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潘家所住客房的出来,平儿、杜鹃就一路回到了图英素等人面前。因为别说平儿现在严格来说还不算帝师府的人,她现在都有些不知该不该将在潘家听到的事告诉易嬴,乃至怎样告诉易嬴。
所以不管怎样,平儿都打算听一下图英素的意见再说。
跟着等到平儿说完,不仅图英素等人脸上立即惊讶起来,张攸惠就望向王雅洁说道:“雅洁,汝知道纪大人是在和潘大人说什么吗?易帝师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男女平等的事。”
“易帝师怎可能跟我们说这些,我们又没在一起多久,而且谁也想不到去问易帝师这些事。”
摇摇头,并没有不甘心,王雅洁可不觉得知不知道这些事有什么区别。
毕竟王雅洁、肖真冰当初为什么都要跟在张攸惠后面闹腾,原因就在于她们对这种政事不感兴趣,也不会去关心。
知道两人状况,张攸惠也不奇怪,转望向图英素说道:“那英素夫人汝怎么看这事?”
“这事未必与我们有关!纵然雅洁和真冰日后去了帝师府,她们也无需关注帝师府的对外状况。毕竟有天英门和圣母皇太后撑腰,易帝师怎么都不会出大问题。所以平儿汝还是将事情照实对易帝师说出来,反正易帝师也不会介意汝能不能理解这些事情。毕竟潘侍郎、纪大人既然已经在算计帝师府,汝总不可能不让易帝师先有个准备。”
“……只问题是。潘大人居然真敢在汝面前与纪大人眉来眼去,看来其野心真的很大。”
虽然同样不知道潘鬏和纪劬究竟在商议什么,但之前并未太过留意借住在箜郡王府的潘鬏一家,图英素到有些奇异潘鬏的选择。
毕竟不说潘鬏区区一个中书侍郎又要怎样去与帝师府那样的庞然大物相争,究竟什么有关男女平等的事居然让潘鬏胆敢与帝师府相争,这同样让人有许多地方不解。
只是不解归不解,这的确体现了潘鬏的野心。
因为潘鬏即使并没有要与帝师府对抗,但仅是竞争圣母皇太后的赏识和恩宠,这也不是一般官员说做就能做的。
但脸色变换一下,平儿就说道:“要不夫人汝领平儿一起过去。反正日后平儿真要过去帝师府做妾。夫人也要正式与帝师大人照个面。”
“看汝急的,妾身真要去与易帝师照面说汝的事,那也得等明日王爷下葬再说!”
“……那这事也要等日后再说吗?”
不管是不是有些胆小,虽然图英素是说易帝师不会介意平儿能不能理解潘鬏和纪劬的话语。平儿还是有些犹豫。
毕竟对于所有下人来说。怕就怕一知半解的时候就去找主人汇报各种小道消息。这样有不有功不好说。往往还是过大于功的状况居多。而且平儿也就是那日送易嬴回帝师府时与之欢好了一次,可没有什么能保证在易嬴面前不会失宠的凭借。
但在图英素开口前,张攸惠就在旁边说道:“反正杜鹃当时也在场。要不还是妾身陪平儿汝和杜鹃走一趟帝师府。毕竟妾身后面还有个官宦世家撑腰,这样易帝师即使不会将内情说出来,应该也没有理由怪怨平儿了。”
“那就有劳妹妹跑一趟了。”
听到张攸惠话语,别说平儿眼中一亮,图英素也松了口气。
因为图英素虽然有着皇室宗亲身份,但可不是什么皇室宗亲都能参与到朝廷事务中去。当然,这或许不能说是参与朝廷事务,可张攸惠如果对此表示出一定兴致,那确实是解了图英素的围。不然图英素不帮平儿或许不算什么,但在将来却就难免会让平儿怨怼了。
不过张攸惠既然提到了身后的官宦世家,想必也是有一些想法,只不过那就与图英素全无关系了。
然后随着平儿、杜鹃一起离开箜郡王府,张攸惠并不在意王府还在为箜郡王图兕明日的下葬做最后准备。
毕竟箜郡王图兕又不是刚刚亡故,甚至于在盂州城就已经停了大半年的灵,不说厌倦,至少张攸惠等人都已经能做到淡然处之。
接着尽管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听到张攸惠带着平儿、杜鹃拜访帝师府的消息,易嬴也是在第一时间赶到了花厅中。因为不说通报中为什么还要带上杜鹃这种易嬴没有印象的陪房丫鬟,对于张攸惠为什么会挑这个时间独自造访帝师府的事,易嬴还是有些犯猜疑。
因为不说平儿,要知道王雅洁和肖真冰可是都已经与易嬴上过床了!怎么张攸惠有事找自己,王雅洁和肖真冰又会不出面做陪。
然后见到易嬴,不说心中是否还有忐忑的地方,平儿立即一脸急切的挽住易嬴道:“老爷,刚才奴家在箜郡王府发现有人要对付老爷。”
“要对付本官?这怎么回事。”
由于没人跟易嬴说发生过什么,或者说易嬴之前也没想过要提前了解平儿等人的来意,所以突然听到平儿话语,易嬴就有些奇怪。毕竟仅以现在的箜郡王府状况,里面还有什么人能对付帝师府就是怪事了。
平儿则是一副添油加醋的样子道:“这是先前户部尚书纪大人跑去王府找潘侍郎……”
跟着平儿不是以一种郑重态度,而仿佛是一种八卦模样的表情才将事情原原本本就说了出来。因为平儿若是真带着告密心思,那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是根本不行,但如果只是八卦,只是好奇,那就没有什么了。
而看着平儿的表演,别说旁边的杜鹃说不出话,张攸惠也是在心中汗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