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堰山城离开,焦瓒在派了个人前去通知焦熊后,自己就继续向京城方向赶去。因为焦瓒即使不知道姚兆、焦熊已派人来寻找自己,但想想自己已经十多天没消息,焦瓒也清楚自己必须得交代一声才行。
不然焦熊等人的担心还是小事,万一焦熊等人因此做出什么不适当的事情就麻烦了。
只是焦家军不仅被彻底困在堰山中的事让得到消息的焦瓒有些为难,贲州军居然被堵在姚河南岸一事也让焦瓒有些汗颜不已。
因为这说明什么?
说明图晟军似乎想要控制战争程度的样子,不仅要让焦家军和贲州军在不舒服的状况下慢慢消耗两者,甚至还以这种方式来向朝廷表明仅仅只靠焦家军和贲州军根本就消灭不了图晟军。
只是有咸阳公的先例在,朝廷又未必敢派其他部队前去贲州一起围剿图晟军,不然万一又被图晟军撺掇一、两人自立,朝廷的状况只会更加混乱不堪。
但贲州战事是一回事,一路离开咸州乃至赶到京城,焦瓒又有些不明白。
因为焦瓒一路上居然没看到一点兵马开动的样子,虽然这对图晟军闹出来的事情还不算什么,毕竟图晟军没有真正自立。可咸阳公图时都已经建起了所谓的咸阳国,朝廷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实在有些让人不理解。
然后不求甚解,焦瓒就直奔皇宫而去。因为不仅仅是朝廷不出兵的原因。焦瓒更想了解天英门为什么会接受咸阳国的学政一职。
只是刚来到宫门前,焦瓒就遇到了从宫中出来的散朝官员。虽然几乎没人知道焦瓒曾在堰山城被软禁一事,但知道焦家军应该在贲州与图晟军交战,焦瓒还是第一时间被围了起来。
“焦大人,汝怎么从贲州回来了?难道你们已经消灭图晟军了?”
“洵王爷说笑了,如果图晟军那么容易消灭,也用不着我们焦家军出动了,但微臣就不明白,朝廷为什么到现在仍对咸阳公倒行逆施一事无动于衷。”
对于洵王图尧的询问,焦瓒并不奇怪。毕竟身在朝廷就要按照朝廷的规矩来。即便洵王图尧并没有一个确切官职。但只要洵王图尧还有这个王爷的头衔在身上,身份就远在普通朝廷官员之上。
只是不仅不想解释焦家军为什么一直没战胜图晟军的事,作为一种转换话题的策略,焦瓒也立即就事情引导到了咸阳国的建立上。
而一听焦瓒话语。包括洵王图尧在内的众人脸色都怪异了一下。丞相冉鸣更是在旁边莫衷一是道:“焦大人误会了。这怎么是朝廷对咸阳公倒行逆施一事无动于衷。只是我们尽管上了无数折子,皇上却一直都留中不发,我们也没人知道皇上是怎么想的。”
“留中不发?怎么可能?难道是因为天英门……”
焦瓒当初为什么会与焦家军分开?原因就是得知咸阳公图时自立一时才想要回来禀报皇上。只是焦瓒即使早就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献计剿灭咸阳公图时的方法,最后还是落在了咸阳公图时手中。
所以不信北越国皇上图炀会拿咸阳公图时没办法,焦瓒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就是天英门弟子居然接受了咸阳国学政的任命一事。
洵王图尧也在旁边趁机点点头道:“没错,这也是我们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只是不好对皇上分说,但焦大人又在咸州听说什么没有。”
“……听说不听说都无所谓了,微臣现在还要进宫去求见皇上和圣母皇太后,告罪,告罪!”
由于本身就是因咸阳公图时想要自立而被抓,又是一脱身就赶回京城,焦瓒对咸阳国的一切自然了解不多,却也是拱拱手就挤出了人群。
但焦瓒尽管什么都没说,却也没人敢动手去拦他。毕竟想都知道,焦瓒肯定是为了咸阳公图时自立建国一事而来。
所以现在即使还不知道焦瓒从贲州带回了什么消息,众人相信等焦瓒从皇宫出来,一切都不再是秘密。
只是交换一下眼神,洵王图尧就说道:“丞相大人,汝说这次皇上会不会下旨出兵咸州?”
“……皇上肯定会下旨出兵咸州,只是什么时候动手及派遣什么人出兵而已,只是咸阳公和天英门居然勾结在一起的事还是有些让人感觉意外,也不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
跟着冉鸣望向焦瓒离去的背影,众人也都不再多说了。
因为在没人敢拿这事去询问北越国皇上图炀及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状况下,洵王图尧等人也不是没有尽力猜测过其中原因。只是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们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焦瓒带来的消息上了。
但不管洵王图尧和冉鸣等人怎么在后面,一路出去南书房,焦瓒立即就做出一副老泪纵横的样子跪下道:“老臣死罪!”
“焦大人汝这是做什么,快快请起,快快请起!”
虽然在听闻焦瓒已经入宫的消息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一直在期待能见到焦瓒,可真看到焦瓒二话不说就跪下请罪的模样,北越国皇上图炀也不禁有些紧张起来。毕竟天英门都能与咸阳公图时相互勾结,北越国皇上图炀也有些担心焦家军又会做出些什么。
但在被与北越国皇上图炀同岁的李莲英拼命扶起后,焦瓒才是一脸苦罪道:“老臣死罪,若不是老臣早早就被图时那逆贼软禁,老臣绝对不会允许图时逆贼做出背叛皇上和朝廷的丑事。”
“软禁?焦大人说图时那逆贼软禁了焦大人?”
“正是如此,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