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坡在什么地方?那不仅远离落云峡,更几乎到了江余国边境地带。可由于这是不经落云峡而连通江余国东西两侧的唯二通道,所以对于江余国来说也相当重要。
不过绕行归绕行,平阳坡却仅仅只是一个出口,实际从平阳坡往江余国国都方向还有许多道路可供选择。
只是有些道路虽然快速,但却只是小道,有些道路宽阔,路途却极为遥远。
而作为入侵者,虽然秦州军一直想弄清平阳坡内道路的详情,收获却一直不大。毕竟不说这对江余国人本就是一种通敌行为,光是江余国内为探询道路而死亡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自然不可能轻易透露。
因此大王子图硖的队伍一边往平阳坡急赶,一边就在寻找可靠的向导。
因为秦州军即使也掌握着一条前往江余国国都的公开道路,但时间却耗费极长,至少要半年时间并通过层层关卡才能前往江余国国都。所以大王子图硖即使不敢妄想能找到常开山曾使用的只需一个月就可通往江余国内地的道路,但也希望能找到一条速度更快、拦阻更少的道路。
毕竟古代社会不像现代社会一样道路明显,到处都是山林、到处都是原始森林。
一旦迷失道路,别说能不能找到出路,直接死在山林中都屡见不鲜。
但身在异地,大王子图硖又能从什么地方找向导?自然得从那些俘虏,特别是从由常开山部队抓到的俘虏身上找。
只是这些俘虏的话是否能信任。那却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一边在马上赶路,大王子图硖就向赶过来的亲兵贺晨说道:“怎么样贺晨,找到可信的向导了吗?”
“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不知道?”
“因为他们人人都说愿意带我们走常开山曾经走过的道路,而这种明显的假话太多了,我们现在也不知道该信任谁。”
“不知道该信任谁?难道他们都是常开山的死忠?”
听到这里,大王子图硖就皱了皱眉头,又有些不敢相信。
因为就好像三王子图锕、五王子图杩都会背叛大王子图硖一样,队伍太大,带来的自然就是各种不平衡乃至厚此薄彼。所以不管理由是什么?原因是什么?真正的叛徒在任何时候都不会缺少的。
但不是不知道大王子图硖在疑惑什么,贺晨就苦笑道:“他们当然都不是常开山的死忠。但不管他们是不是常开山的死忠。是不是江余国的死忠,面对我们的拷打,他们都愿意将常开山曾经走过的道路说出来,而且他们所说的道路都一模一样。这就有些让人怀疑了。”
“什么?死忠不死忠说的道路都一样。这怎么可能?”
听到贺晨话语。大王子图硖就一脸怪异起来。
因为不说那些因为各种原因铁心要背叛常开山的俘虏,那些一心死忠常开山的俘虏又怎可能真将常开山的行军道路说出来,而且还跟那些叛徒说的一模一样?
这即使不是明显的陷阱。但也有种明显在算计什么的嫌疑。
贺晨也满脸古怪道:“我们也觉得不可能,但事实就是这样,而且还有人说,这是常开山特意叮嘱他们,只要有秦州军想走平阳坡,那就将自己的行军路线告诉秦州军。所以尽管有些人不愿开口,只要开口的人,说的都是这条道路。”
“你说这是常开山叮嘱他们的?常开山刚通过平阳坡就开始在算计我们要走平阳坡进攻江余国都城一事了?”
听到这里,大王子图硖就有些难以想像了。
因为常开山会算计秦州军不奇怪,毕竟那些俘虏的招供就有这种迹象,可就是常开山算计秦州军的时间居然早在自己通过平阳坡时,这就让大王子图硖有些感觉不舒服了。
因为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常开山从不认为秦州军能突破落云峡,也从不认为自己会败给秦州军!
知道大王子图硖在想什么,贺晨就点点头道:“至少他们都是这么说的,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这条道路不是通向江余国腹地,而是通向落云峡的另一侧出口。”
“通向落云峡的另一侧出口?意思是说,我们还得面对常开山吗?”
一边面色发沉,大王子图硖终于知道常开山为什么要特意让那些俘虏透露这条道路了。因为秦州军假如是为了躲避常开山的部队才选择进入平阳坡,那最后却还得面对常开山部队在落云峡另一侧出口的狙击,这不就是个天大笑话吗?
但这对其他人是笑话,对大王子图硖来说却并不是笑话。
尤其大王子图硖也不是为躲避常开山才进军平阳坡,而是因为秦皇图浪三个月后就会正式出兵,大王子图硖必须抢在秦皇图浪出兵前先拿下江余国国都才行。
而现在这条道路即使是通向落云峡而非江余国腹地,但从时间上来说,却也是除非再出现新的道路外的最佳选择。
所以看到大王子图硖表情变化,贺晨也及时说道:“没错,虽然常开山现在还在落云峡外与三殿下对峙,可一旦知道我军选择了这条前往落云峡另一侧出口的道路,肯定会提前狙击我们,只是没人知道常开山会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狙击我们。”
“这……”
虽然一瞬间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但紧跟着贺晨的话语,大王子图硖又再度迟疑起来。
因为与其他基本可算计出敌人会在什么地方狙击和埋伏的道路不同,对于一条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