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静悄悄的箜郡王府后院回到仍在操办祭奠的箜郡王府前院,易嬴并没有太多感觉。
因为丹地的关系,易嬴或许在地库中没有任何收获,甚至都不知道丹地究竟在地库中找到了什么。但不管丹地找的是什么,那对易嬴来说都毫无意义也毫无用处。
毕竟易嬴既不是不放过任何好处、任何财物的江湖人,也不是需要通过各种拣漏拾遗才有机会发奋图强的苦瘪。
身为朝廷官员、身为一品官员,易嬴有着足够资格去无视一切。
因为易嬴只要想得到什么东西,自然可通过手中权势去发动其他人为自己获取任何想要的东西。这不仅在古代社会是如此,在现代社会同样是如此,而这也是官员与普通人的巨大不同。
因为普通人或许只能靠自身努力才能在千辛万苦下获得微小的成功,官员却可坐享其成的等着别人将成功送到面前。
而这不仅是官员的优势,也是人们会痛恨官员,乃至痛恨官二代的主要原因。
毕竟就好像平儿只是一个陪房丫鬟也能得到易嬴青睐一样,这未必又不是另一种鸡犬升天。
只是即使如此,易嬴并没有想要去询问乃至讨要丹地从地库中得到的东西,因为易嬴即使开口就有机会得到,但没意义就是没意义,除了圣母皇太后的女皇上计划,能让易嬴在北越国感兴趣的东西可不多,即使大陆第三大帝国也不例外。
毕竟在大陆第三大帝国前面已经有了两大帝国。再是怎样的丰功伟绩,在易嬴眼中都比不上女皇上一事。
但刚回到祭奠会场的边缘,易嬴却就被一个意外之人堵住了。
“易帝师,下官乃是邯州指挥使商术,第一次见面,还望易帝师多多谅解……”
“商大人说什么谅解不谅解,虽然商大人是在邯州供职,但我等同为朝廷之臣,当共襄其力,不分彼此才对。”
没想到商术会主动来与自己打招呼。易嬴虽然有些意外。但还是胡乱寒暄了两句。因为不说商术这样不请自来有些唐突,真的商术有什么事情找易嬴,正常状况也应该是请人介绍,而不是直接上来自报家门!
当然。易嬴不会认为商术知道霞妃与帝师府的关系。但至少商术肯定知道帝师府与天英门的关系。
而不出所料。面对易嬴寒暄,商术直接就是单刀直入道:“易帝师所言甚是,但下官相信易帝师肯定早已从府中天英门弟子嘴中知道了下官企图。但不知易帝师又是怎么看下官所想,或者说圣母皇太后又是怎么看下官所想的……”
“这个重要吗?”
不知该不该说商术是破罐子破摔,没想到商术开口就说自己想要自立的事,易嬴到有些意外了。
商术一脸淡笑道:“这事或许对易帝师和圣母皇太后来说并不重要,但对下官来说却很重要。而以易帝师从不吝啬自己主意的状况下,难道易帝师偏偏就要对下官吝啬言辞不成”
“商大人还真是有些咄咄逼人啊!但丞相大人都不担心这事,商大人又何必要斤斤计较。”
“……丞相大人?这怎么又说到丞相大人了?”
面对易嬴话中透露出来的意思,商术就着实惊讶了一下。
因为商术即使不是在万般无奈下才找上易嬴,但即使知道圣母皇太后不会因为自己想要自立而对付自己,商术也想尽可能的多了解一下里面内幕。所以知道易嬴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事情,商术才带着一种冲动找上易嬴。不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到底在算计什么,商术可不甘心。
只是易嬴开口就说冉鸣,还有拿冉鸣与自己相比的意思,商术就有些揣测不已了。
易嬴却漫不经心道:“怎么,商大人会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当初曾在藤尾山被培州冉家的私兵所袭一事吗?而培州冉家要那么私兵干什么?难道又仅仅只是为了袭击圣母皇太后?这又不是扮家家酒……”
扮家家酒?
随着易嬴话语,商术就有些木然道:“易帝师的意思是,难道丞相大人也打算……”
“没错,所以商大人的想法与丞相大人相比也就只是小巫见大巫而已。所以本官虽然也不尽得知圣母皇太后的想法,可商大人也没必要为此心急火燎的。”
“原,原来如此,为什么……”
听到这里,商术到不用怀疑。毕竟易嬴不仅没必要骗自己,仅以商术在培州打听到的消息,那也是隐隐约约猜出了培州冉家乃至丞相府的意图。只是以前无法确定这点,却有些怀疑冉鸣是不是在为朝廷做事,商术才装做不知道这点。
毕竟不管丞相府有没有自立意图,只要商术想要自立,那都可以好好利用一下。
可现在从易嬴嘴中知道真相后,商术就更不明白了。毕竟丞相府不仅不同于商术这个邯州指挥使,商术也想不通朝廷或圣母皇太后为什么会放任冉鸣到这种程度。
易嬴却满不在乎道:“这没什么为什么不为什么的,应该就是冉丞相身为两朝丞相,圣母皇太后和先帝都不想轻易放弃他。反正冉丞相现在还在京城,朝廷就想多争取一下!不过以现在的格局看,圣母皇太后对冉丞相是什么意思就不知道了。所以商大人要真要离开京城就得趁早,不然谁知道圣母皇太后什么时候会不会改主意。”
“这个,下官明白了,但圣母皇太后不会在下官离京的途中……”
犹豫了一下,商术还是问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毕竟虽然有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