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父老乡亲,谢谢,谢谢……”
身为官员,又要怎么处理各种群.体事件?那当然是好话一箩筐、两箩筐、多多箩筐。甚至不需要什么好处,只需要好话,乃至少许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所谓承诺就行了。
不仅现代社会是如此,古代社会更是如此。
毕竟比起现代社会的人民还受过各种程度不一的教育不同,古代社会受过教育的人民却并不多。
所以虽然费了些劲,李睿祥还是用一些空口白话将那些盂州城民众先劝了回去。
毕竟身为盂州城的父母官,李睿祥多多少少在盂州城中还是有些民望。又纵然最后对这些盂州城民众的许诺不能达成,只要时过境迁,不仅这些民众拿李睿祥没办法,李睿祥也可将责任推卸到穆延身上。
所以别看现代社会的官场将自己标榜得怎样独一无二,那与古代社会的封建官场也没什么两样。
只不过一个是以皇上、以皇朝的名义统治国家,一个却是以党派名义统治国家而已。
同样排斥异己,同样阳奉阴违。
因此进到营中见到穆延,虽然李睿祥曾在外面对盂州城民众说要请命穆延不该如此浪费士兵生命,但张口就是一脸赞许的说道:“李大人今日真是好本事,竟能以死战为名破了图漾军的两万骑兵和无数精卒。”
“李大人客气了,先前多赖李大人在营外帮忙。”
听到李睿祥赞许。穆延也是一脸客气的将他让着在营帐中坐下了。
因为以死战为名什么的并不重要,穆延可无意向李睿祥解释图漾军是真打算死战,只是被自己抢先了一步而已。
而跟着穆延一起坐下,李睿祥也不会自居功劳,直接笑道:“穆将军言重了,先前不过是刁民无知,本官也迫得假意数说了一下穆将军,但不仅本官和育王爷都很钦佩穆将军在此战中的表现,相信二公子都对穆将军的表现说不出话来。”
“哦!李大人已经得知图漾军的消息了?”
“这却没有,只是图漾军的营前同样喧闹无比。不过就以各种庆幸的气氛居多。却不知穆将军对此又有什么看法……”
“李大人希望本将对此有什么看法?”
对于李睿祥眼中流露出的跃跃欲试神情,穆延就微微惊讶了一下。
因为穆延即使也知道图漾军这次因为新兵损失少而得到了盂州城民众的追捧,但与那些无知民众相比,李睿祥却不可能不知道穆家军和图漾军双方的实力增减状况!
“下官不敢!”
李睿祥也不出所料笑道:“但以穆将军所见。以如今的盂州城舆情。穆将军又认为盂州城外还适合进行各种争战吗?当然。本官不是说穆将军和二公子的不好,但对于现在的盂州城民众来说,恐怕已经没人还想在盂州城外看到任何争战了。”
“……不想在盂州城外看到任何争战?”
穆延犹豫道:“李大人的意思是。想让本将把日后与图漾那厮的争战放到盂州城以外的地方,可图漾那厮又会答应吗?”
李睿祥说道:“穆将军言重了,这事未必需要二公子答应!因为穆将军只需将大部分部队,乃至将以后由盂州和盂州城招到的新兵都移到其他地方就行了。而在盂州城内,穆将军也只需保留少数亲信部队。这样不管穆将军以后是主动挑战二公子,还是二公子主动挑战穆将军,你们都可在盂州城外完成相应的战事。这样不管胜败,相信二公子再想在盂州城谋取民望的企图都会遭遇大挫败!”
谋取民望?遭遇大挫败?
听到这里,穆延终于点了点头。
因为事情发展到现在,包括现在图漾军军营外发生的一切,都已经彻彻底底展露了图漾的企图。
只是图漾再怎么期待增加民望又怎样,只要穆延不在盂州城外与其交战,乃至不在任何一个耳目众多的地方与图漾军交战,又或者说每次都能击败图漾军,图漾想要谋取民望的企图自然就不可能再实现了。
而且以现在穆家军的状况来说,的确不适合将那些新兵队伍继续留在盂州城外。
因为换成以前,穆延或许的确遵循的是来去自如的态度,但现在如果轻易放那些新兵离开,穆延敢保证十成中肯定留不下一成。
所以为了多保留一些经过这场战火洗练的新兵,将部队暂时调离盂州城也是当务之急。
何况还有一点,那就是为抗拒图漾对申州的企图,穆延也必须带部队提前离开盂州城才行,这却也是给了他一个极好理由。
于是点点头,穆延说道:“本将明白了,本将不会给李大人和盂州城民众添乱的,而等到那些新兵安顿下来后,本将会让他们全都。必要时还望李大人能帮着安抚一下。”
“穆将军言重了,这本就是本官份内之事,自然当助穆将军安抚好盂州城民众。”
听到穆延答应自己的建议,甚至不需要自己继续找理由说服,李睿祥立即有些心花怒放起来。因为若换成图漾,李睿祥敢保证图漾肯定不会答应这样做,但身为朝廷官员,穆延却没理由不为了盂州城的安定设法做贡献。
于是带着程冼从穆家军军营中出来,李睿祥就有些感叹道:“真没想到,穆延竟会这么简单就答应离开盂州城,看来穆延的心态真是很好啊!”
“这不仅是心态问题,更重要的是现在盂州城的形式,穆延根本没必要将大部队留在盂州城。毕竟有天英门弟子坐镇,任