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小雨向焦玉说明韩冬的身份时,韩冬早已经从旅馆了花媚整整一个月时间。
因为西齐城外的其他妓馆或许很少提供长期住宿,但如果有人能长期包下一个姑娘,自然就可住在妓馆,住在姑娘房间中。
至于韩冬为什么要这样做?
原因自然是比起旅馆,还是妓馆对于天英门那样的恐怖敌人来说更安全。何况韩冬也已经打定主意,在事情得出结果乃至在焦玉生产前都不会去求见焦玉,不管鬼门香能不能起作用都这样。
毕竟包元民只要一使用鬼门香,没被发现还好,一被发现,天英门和余容肯定都会进行无穷无尽的搜索。
相信为了自己的秘密,即使韩冬在岣城没有太多可藏身的地方,花媚同样会想办法保住韩冬。
当然,对于韩冬包下自己一个月的事情,花媚同样很满意。
因为这说明什么?说明韩冬买下的鬼门香一个月内就会使用掉,而只要韩冬一直和花媚在一起,别人怀疑不到韩冬身上,自然也不会怀疑到花媚身上。
但花媚这里的安心了,焦玉却还是怨气十足道:“混帐,奋儿怎么会任用韩冬那种会害自己娘亲的小人。”
“皇后殿下言重了,其实不仅韩冬是那样的人,包元民、包括那些宫中内卫,不都也是那样的人吗?这在图炀来说虽然是经验不足,可除了余皇不会害皇后殿下外。任何一个皇室宗亲当中,所谓的血脉相残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虽然以前对余容都没有什么好感,甚至现在仍对余容敬而远之,但至少从余容对焦玉的感情一点,小雨知道焦玉实际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而没想到小雨会在这时赞许余容,不仅余容怔了怔,焦玉的脸色也一下和缓下来,望向余容道:“这个本宫当然知道,虽然奋儿无心加害本宫,但本宫如果挡了奋儿的路。奋儿也不会管本宫是不是他的娘亲。这就是所谓的帝王之道。但唯有容哥,容哥永远都不会舍弃本宫。”
“这是自然。”
点点头将焦玉揽在怀中,余容虽然不会对焦玉的理解有什么感动,但却有着无尽欣喜。因为就像焦玉说的一样。余容可以放弃一切。唯独不可能放弃焦玉。
若不是当初穆延因为穆奋的身份主动放弃焦玉。说不定找到时间,余容都会对申州和穆延下手了。
但道:“余皇陛下。那你们又打算如何处置包元民他们。是公开处置,还是……”
“……你们能确定这事是那韩冬私下所为吗?”
“我们只能确定图炀并不知道这事,毕竟图炀连什么是鬼门香都不明白,但这究竟是不是韩冬私下所为,这还需要进一步证实。毕竟我们现在并不知道韩冬躲在哪里,得等到他再次露面再说,而相信他也肯定会露面,毕竟他的目的是带回太慈夫人,不然他一辈子都别想回去北越国。”
“哼!那他就别想回北越国了。”
知道如果没有人去接触韩冬,天英门也不可能无时无刻盯着岣城里的所有人。想到韩冬居然想将焦玉从自己身边带走,即使图炀是有这个理由,但余容可不会原谅任何企图用鬼门香暗害自己孩子的家伙。
于是略一凝眉,余容就说道:“如果是这样,那小雨你们能不能帮朕暗中调换掉那鬼门香。当然,朕也不会给他们太多接触玉儿的机会。只看他们会不会真的暗害玉儿,暗害朕的血脉,等到他们离开余国时,朕再让人在北越国中暗中除掉知道并参与了这事之人。”
“余皇陛下仁慈。”
没想到余容只打算杀了知道并参与这事的人,不仅小雨脸上多了一种赞赏之色,原本从无表情的桫也微微多看了余容一眼。
毕竟不说哪个帝王不是杀人盈野,便是余容在成为盂州指挥使前,那也是杀敌无数。可为了焦玉,为了自己的孩子,乃至坐上皇位后,余容竟能收敛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焦玉约束了余容的脚步,那还真难说余容又可以走到哪一步了。
只是小雨和桫虽然赞赏余容的选择,焦玉却在余容怀中怨怼道:“哼!容哥汝为什么要放了包元民外的其他人啊!他们敢跟包元民一起行动,那就都是死罪。”
“玉儿汝别生气,虽然朕也很想杀了这些糟货,但即使朕可以保护玉妹一辈子,我们却无法保护自己的孩子一辈子,所以他们既然并不知情,我们就当是为自己的孩子积德放过他们又如何。”
“积德吗?那到是……”
听到这里,焦玉的脸色也都是缓了缓。
毕竟焦玉也知道,自己这个年纪还能有孩子究竟有多不易。或许她和余容努力一下仍有机会看到孩子长大,但肯定无法陪伴孩子一生。所以在拥有绝对实力的状况下,他们可以杀了知情又参与的包元民甚至是黑衣人和韩冬,但却没必要再去动那些不知情乃至只是被利用的人。
因为人生下来就难免会被人利用,好像余容也曾被利用来削弱育王图濠的实力,自然不会只因为谁被利用就下死手。
何况这种积德不仅是为孩子积德,还是为孩子在天英门面前积德,焦玉又怎可能轻易放弃。
只是想到天英门,焦玉脸上又露出一种怪异之色。
因为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前,圣母皇太后和帝师府让天英门弟子保护焦玉是为了不让人用焦玉威胁图炀的皇位,那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后,为什么天英门弟子还不离开呢?
难道是因为北越国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