后,图鄢才在易嬴怀中紧抱着易嬴道:“义父,要不我们想办法让娘亲随义父去秦州,也让娘亲代女儿照顾义父好不好?”
“呵!鄢儿汝可别闹了,因为不说为父真这样做洵王爷又会怎么想,为父这次可不打算带太多人去秦州,好像花花都会留在京城。”
“什么?夫人也会留在京城?难道这还真像外间传言一样,义父并不会真正去到秦州就提早回头?”
虽然图鄢也不能说消息闭塞,但若是没经过易嬴亲口证实,图鄢却也不会轻易相信各种流传于帝师府内外的消息。
毕竟不说易嬴才是帝师府之主,除了易嬴自己,图鄢可不相信其他人又有资格决定易嬴的行止。
易嬴则点点头道:“看情况!谁知道等为父离开后,京城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