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有些意外乌山军或者说穆犹军举动,穆延却没有因此呆在咸州境外举步不前,而是大致准备妥当后,立即上旨向北越国皇上图炀禀明一切,这才带着部队疾行入了咸州境内。
因为不管这是不是穆犹军带来的变化,在被穆犹军好好闹腾一场后,咸州境内各城池的防守兵力不是加强了,而是进一步减弱了,然后各支咸州军开始聚集到军县乃至军镇中,随时看城池被攻击的状况后再去执行各种救援工作。
只是这种策略对小型部队、对没有统一指挥的小型部队或许极有效果,但当穆家军的大队人马进入咸州后,咸州军再想靠这种四处救火的方式来阻碍穆家军就难了。
因为穆家军根本就不会给他们救火的机会,直接就将目标定在了一个个军县、军镇上。
毕竟穆家军曾在盂州与图漾军、图晟军和万大户的部队混战半年之久,仅仅一州之地的战乱,穆延根本就没有看在眼中。
而且没等穆家军抵近自己的首个目标,早在穆家军停留在咸州境外时就已注意到穆家军的一些北越国将领也纷纷带着各自部队赶过来汇合并希望双方能联合行动了。
因为与其他人不同,已经身为盂州伯并且贵为皇上多年养父的穆家军需要的并不是战功,而是帮北越国皇上图炀平定咸、贲两州的结果。
不然一旦北越国皇上图炀真的退位,那穆延不是死也是死。至少穆延的子孙绝对不可能再保住盂州伯的位置。
所以知道穆家军不会与自己争取战功,甚至为了北越国皇上图炀养父的颜面也不可能轻易让这些已经有些散碎的部队去做炮灰,这也让他们自动自发的全都聚集到了穆家军身边。
而虽然有些意外这种状况,穆延却并没有太过吃惊,直到部队来到距离最近的一个军县斓县前时才将队伍叫停下来整顿部队。
因为穆延不是不想尽快替北越国皇上图炀扫平咸、贲两州战事,但他也没必要将这些已经与咸州军打得颇为零散的北越国部队放任自流。
毕竟通过这些部队的亲身体验,穆延不仅能更快、更直观的了解咸州军的一切,这也足以为咸州军增加更多的无形压力。
然后不说已有多少部队过来汇集,等到队伍停下来,穆延才将那些前来与穆家军汇合的将领全都聚集在一起说道:“周统领。你们谁可同本将说说现在咸州境内还有多少朝廷的部队。他们大致的方位又在哪里?”
由于周晓是第一个带队前来与穆家军汇合的将领,不仅众人不奇怪穆延选择周晓先发言,周晓也有些颇为激动的站起说道:“回爵爷,除非还有其他我们不知道但秘密或私自进入咸州的朝廷部队。现在咸州境内的朝廷部队几乎都集中在爵爷麾下或者说商戌城了。”
“商戌城?现在商戌城有多少部队?怎么本爵没听说尚任在占领商戌城后有向外发起过进攻?”
“……商戌城现在已有四、五万兵马。而那些聚集过去的部队几乎都是当初被乌山军骑兵救下的部队。不说是不是无路可去,承乌山军的人情,他们当初才与乌山军一起回到商戌城。只是没想到乌山军又很快离开了。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商戌城的部队一直未向外进攻的原因。”
不奇怪穆延会问起商戌城的状况,因为若照周晓等人的想法,穆延根本就不该带穆家军从夺取斓县这样的军县作为在咸州参战的开端,而是应该直接率军进入商戌城并拿下现在咸州境内所有朝廷部队指挥权后再一股作气的推平咸州军。
毕竟为确保平定咸、贲两州战乱,穆延可是带了超过五万兵马的穆家军进入咸州,在与这些零散部队汇合后已经接近六万人,而若与现在商戌城的尚任军合流,那可是将近十万兵马,足以动摇咸阳国的基础了。
“原来如此。”
但虽然不意外周晓的建议,穆延却有些不置可否。毕竟在尚任并未邀请穆延前去商戌城驻扎,甚至都没让任何一支商戌城部队过来汇合的状况下,穆延可不认为尚任军又会欢迎穆家军的到来。
因为正如周晓等人都会自动自发前来与穆家军汇合一样,纵然穆延不可能自诩天下无双,但那些逗留在商戌城的其他朝廷部队既然是受乌山营和穆犹军恩惠才得以脱险并进入商戌城,又怎可能听到穆延和穆家军进入咸州后却不愿前来汇合。
所以,不管尚任为什么要阻碍那些部队过来汇合,在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化前,穆延却并不想急于过问尚任军的企图。
因为尚任军纵然再不想将功劳拱手让人、拱手让给穆家军,他们也不可能做出背叛朝廷转投咸州军的事。
毕竟咸州军敢随咸阳公图时叛乱也都是因为他们的家人全在咸州,身负保家卫土的责任,他们并不会害怕与北越国朝廷的部队作战。可一旦尚任军转投咸州军,光是他们被朝廷控制的家人恐怕都会让底下将士束手束脚的做不了多少事情。
因此无意过问尚任军企图,至少暂时还无须多管尚任军企图的状况下,穆延就点点头道:“既如此,那我们就不等了,准备一下就开始向斓县进攻!”
“爵爷英明,但爵爷汝说我们要不要往商戌城方向放足够多的斥候,不然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万一。”
“这也好,真的商戌城遇到危险,我军恐怕也不得不前往救援!”
虽然知道周晓说的万一与自己说的危险完全不同,穆延却不会好像周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