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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临走前,武大人是否可向本爵解释一件事?”
虽然知道自己若真的投降,燕齐肯定不会为难自己,甚至还会在北越国想办法赎出自己前尽可能的善待自己,但别说穆延从没考虑过投降的事,穆延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羞辱。
因为别说穆延乃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养父一事,不管为了自己还是为了穆家的名声,穆延都不会允许自己投降。
所以在无所谓义正词严不义正词严的状况下,在明确拒绝了燕齐的投降建议后,穆延的双眼就紧紧盯住了武老邪。
可穆延充满怨恨与怒意的目光或许可威吓一般人,对于武老邪却丝毫没有影响。甚至于面对穆延几乎喷火的双眼,武老邪还在自己嘴鼻前面挥了挥手,做出一副赶走浓烟的样子道:“哦!盂州伯有什么想问本官的。”
“哼!汝就是一介江湖人,又真好意思说自己是本官?但本爵现在就想知道,现在包围联军的这些大火是否与你们这些江湖人有关!”
“没错,如果不是我们江湖人,谁又可能在峡谷的四面八方全点上大火。但盂州伯若想让本官对这事负责却不可能的,因为这对于本官这样的江湖人来说可是一种荣耀而不是罪责!”
“哼!荣耀?说完了汝还不快滚,否则别怪本爵不管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规矩?”
虽然早已猜到事情有可能与燕齐军的江湖人有关,但真看到武老邪狂妄的样子。穆延还是无法按捺住心中的气愤。
可即使看出穆延已经怒发冲冠,武老邪却是满不在意道:“呵!……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盂州伯这话说的还真不嫌腰疼!但本官就站在这里,盂州伯若真认为能斩得了本官就来斩本官试试啊!本官到要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滚!汝给本爵滚,滚出去!”
虽然早知道江湖人一向都很猖狂,但真被武老邪面对面羞辱,穆延还是禁不住怒斥了一句。
因为不管武老邪的武艺究竟能不能从穆延手中逃出,不管出于什么方面考虑,穆延都不想再看到武老邪,再看到武老邪的猖狂了。
而在武老邪立即被穆仪等人赶走时。旁边一直没吭声的焦猛却暗自叹息了一声。因为不是焦猛要得寸进尺。而是前面双方都只是在穆延是否投降一事上做争论,却始终没有说到燕齐军是否会用毒烟来攻击穆延军。
然后不知焦猛想法,也不需要知道焦猛想法,等到武老邪彻底从自己视线中消失后。穆延就一脸决然道:“传令下去。立即集结队伍。以万人部队为规模冲击燕齐军所占领的山头。而所有伤兵、残兵则全数退到后面空地上,准备使用伏地埋脸的方式看看能不能抓住逃出一劫的机会!”
“爵爷英明!”
从穆延前面的反应中,穆仪毫不奇怪穆延会加速做出决定。
毕竟穆延军从本质上来说不仅早已经没有退路。在燕齐和武老邪的接连羞辱下,若是穆延还能忍耐下去,那他也不是穆延了。
而在穆仪前去传令后,穆延却又望向焦猛道:“焦猛,汝愿不愿意留下来帮本爵指挥那些伤兵、残兵,看看有没有办法逃出这场劫难!”
“这个……,难道爵爷信心不足?”
“这不是本爵信心足不足的问题,而是我们或许有机会冲上山头,但在冲上山头后是否还有与燕齐军的再战之力却不一定。当然,真到了那时,本爵也会想办法保全你们,可本爵到时候若出什么意外,剩下这些人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焦猛汝自己的了。”
不管这是否有种托孤的意味,穆延的目光就总有些茫然。
因为穆延一开始为什么要犹豫该怎么选择,原因就是穆延很难看好冲上山头后面对燕齐军的结果。
毕竟穆延军真想冲上山头不仅必将付出极大代价,真给穆延军冲上山头,穆延军还剩多少战力都不好说。
而若是让焦猛留下来带领伤兵、残兵,即使这些伤兵、残兵同样也已经没有了作战能力,但只要他们能活下来,不仅应该没人会再为难焦猛等人,甚至这也等于给将来的穆家军留下了一些重建的火种。
至于说穆延为什么不将一些精兵作为火种留下来?
原因当然是穆延若真留下太多精兵,燕齐军肯定不会放过焦猛等人,反而别看这些伤兵、残兵已经再无法对燕齐军产生威胁,他们能在这时就成为伤兵、残兵,未必又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精兵。
而且只要他们最后能够恢复过来,想到今日的遭遇,他们也肯定会誓死与燕齐军为敌。
而穆延能想到的事,焦猛自然也能想到,甚至焦猛还知道穆延为什么会选择让自己留下来率领那些伤兵、残兵,而不是让那些穆家军将领来率领伤兵、残兵,于是点点头,焦猛也说道:“爵爷放心,只要某还活在这世上一日,那就绝不会舍弃这些伤兵、残兵。甚至于只要有逃出去的机会,某就一定会将他们带到焦将军手中。”
“好!本爵也相信以焦猛汝的头脑肯定能做好这事,那本爵就先出发了!”
说完没再多看焦猛一眼,在拍了拍焦猛肩膀后,穆延也开始向浓烟中走去。
然后看着穆延的身影消失在浓烟当中,咬了咬牙齿后,焦猛也将身体扭转了过去。
因为今夜的一战不说是否能决定穆家军和焦家军的命运,但肯定能决定穆延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